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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水尸棺 人面鲎 7594 字 2019-03-22

尸气。

这一次葬教不只派来了佣兵,其中还有高手坐镇,而且这个人不管是修为还是手段,都比我高明很多。

而且我隐隐觉得,这个人的道行,极可能在我师父、师伯之上。

粱厚载大概也有相同的想法,他在一旁说道:“哎,左有道,你说葬教不会是把那些隐修派的老怪请出来吧”

我望着墓道深处,没有回应。

随后粱厚载又自言自语地说:“现在葬教已经是整个行当的公敌了,就算是隐修派的人,应该也不敢为他们出山吧。难道说,下墓的高手,本身就是葬教里的人”

说到这里,粱厚载忽地转过头来问我:“不会是葬教的教主亲自来了吧”

我依旧没有应声,悄悄将青钢剑一点一点地拔出剑鞘,“粱厚载”则继续说着:“你师伯能坐上葬教的第三把交椅,虽说只是名誉的,可也说明了在整个葬教里头,他的修为也算是数一数二的了,可前头下墓高手,修为明显比你师伯还要”

我站起身来,打断了他的话:“你是怎么知道我师伯的事的”

听我这么一说,“粱厚载”顿时闭上了嘴,而我这边青钢剑已经出鞘。

在下一个瞬间,“粱厚载”从腰间摸出了一个东西,从轮廓上看,那应该是一把手枪,我也没废话,一剑斩向了他的手腕。

这一剑确实砍中了,但我却感觉到了很沉的阻力,青钢剑在接触到它的一刹那,竟然变钝了

我当场反应过来,这人虽然假扮成了粱厚载,但他是自己人。

当时我脑海中立即出现了一个名字:罗有方。

被青钢剑“砸中”之后,“粱厚载”一个闪身就和我拉开了距离,他的速度非常快,我根本不可能追上他。

在离我足有十米的地方,他停了下来,对我说:“罗有方让我提醒你一下,让你注意他的口型。”

这个人不是罗有方

我没明白他的意思,问道:“什么意思”

“粱厚载”笑了笑:“我也不知道什么意思,罗有方只是让你留意他的口型。另外,他让我把这个东西给你。”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中的东西扔在了地上。

五百六十九章 伪装者下

我向着他走了几步,他又快速后退,依旧和我保持十米以上的距离。

我问他:“你是谁你知道罗有方的身份”

他说:“你能这么问,说明你已经知道罗有方的真实身份了。左有道,你果然很聪明,罗有方没有看错人。如果他泉下有知,一定会非常欣慰。”

我:“罗有方死了”

他摇头:“没死,但是他现在的处境非常危险。如果你当他是个人的话,请想办法救他。”

我问:“罗有方在哪,我怎么救他”

他依然摇头:“我不知道。我的时间快到了,最后嘱咐你一句,别相信任何人”

说到这里,他脸上的表情突然开始扭曲,身子也开始剧烈地抽搐起来,他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了最后几个字:“内鬼的左脚没有掌纹杀了我”

这时候,他的身子快速缩成一团,手电的光束打在他身上,我就看见他脸上皮开始快速脱落,罗有方的面相渐渐露了出来,可很快,罗有方的脸皮也开始快速脱落,一张张不熟悉的脸不断出现,他的身体,似乎就是用这一层层的假皮包裹起来的。

当最后一张脸快速塌缩、褶皱的时候,从他身上散发出了淡淡的尸气。

这股尸气我太熟悉了,二龙湾和老黄家地宫出现过的影尸身上,都有着一模一样的怪异尸气。

我立刻持青钢剑上前,刚到他身边,就见它的后背裂开一道很长的缝隙,一个形态枯槁的影尸从中钻了出来。

这种邪尸的速度很快,为防它逃走,在它出现的一刹那我就挥剑斩了过去。

嗤啦啦一阵细响,青钢剑在它的肩头划过,传来一阵如同细沙摩擦的触感,它的左臂应声而断。

这时候我已经摸出了封魂符,它猛地侧了侧身子,想要从皮囊中逃出去。可也就在这时候,那副正在塌缩的皮囊突然伸出了手,死死抓住了影尸的腿,借着影尸停顿的短暂时机,我立刻掷出封魂符。

封魂符刚一贴到影尸的面门上,就在顷刻间打散了它身上的尸气,影尸的身子颤了两下,随后就瘫软下去,开始快速腐烂。

我蹲下身子,看着那张像泄气皮球一样的皮囊,在那张塌缩的脸上,已经无法分辨出表情,但那双眼睛却一直盯着我,我看到那双眼睛还有光彩,他好像在想我哀求,求我给他一个解脱。

青钢剑无法伤害他,我从背包里拿出了一根登山钉,用力贯进了他的胸口,就见那副皮囊在剧烈抖动一下之后,慢慢瘫软下去,而那双眼睛中的光彩也渐渐涣散了。

我坐在地上,看着依然在慢慢塌缩的皮囊,脑子里一片混乱。

这个乔装成粱厚载的人到底是谁,他到底是人,还是其他的东西为什么他的体内会有影尸,他和罗有方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其中一张脸是罗有方的,他是怎么避开粱厚载和耿师兄来到这里的在罗有方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的突然出现给我带来了无数疑问,这些疑问在我的脑海中不管盘旋着,仿佛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让我头昏目眩,心境无法平复。

过了很长时间,我才稍稍缓过神来,起身看了看他先前扔在地上的东西,才发现那是一面卷起来的招魂幡,那是一面兑字幡,由于卷成了圆筒状,起初我还以为是把加长的手枪。

这面招魂幡不是一直在我师伯身上吗,怎么到他手里了

我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难道说,师伯也出事了。

将招魂幡小心收进背包,我就拿上了手电准备离开,快要走出墓道的时候,我又想起了假粱厚载背上那个背包,他的背包和粱厚载的一模一样,就连水壶的位置都没有差别。

其实不只是背包,他身上的每一个细节都和粱厚载别无二致,以至于刚才开始的时候我真的将他错认成了粱厚载,直到他说错了话,才露出马脚。

从我和粱厚载认识至今,除了刚开始的一两年,梁厚载从来没有直呼过我的名字。

我回到皮囊附近,捡起了地上的背包,打开一看,里面没有别的东西,装满了杯子大小的空药瓶,我用手电照了照,发现有些药瓶中还残留着一些粉末。

又看了看落在地上的手电,从外形上看,它和我的手电筒没有太大差别,但我动了动上面的按钮,却发现这种手电无法调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