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任何回应,依旧歪着头闭着眼,真像是处于深度昏迷一样。
我在心里无奈地笑了笑,又对他说一句:“说实话。”
蔡淳的眼睛立即不受控制地睁开了,看着我说一声:“醒了。”
疯虱卵这东西果然好用,之前听庄师兄说过,要想用疯虱卵控制一个人,只要先将疯虱卵种入宿主体内,在疯虱卵入体的两分钟之内,在宿主的脑子里种下蛊钟,从此以后,只要宿主听到蛊钟,就会按照蛊钟中传递的信息来行事。
所谓的蛊钟,就是一道特殊的命令,我种在蔡淳脑海中的蛊钟就是三个字:“说实话”,当我说出这三个字的时候,他就一定会实话实说。
蔡淳瞪大眼睛盯着我,脸上充满了紧张和惊恐:“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我笑了笑:“你还记得吧,上次开宴的时候,你曾在双胆壶中放过一只疯虱母虫。”
蔡淳皱起了眉头:“可我已经将那条虫子毁掉了”
我说:“唉,既然你不是蛊师,就不要随便给人下蛊。你不知道吗,疯虱的母虫在消亡的时候,会强行孵化腹中的疯虱卵,而它在死前孵化出来的幼虫,会在两个小时之内能成长为另外一条母虫。亏你还用疯虱来对付我,对于这种蛊的了解,你还不如我呢。”
蔡淳听到我的话,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什么,就是愣愣地盯着我看。
我深吸一口气,对蔡淳说:“叶凡心是不是周天师说实话。”
可让我意外的时候,蔡淳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反问:“周天师是谁”
我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又问他:“指使你来这的人,是不是叶凡心。说实话。”
蔡淳:“不是。”
闫晓天有些听不下去了,有些埋怨地对我说:“左有道,你能不能换个问法别句句都提我师娘。”
我无奈地叹口气,继续向蔡淳发问:“你为什么到这来说实话。”
蔡淳:“因为我以为,你们找到了那个东西。”
我问:“找到什么东西所实话。”
蔡淳:“压骨瓶,我只知道那东西叫压骨瓶,并不清楚具体是什么。”
我问:“葬教在百乌山安插了多少眼线,你有多少同伙说实话。”
蔡淳:“九个。”
我问:“你们的头是谁说实话。”
这一次,蔡淳稍稍停顿了一下,过了一会才回应我:“叶凡心。”
他终于说出了闫晓天最不想听到的那个答案,闫晓天顿时就有些恼了,他一个箭步冲到蔡淳跟前,扯着嗓门大喊:“胡扯”
梁厚载走过来,拉了闫晓天一把:“闫晓天,你先别激动,这家伙的反应有问题。”
我和闫晓天同时将视线转向了梁厚载,我就问他:“反应有问题,你是说他刚才停顿的那一下吗”
梁厚载点头:“刚才他好像是努力思考什么,好像有些事是很难想起来的。道哥,你继续问吧,等一会我也有些问题想问他。”
我点了点头,继续问蔡淳:“那九个人都是谁说实话。”
蔡淳很快报出了九个人名,其中有王长老、曹长老和古长老,还有他自己,但让我们意外的是,这九个人中竟然没有李炳申。
闫晓天有些耐不住性子了,问蔡淳:“我师娘现在在哪”
蔡淳冷冷地盯着他,不说话。
我替闫晓天重新问了一遍:“叶凡心在什么地方说实话。”
蔡淳:“不知道,半个月没有见到她了。”
半个月没有见到叶凡心可叶凡心“过世”至今,已经好几个月了呀。
换句话说,我们之前的推测完全没有任何问题,叶凡心的的确确没有死。
我一时间也想不起还有什么要问的了,就对梁厚载说:“你想问什么问题,告诉我,我帮你问。”
梁厚载说:“我就想知道,在晚宴上的时候,蔡淳是如何隐藏自己的修为的。”
我朝蔡淳扬了扬下巴:“你是如何隐藏自身修为的说实话。”
蔡淳的回答很简单:“玉镯。”
我:“什么样的玉镯说实话。”
蔡淳朝自己右侧的口袋看了一眼:“里面就有。”
我将手伸进蔡淳的口袋里,果然摸出了一个墨绿色的玉镯子,像这样的镯子,在李炳申手腕上也有一个。
梁厚载看着我手中的玉镯,不禁皱起了眉头。
他什么话都没有,似乎在挖空心思地思索着什么,闫晓天则有些担忧地说:“李炳申也隐藏了自己的修为吗坏了,那现在大殿那边”
我朝闫晓天摆了摆手:“你先别着急,大殿那边不一定有事。”
完了我又问蔡淳:“李炳申也是你们的人吗说实话。”
这一次,蔡淳又迟疑了好半天才回应我:“不不知道。”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又过了一两分钟,蔡淳再次补充了一句:“不是。”
我和梁厚载对视一眼,梁厚载紧皱着眉头,他应该和我一样,也觉得蔡淳的状态有问题。
梁厚载蹲下身,捡起了蔡淳之前用过的金幡。
我问闫晓天:“这是百乌山的东西吗”
闫晓天看着梁厚载手中过的东西,沉思片刻,摇了摇头。
我撇了撇嘴,问蔡淳:“这些年,你师从于谁,这道法器又是谁给你的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