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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水尸棺 人面鲎 7249 字 2019-03-22

王大富说,假王大富现在就住在云南的一个老羌寨里,早些年,当地山体滑坡,加上又经常出洪涝,当地人就迁出了老寨子,到其他地方居住了,现在老寨里只有假王大富和当初从二龙湾出来的村民。

同时王大富还告诉我,到了那里之后,只要找附近村里的人询问“土楼”的位置,很容易就能找到那个寨子。

挂了电话以后,王大富又发给我一个坐标。

其实在打电话之前,我本以为王大富只要会问一问我找假王大富干什么,可他似乎对我此行的目的并不感兴趣。

夏师伯之前的推算是正确的,从坐标上看,假王大富他们所在的老羌寨,就在寄魂庄的正南方向。

吃过饭,我们到县城里买了一些书籍和零食,随后刘尚昂就将车开上了省道,直奔目的地。

在县城里买的这些东西,是为老寨的孩子们准备的,我想,在见到王大富的时候,不管他能不能信任我们,我们都应该表达出足够的善意。

刘尚昂说王大富给出的那个坐标离寄魂庄不是特别远,如果路上比较顺利的话,也是就一天的车程。

虽然他这么说了,可我心里一点也轻松不起来,如果假王大富他们居住的地方那么好找,也不至于这么多年过去了,都没人知道他们在哪。

果然,当刘尚昂将车子开下省道之后,盘曲的山路和情况复杂的老林子竟然让他迷失了方向,他原本还想用卫星定位来确定我们现在的位置,可仪器在山区里竟然失灵了,这一下,我们彻底不知道该怎么走了,甚至都不知道怎么离开这片林地。

关键是天气阴得厉害,白天看不见太阳,晚上也没有星辰和月亮,我们只能抓瞎向前走,也不知道前面是什么方向。

就这么在山里折腾了一晚上,直到第二天清晨,我们才借着亮光找到了一个山村。

之前王大富就说,找山里的村民询问土楼的位置,很容易就能找到假王大富所在的那个老羌寨。

刘尚昂将车停在村口,和我一起下车,到村子里问路,梁厚载他们则留在车上守着。

进村的时候,我看了一下表,当时是早上五点多钟,村里人应该已经起床了,但村路上却没有几个人。

走到一条十字路口的时候,我看到路旁有个老人正抱着一根很粗的烟杆在抽水烟,于是就凑了过去。

我朝他那边走的时候他就注意到我了,一直盯着和刘尚昂看。

我来到他跟前,礼貌性地笑了笑,问他:“大爷,我想问一下,土楼在什么方向”

他还是怔怔地盯着我,一句话也不说。

我就寻思着,他可能是认生,不会轻易帮我们,于是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是怕有人会偷车,所以先把车子藏起来。

不过我倒是觉得把车停在路上也无所谓,通过刚才和村民的接触,我觉得当地的民风还是很淳朴的。

六百九十三章 老羌寨

等刘尚昂藏好了车,我们就逆着河流的方向一直朝河道上游前进,这条河比我想象中要长得多,在河滩上走了将近十个小时之后,我们终于到达了目的地一个年久失修的老羌寨。

整个山寨建在一座几百米高的山坡上,如今依然能看出山体滑坡的痕迹,左侧半个寨子明显比右半边残破很多,在那里还能看到光秃秃的山脊和倒塌的建筑,在山顶的位置,耸立着一座灰黄色的塔楼,我想,那应该就是王大富提到的土楼了。

梁厚载来到我身边,朝山顶那边望了望,随后对我说:“看样子,王大富应该是来过这个地方的,不然的话,他怎么会知道这里一座土楼。”

我点了点头:“他的复制体隐居在这个地方,王大富没有理由不过来看看。走吧,咱们去看看假王大富到底在这个寨子里搞出了什么名堂。”

在我的预想中,只要我们这些人一进村子,应该能受到一些不大不小的骚扰,也许路边会突然冲出一个怪模怪样的“鬼物”,又或者,走在路上的时候会听到一些奇怪的动静。

可我们一直走到半山腰,都没有任何事情发生,整个寨子静得让人心慌,一路走来,我们只能听到自己的脚步声,以及在石板路下不时传来的流水声。

寨子里的大道是用一块块完整的青石板铺成的,而贯穿民宅的那些小路,则铺着十分密集的鹅卵石。道路两旁的房屋全都是用形状不规则的石块混合泥浆搭建而成,在刚进村口的位置,还有一座老旧的砖房。

我停下脚步,朝着周围的民宅看了看,又看看山顶上的灰黄色塔楼,现在离塔楼近了一些,我能看到塔顶立着一根锥形的石头,远了看,那就像是一根灰色的长牛角。

这时候刘尚昂在旁边嘀咕了一句:“明明有住人的迹象,可为什么这么安静呢”

我挑了一下眉毛,问:“有住人的迹象”

刘尚昂抬手指向了我的右上方:“你看,那边有很薄的烟雾,应该是从民宅的烟囱里冒出来的。”

我朝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确实看到一座民宅的顶端飘着薄薄的烟气,只不过那股烟气太淡了,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走,过去看看。”我一边说着,一边走向了那座飘烟的民宅。

这座宅子的大门是敞开的,我试着敲了一下门板,问一声:“有人吗”

没人回应我。

我伸长脖子,朝屋子那边看了看,就看到窗户里透着一丝火光,这地方确实有人居住。

梁厚载朝我投来一道询问的目光,我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对刘尚昂说:“瘦猴,走进了看看。”

刘尚昂俯着身子,以很快的速度冲到了屋门前,试着推了推门板,随着“吱呀”一阵长音,那扇门慢慢地敞开了。

“没有异常。”刘尚昂伸着头朝屋子里观望了一下,转过头来朝我做了一个“没问题”的手势。

我跟在刘尚昂身后进了屋,立即就闻到一股老木头腐朽的味道,那味道不算太重,还在可以忍受的范围内。

在正对屋门口的一张桌子上,立着一盏有年头的油灯,火光就是从那里冒出来的。在油灯旁边还放着一只搪瓷杯子,杯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