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江年骅离开的背影,齐俪晃了晃手中的红酒杯,倒头躺在床上,滋滋的笑着,
她说过,不让她好过,谁都不要好过。
她得不到的,别人也甭想过的那么安稳,
她的鼻头有些酸,雾气氲满了她的眼底,她怔怔的望着天花板,她看到了魏晓闵的模样,她细长的手臂伸了出去“妈,妈你还好吗”
“妈,你怪我吗”
“妈,我只是不甘心而已。”
“妈,我现在什么也没有了,什么也没有了。”
“我知道你爱齐昕,我知道你会怪我,可是妈,我也爱江年骅啊,尽管我知道,我知道他是不会爱我的。”
齐俪的声音越沉越低,眼泪已经止不住的从眼角边溢了出来。
“妈,我好想你,妈。”
“妈,你不要怪我。”
“妈妈”
江年骅的车子沿着空旷的马路一路疾驰,他并没有回到家里,而是去了极度。
坐在那张他们曾经相偎过的厚厚地毯上,他开了瓶红酒。
红色的酒,倒进高高的杯子里,像宝石更像鲜血。
这件事,真的是一枚硬刺,如哽在喉。
无论以何种方式拔除它,最后总规是鲜血淋淋。
视若无睹吗
他做不到。
她更做不到。
坐下来好好谈谈他不知道怎么谈,谈什么
谈谈让她如何忘记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可能吗
第一次,江年骅觉得面对文锦瑟好难,
难到他竟然躲在极度的顶层,藏了一个晚上。
一晚上,她没有一个电话,也没有一条信息,
两个如胶似漆的爱人,一瞬间,变成了河与海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