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睡前与柳柳说着一些贴心的小话,柳柳很快就睡了过去。
柳柳睡熟之后,她才放心,她只是觉得自己很困很困,然后闭上了眼睛。
五分钟
十五分钟
三十分钟
奇怪的是她觉得很困乏,却怎么也睡不着,难道是睡得太早,睡不着吗
她不敢翻来覆去,怕吵醒柳柳。
她睁开眼睛,觉得应该不是睡得太早的原因,她以前累的时候,也有睡早的时候,可是一沾枕头就睡熟了的。
罢了,睡不着,她小心打开床头灯,从床上起来,出到客厅,从保温水壶中倒出一杯温水喝下去。
喝完温水,她坐在沙发上,渐渐被一种孤寂之感包裹着。
她在想自己最近究竟是怎么了是因为阿植的事想得太多而导致精神有些不好吗
她嘴角泛起一抹苦涩,她不后悔方壶山木屋发生的事,再选择一次她依然会这样做,但有些事无论对错后不后悔,人总得咽下自己做事的苦果。
果子很苦,苦得她心里出现一道道裂痕。
这样怔怔出神了一会,她晃晃头,她那好看的细眉皱了起来,她似乎遗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是什么事呢
她懊恼地拍拍自己的头,她究竟忘记了什么脑子也越来越不中用了吗
她又回想今天发生的一切。
首先是困柳柳说我放油放少了最近我似乎很讨厌油腻的东西,所以下意识就放少了油还有反胃想到这里,她脸色骤然发白了起来,她想起她忘记什么事了。
第743章 失措
细想想,她的那个已经很久没有来了。
她的脸色很是慌张,她回忆起当初怀柳柳时候那些早孕反应,似乎真的有些类似。
她的身体一向健康,好朋友来的也准时,但是现在还没有来
她应该早就发现才对的,只是这段时间,她经常神情不属,所以就没有留意这事。
她越想越慌,只是她很快摇摇头,未必是真的,她太累了,好朋友推迟也是正常的事情。
至于那些症状也是太累了才会出现的。
她和阿植也就只有那次,不会那么凑巧的
可万一真的是她不敢再想下去,又是倒了一杯水喝下去,让自己不要胡思乱想。
她有些走神,只是觉得心里乱糟糟的。
事实上她倦乏得很,脑袋也是好像浆糊一样糊成一团,无法再想。
她回到床上,躺下来,这下子倒是迷迷糊糊睡着了。
在梦中,她走在青青的草地上,微风轻轻吹荡着她额前的青丝。
草地上有着一朵朵浅黄色的野花随风摇摆,这个地方让她觉得很为舒服。
她脸上露出了恬静的笑,只是草地上突兀出现了一个小孩。
小孩背对着她,身影模糊,看不清是男孩还是女孩。
小孩单薄的身影看起来很为孤独,她心里隐隐痛了起来,她向着小孩走去,只是她走了很久,小孩的身影还是在前方,触不可及。
她停下脚步,大声呼唤着小孩,想让小孩停下来,并问小孩的家在哪里,她想带小孩回小孩的家。
她心里想着小孩的家人肯定很着急。
小孩就像她期盼的那样停了下来。
只是她突然不敢再靠近,就这样站住看着小孩的背影。
“妈妈,你不要我了吗”小孩那清脆的声音幽幽传来。
“柳柳”她张开口,却瞬间明白不是柳柳的声音
她被吓得满头大汗直坐起来,她睁开眼,发现天已经蒙蒙亮。
“原来是作噩梦了。”她抹了一下额头的汗水,将这梦藏入心底之中,又看了一下时间,发现比平常起得早半小时。
她看了一下熟睡的柳柳,柳柳睡着的时候,那眉眼也是松开的,好像在笑。
她有些羡慕,也只有小孩能处在无忧无虑的幸福之中。
人醒了,心还是乱的。
不过都醒了,她就没有再睡,而是起床洗牙刷脸弄早餐。
看起来就跟往常的每个清晨一样,但她心里清晰知道,已经不一样了,今天或者是她最艰难的一天。
做好早餐,看着时间差不多,才去叫柳柳起床,又照顾着柳柳梳洗打扮,吃完早餐,然后让柳柳背上书包,她拿上挎包。
出到门口,没有一会,阿植就带着小冷开车到了。
简单的早上寒暄,她和柳柳上车,她坐在副驾驶位置上,手紧紧握着又松开,她不敢看阿植的眼。
她心里很为紧张,甚至害怕精通医术的阿植一眼看出她隐藏着的秘密。
好在后来她表现得平静了一些,直到她下车,都平安无事。
与柳柳她们挥手告别,叮嘱阿植开车小心一些。
看着车消失在眼前,她才松了口气,她看了一眼清晨寥寥几人的街道,没有发现熟悉的人,她快步走进了一间已经开门的药店。
女店员坐在柜台上,她进入里面逛了一下,才有些羞涩拿起了一个盒子。
她拿去柜台结账,女店员脸上没有太多的惊讶,毕竟这是一位成熟的女性,现在这时代就算是一些十几岁的中学生跑来买这东西也不是什么罕见的事情。
她给完钱之后,迅速将买到的东西放入挎包里面,才进了制衣厂。
进了厂,她没有像往常一样马上到缝纫机位工作,而是进了厕所,把厕所门从里面反锁,她的手都有些颤抖起来。
取出挎包里的那盒东西,看了一下使用说明,打开盒子,从盒内拿出一次性薄膜手套,撕开盒内取出的铝箔膜袋。
拿着那根足以决定命运的验孕棒,她心绪起伏不定。
这玩意最好是早晨检测才准确,她没有多犹豫,在这幽闭的厕所里进行试验起来。
她翻转验孕棒将观察窗朝上,紫红色液体爬过检测试纸,很快就出现第一条紫红色线条,没有一分钟,又出现第二条紫红色线条。
观察窗内两条紫红色线条都很为清晰,没有丝毫的模糊。
她看着观察窗,脸色变得有些苍白无血,两条线代表她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怀孕了。
她在厕所足足站了五分钟,不断地想着该怎么办,这五分钟漫长得就好像过了一世纪一样。
她缓缓冷静下来,简单清理一下,从厕所出来找到了负责她这组的组长,说她想请一天的假。
组长与她关系挺好,她看她确实脸色不太好,同意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