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老环视了周围一眼,忽的转眼就是看着那九戒和尚,不屑的冷笑了一声,轻蔑的说道:“现今在这里出现的,就是你们当中身份最尊贵的活佛所能够调动的佛门势力的极限吗那真是太可惜了,我还以为至少禅宗的四祖和五祖,还有其他的诸如燃灯的古佛,都会过来呢看来是希望越大而失望越大啊我布下的渔网撒的太大,没有想到捕到的都不过是一些小鱼小虾米而已”
那九戒和尚,不如说是地藏王,面上也是露出一丝不快,他翘着单薄的嘴唇,阴森森的说道:“蒲松龄,你虽然活的时间长了一点,可是这口气也未免太大了一点。光凭着你们来的五个人,就想把我们一齐给收拾了吗嘿、嘿、嘿渔网是能够捕鱼,大鱼也自然有能力将网给扯坏。”
“你可永永远远也不要忘记,我们的真身都是藏在灵山的极乐世界当中。只要我佛门的净土犹存,那我们几人也就不亡,岂是你们能够战胜的了的”
一旁的番邦和一直以来也是负手而立,但是在这一刻,脸上竟也浮现出一抹不岔的神情,叽叽咕咕的用着不知道什么鸟语说了一通。也的亏,他边上的那断臂僧为他翻译,否则就他说的话语,魏得乐几人又怎么可能听的懂
“我佛无所不能,法力无边,你们这些邪门歪道,不修德行,又怎么可能知道我佛的精华,得悟无上”
说完,魏得乐就是厌恶的朝着他看了过去,不屑的吐了口唾沫。刚刚他已经知道了这僧人的性命,知道了他是五代时期被夸的天下少有的达摩,又怎么可能会开心的起来。
据传,这个心怀否测的大和尚为了宣扬佛法,不惜自残身躯,进入到梁武王宫中。而后,更是蛊惑人心,诱拐了禅宗二祖慧可,同时又害怕不能够将自己的大成佛法传播下去,更是假惺惺的对慧可说道,若想继承佛法,非要得是天降红雪,硬生生的让慧可斩掉了自己的一只手臂。
不仅仅是魏得乐,李书文也被着达摩给活生生的给气到了,作为一个最顶尖的武者,李书文所信奉的自然不是什么神啊鬼的,更加不臣服于孔夫子,真真正正的依靠,相信的只有他自己。
现在,听到了达摩恬不知耻的夸耀着也许并不存在的佛祖,他也不由得怒发冲冠。
只是,他最终也还是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已经屠杀了无数伪神的他又如何不知道那所谓的伪神虽然名字里头带着一个神字,可是实际上也不过就是那些真神手上的傀儡,作为着战争时期的工具来使用。
不想,蒲老却是微微一笑,朝着李书文点了点头,嘴角处俨然显露一个残忍的笑容,轻声说道:“我并不知道你们所说的佛祖到底有多么大的本事,可是现在你们所在的是我的世界,在这个世界里头,你们还以为能够想以前一样,随随便便就可以复活么我告诉你们,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说着,蒲老略一颔首,摸着自己花白的胡须,欣然说道:“既然愿意上钩的鱼儿都已经到了网里头来了,现在,也该到了收网的时候了”
他的话音刚落,周围的一切就又变得迷迷糊糊起来,魏得乐只感到身子一震,旋即,在一众人的面前就猛的窜起来一个惊天的大树,粗的二三十个长臂大汉也无法用手箍起来。
这树却也不似没有灵智,它四周骤然升起无数藤蔓,根根都宛如灵蛇一般朝着地藏王等人插去,速度竟也不差于子弹。
可是,这却叫做那另外的一个和尚眼眶欲裂,他恶狠狠的大吼了一声,随后就忍不住的朝着这树大叫道:“好妖孽,竟然敢在我面前猖狂,看我法海不收了你”
没有错,这个手持钵的和尚就是魏得乐前世耳熟能详的法海和尚,在白蛇传当中,他亲手将白蛇镇压于雷峰塔下,并且假仁假义的嚷道,非要那雷峰塔倒,西湖水干,才能够让白蛇再次重见天日。
但不管怎么样,这和尚的实力确实也差不到那里去,就算是当年白蛇水淹金山寺,他也是凭借着一身的法力活生生的将山峰拔起,使水淹不上。
就在刚刚说这话的空挡,他就将手中的钵一抛,双手飞快的掐动,霍然就从他的嘴里传出来一声极低沉的声音,“无尽佛光,驱魔逐妖”
也不见他究竟有何作为,魏得乐就见到凭空的闪过一道金光,那原本迄立的大树一下子就被炸塌了半边身子。
蒲老见状,不由得轻轻的一叹,随手一抖,散落出一捧黑土。这土也许在一般的人手里只不过就是平平凡凡的泥土罢了,可是一经被蒲老使用,即刻魏得乐就看见从它那落处骤然形成了一个小包,那小包却是迎风而长,没有稍许,竟猛然的变成了一座遮天蔽日的黑山。
那黑泥长到这般程度也终于停滞在往上增长,从黑漆漆的山体内居然普华出一副人类的五官。它好似刚刚从水里站起的狗狗,舒爽的抖动着自己的身躯,随后,便立刻腾空飞起,以着泰山压顶之势朝着法海压去。
饶是法海修佛多年,佛法高深,早已经到了体内孕育出一十二颗舍利子的大境界,可是他终究还是凡胎,又如何能够和一座大山硬碰硬。当下,他遽然身子化为一道遁光,径直的朝着没太可能会碰到山体的方向飞去。
那僧人当中,见状,地藏王额头上也是布满了高耸的川字。手指一动,便想着援助。可是,也就是这个呼吸,蒲老的身边,李景林漠然的飘身到来。
他将腰间的剑拔出,看也不看的一指地藏王,语气甚是冷漠的说道:“这是蒲老和你们那法海大秃驴之间的战争,荣不得你插手现在,你的对手是我,要想去援助法海,你就先打败我吧”
地藏王闻言,也不由得勃然大怒,他怒极反笑道:“好好好李书文,蒲松龄不把我放在眼里也就算了,你李景林又是何德何能,敢目中无人真的以为我就是一个任人拿捏的软柿子吗”
说着,他忽然的化作一阵黑风,直呼呼的朝着李景林席卷过去。
对此,李景林也不惊讶,毕竟修为到了他那种境界,那短短的时光当中也不知道究竟经历过多少惊险刺激的故事。
他横剑在前,面色陡然就是变得阴郁起来,轻轻的叹道:“自从我这孔雀东南飞剑法草创以来,也从未有人为之送命,让我来修正这剑法。今天,倒也真的是机缘,让你来试一试我的剑法究竟如何”
说完,李景林身子就是一动,脚踩地面,其速若光,手中的剑仿佛就是文人墨客手中的笔,一横一竖,霎时间就将一个幽怨伶俜的绝美妇人那细细的衷肠哀婉展现的是淋漓尽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