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意再念诵别的经文,那些画面在我脑海里形成的冲击力,依旧让我无比的愤怒。
我不能明确的这些画面是真的还是假的,同时我也不觉得这些画面,是躺在对面的老太太传递给我的。
一个已经身故了的人,就算是死后变成了厉鬼,也没有能力把她的一生都用这种方式展示给别人看。
同样也不是我这个活人能做得到的,除非我的境界到了神佛的地步,可以感知过去未来。
一定是有人在作怪,作怪的目的,不明确,而且作怪的这个人不在我的精神感知范围之内。
我放下木鱼的同时,就已经把精神散步到了极致,在我精神范围能够感知的所有地方探查了一遍。
毫无异样,我把目光投向了吴大叔,会是他吗
吴大叔似乎觉察到了我的目光,他放下手里的家伙,转过身来看着我。
“小道长果然不俗,一部超拔心经很见功力,老太太上路会走的安稳许多。”
我站起身来拱了拱手:“吴大叔谬赞了,我还嫩的很”
吴大叔笑了起来:“小道长太谦虚了,好便是好,那些道貌岸然的家伙也就是面上光罢了”
我笑了笑,转过头对门口说:“你来了很久啦我的经文你也听完了,可否如五雷轰顶,就此痛改前非,皈依我道家门下,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呢”
门口那人哈哈大笑:“狗肉道士,癞蛤蟆张嘴好大的口气也不怕风大扇了你的舌头”
房门一开,一个人走了进来。这人的出现在我的意料之中,只是他的形象多少有些让我觉得意外。
那人看着我的眼神儿做了个鬼脸:“臭道士,士别三日当刮目相见你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是什么意思啊我就不能换个形象”
我张了张嘴说道:“只是有点儿不习惯,现在起,我该叫你什么,黑毛”
那人转身向吴大叔打了个招呼:“大叔您好我是这臭道士的朋友,我们两个玩笑惯了,您别介意。”
吴大叔笑吟吟的说:“没关系身在异乡我也是客谈不上介意不介意的。”
来的这个人是我的朋友,平常的时候顶着一脑袋杀马特造型的黄毛,因此我就叫他黄毛。
今天这小子不知道抽的哪门子疯居然剪了个平头,还染回了黑色。
黑毛不顺口,所以我还按着习惯叫他黄毛。
黄毛跟我这个小道士不一样,他都是个标准的市井之徒。
没两分钟就和吴大叔搭讪起来,两个人热火朝天的聊了起来,我也很快的加入了进去。
我们身在高家说的自然是高家的事儿,黄毛说:“高家的别墅看着何等的气派,想不到还有一个这样的所在,一路找过来可是费了牛劲,这有钱人的想法真的是不一样啊”
我说:“是啊这房子太老旧了高员外这样的大财主,为什么不修缮一下呢”
吴大叔抽一盒烟点上,吐了两个烟圈儿说道:“自古以来,这人心是最难揣测的,你们知道这房子以前是干什么的吗”
我和黄毛自然摇头,这房子年深古旧,怕是有些年头了
吴叔叔又抽了一口烟说:“这是高家的祖屋,不过不是你们想的那样,高员外这个人心黑透啦留着这个祖屋不是为了纪念而是给他的后妈来住,有了这个祖屋的名义,任谁也说不出来啥”
黄毛冷笑了一声:“看见这个高员外,就觉得他不地道,没想到心黑成了这样无论谁想说啥,一句老人家念旧就堵回去了”
吴大叔叹了口气:“他不止黑心还变态说出来也你们也许不信,你们知道他在别墅里举办的这场打斋是为了什么吗”
我说:“还能为了什么无非做的孽多了,想要花两个糟钱替自己消解一下。”
吴大叔摇了摇头:“他才不在乎呢他后妈死了不也安置在这儿了吗他找千叶寺的和尚来打斋是为了超度他的爱犬哈利,一条狗,一条狗都比他后妈来的尊贵”
我摸了摸鼻子说:“大叔,你说这老太太是高员外的后妈,高二怎么说老太太是高员外的远亲呢”
吴大叔把手里的烟头一丢:“小道长你是信不过我,还是觉得我在说谎呢”
我看着吴大叔明亮的目光,早就去了心中的质疑。
我在心里感叹了一声,这td世界太疯狂啦
黄毛却在一旁哈哈大笑,笑得上气儿不接下气儿的说:“法明那帮家伙要知道他们费劲巴力超度的居然是一条狗不知道心中该作何想法”
我淡淡的说了一句:“有什么想法也没用有圆智大师在还轮不到他们说话。话说回来,你黄毛不在夜场里灯红酒绿,跑到这山沟里来干什么来了”
黄毛摸着鼻子说:“还不都是你们害的,青春无敌美少年的我在夜场里如鱼得水,只要在呆下去,说不准哪天就会来一场轰轰烈烈的灵与肉的爱恋。
可是你们一个说如果我破了戒就永远别想练成功夫,一个又说如果我老是跟人打架,不学点儿真本事,早晚得饿死得了,现在如你们的愿,少爷我到百味斋去学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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