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法字辈儿的弟子法相,还拿了一杯不知道是酒还是水的东西给高员外灌了下去,高员外算是彻底恢复了神智。
法明和法空把他架了起来,高员外一开口就问:“圆智大师,我的内子贝贝怎么样了”
圆智大师叹了口气:“阿弥陀佛高夫人已然仙去了”
高员外发出了一声狼嚎般的哀鸣:“啊贝贝”甩开法明和法空,扑过去抱住了他的夫人。
接着就是一通狂嚎,来的嘉宾,大部分都和高员外有些交情,少不得有人上去劝慰,说些个人死不能复生之类的话来开导高员外。
我摸了摸鼻子,对高员外的怒火和厌恶消了几分,也就熄了落井下石的想法。
高员外嚎了一阵儿,忽然放下高夫人的尸体,冲到门板前对着老太太的尸体打起了耳光。
一边儿打这厮一边骂:“你个该死的老乞婆,死了死了还要祸害人,你个婊纸”
大家伙都被他这一出弄呆了,谁也不知道高员外这是要搞什么
高员外肆无忌惮毫无顾忌的大骂,骂出来的话不但下流而且恶毒,搞的大家伙有点看不下去也听不下去了。
尤其是几个重量级人物,像是圆智大师,杨大人还有两个嘉宾脸都黑的像锅底。
别人看了可以当成哈哈笑,可在他们面前来这么一出,那可就有点儿装必了
只是每一个人都限于自己的身份,不好直接出面干涉。
圆智大师一个劲的给法明使眼色,法明木着脸不愿意动。
杨大人若有若无的眼色看着我,我当然不鸟他了
我在心里送了无数个中指给他,嫌丢人,不想出声,想让本少爷当傻瓜,放着你的属下你不用,真当本少爷是便宜打手,不用白不用啊其有此理
原本我是想出面阻止这个王八蛋,可是杨大人一使眼色,我反而不想动了
我捻了捻手指,正想给这个狗日的高员外来点儿狠的,直接让这个家伙进医院去改造一下。
突然门口有人说话:“姓高的,你个王八蛋,老太太都已经死了,你还侮辱她的尸体,天底下还有你这么混账的人吗
你可别忘了继母她也是妈,更何况老太太这个后妈对你不比亲妈差呀”
高员外正打的舒爽,骂的过瘾,突然有人出来跟他叫板,老高一下子就怒了
高员外嘿嘿冷笑着问道:“是哪个不知死的鬼敢来和爷爷叫板,有种你露个脸出来我瞧瞧。”
门外那人哈哈大笑:“路不平有人铲,事不平有人管,我虽然无权无势,可也见不得你这下作腌臜的东西横行,你家爷爷我来了,看看你能怎么着”
随着话音,一个人分开众人走进了屋里。
我眼睛一亮,来的正是木匠吴大叔。
高员外看了两眼却不认识,他用手指着吴大叔的鼻子说:“我当你是个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却原来是个无名的鼠辈,哪个人裤裆烂了把你露出来了,房头的椽子你算哪根葱”
我听他骂的恶毒,心里头再也忍不下去了
无名指微微一抬,把事先藏在手里的一个黄豆粒儿大小的石子弹了出去。
力道用的不大,还采取了折弹的手法。
就是让弹出的石头,先撞到他身后的墙上,再弹出来撞上他后脑发际穴。
发际穴主管大脑的供血,用不了多大一会,就可以让这位毫无人性的高员外闭嘴。
昂然站立的吴大叔却没有理会高员外,而是抱拳对着众人团团一揖。
行过礼吴大叔说:“诸位贤达做个见证,我老吴不是不懂礼数的人,只是今天这个事儿实在是有悖天理伦常,我今天要为民除害了”
圆智大师打了个稽首:“阿弥陀佛高施主的行为确有不当之处,也是他一时失心疯,还上升不到为民除害的程度吧”
另外几个来的贵宾也纷纷说话,言辞上也都有替高员外开解的意思。
杨大人一脸的讳莫如深,等到众人都说完了才说:“害不害的我不知道,不过有一点,任何人都不能够动用私刑,否则就是违反法律,那就别怪我老杨翻脸无情了”
吴大叔看着这些人的表态,气极而笑。
笑过了,吴大叔直接问我:“小道长,你也是这个态度吗也要为虎作猖。”
我摸着鼻子半天没说话,我知道我走之后,高家两夫妇来了肯定又有事儿发生,不然吴大叔不会这么生气可是让我来说,我又能说个什么呢
我把手一举:“吴大叔,我支持你”
吴大叔听了哈哈大笑:“好好好至少这么多人里还有一个明白人,吾道不孤也”
吴大叔转过身,看着高员外说:“孽障今天我就代老天收了你”
高员外用手指着吴大叔:“你你你,不要乱来哦杀人是要犯法滴”
吴大叔高喊了一声:“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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