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曲调叫傻子娶媳妇,这个曲调虽然优美古朴,可是唱词却非常的粉,算是比较下流的那种,大姑娘小媳妇听了脸红耳热,那是绝对听不下去要纷纷走避的。
白鹦鹉听着这么个调调,再瞧瞧骑在毛驴上的红衣女人,心里是说不出来的渗的慌。
这也不怪她,但凡是个人都得害怕,这深更半夜的,一个骑驴的新媳妇唱黄色小调,感觉上那是无比的荒诞诡异。
这时候小黑毛驴儿驼着女人已经走到了白鹦鹉的面前,白鹦鹉彻底是六神无主了
她上牙打下牙问道:“你是谁你要干什么”
毛驴上的女人没有理她,依旧自顾自的哼着小调。
白鹦鹉一连问了三遍,都没有得到任何的回答。
只有那种原本带些喜庆现在听着却是无比诡异的小调儿在她耳边回响着,白鹦鹉觉得自己要崩溃了
逃又逃不掉,打也打不过,对方也不出声,就这么哼着小调看着她。
没错,白鹦鹉看不到对方的眼睛,可是她完全能够感觉得到一双幽深的眼睛正在上下不停的看着她。
这种感觉让白鹦鹉透不过气,她觉得周围的空气似乎都硬化了
白鹦鹉自己从脚下到头上都是麻的,不但没有力气还渐渐失掉了知觉。
这种感觉再持续下去,白鹦鹉觉得自己就和死了没区别。
白鹦鹉逐渐有了失禁的感觉,下一刻将会发生她自己人生当中最不光彩的事情。
白鹦鹉咬了咬嘴唇,打死了也不能让这种丢人的事儿出现。
她要发飙了可就在这个时候,毛驴上的女人开口说话了:“小姐姐不要怕,我是没有恶意的。”
白鹦鹉鼓足了勇气准备发飙骂人了,做个泼妇总比做一个等下尿裤子的女人强
听到毛驴上的女人说话,正好借题发挥,白鹦鹉大声说:“你到底是谁究竟想要干什么”
毛驴儿上的女人咯咯一笑:“小姐姐你容禀,奴家我今年方二八,名字就叫石月华,家住在前村的赵家坳,家里还有爹娘和哥嫂哇”
白鹦鹉觉得自己要疯了这个驴子上的新媳妇不但唱小调,现在又唱开了二人转。
估计要是再唱下去,没准儿就来一出王二姐思夫或者是杨八姐游春了
此情此景,白鹦鹉怎么会有心情听戏呢她巴不得这女人立刻说明来意,哪怕是说来要自己小命的,也比这样慎着好
当女人唱到家里有爹娘的时候,白鹦鹉就听不下去了,立刻出言打断了对方的唱腔。
白鹦鹉怒吼着说:“你就别来这一套了我知道你不是一般人,我虽然是个女人可也不能随意让人当猴耍,有啥话明说吧”
毛驴上的女人又是咯咯一笑:“好饭不怕晚,人还是有点耐性的好既然你不愿意听奴家唱曲,奴家就说说今天晚上的事儿。”
白鹦鹉说:“那你就快点说,我这还赶时间要回去了。”
毛驴上的女人幽幽的一叹:“长夜寂寥,孤枕难眠,你回去那么早又能做什么,还不如听奴家诉诉心声,也好帮奴家解解愁烦。
奴家我的命好苦啊二八年纪妙龄芳华,可恨我那贪财的爹娘,硬生生的逼着我出嫁。
非要奴家嫁给这阴魂镇上的王大傻子,奴家我抵死不从,可还是抵不住家里人的凶恶蛮霸,硬生生的把我推上了花轿,嫁到老王家。
王大傻子天生就是个呆瓜,吃饭生熟不禁,睡觉更是昼夜难分。
奴家我的心里苦啊打定了主意,死也不跟这傻子过家家。
今日是那三朝回门,傻子送我回娘家,路上我趁他小解,就催动毛驴甩开了那个傻子。
我有心一死却舍不下那狠心的爹妈,信驴由缰算是走了天涯。
小姐姐呀小姐姐,你可否能怜惜怜惜奴家,寻一个安身之所,带着我回家。”
白鹦鹉听着凄苦,心里明知道是这个玩意儿在煽情扮可怜,还是露出了同情的神色。
毛驴上的女人向着白鹦鹉拜了三拜,娇声说:“如此就谢我小姐姐了从此不管是流落街头还是浪迹天涯,我们两个同生共死吧”
白鹦鹉本能的摇头反对,毛驴上的女人冲她一招手,白鹦鹉就觉得自己的眼前一花,身体一轻,不知不觉的坐到了毛驴儿上面。
白鹦鹉大惊失色,尖叫着哭喊着:“放我下去,我宁可死也绝对不会跟你走的。”
坐在她前面的女人回过头来一笑:“坐稳了我的小姐姐,我亲亲的夫啊我这就带你去共享荣华。”
女人说完话,用手轻轻一拍毛驴的头。
毛驴撒开四蹄向前跑去,白鹦鹉就觉得飘飘忽忽,如同在云里雾里了。
白鹦鹉眼前忽然一黑,最后一个念头就是完喽这回想不死也不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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