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玉公主的姑姑正是唐皇的胞妹,大唐长公主,妙音公主
紫玉匆匆来到了姑姑所在的寝宫,自从一年多以前妙音公主外出回来之后,就搬回了皇宫之中,整日里闭门不出,也从不见客。只有紫玉公主时不时地过来,陪她说说话。
“姑姑姑姑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紫玉公主咣当一声闯入了妙音公主的房门,匆忙之中鞋子已经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身后一众宫女叫着嚷着跟着她,统统被她关在了门外。
紫玉径直来到了房间之中,这里说起来更加像是一座舰船而不是一个女子的闺房。听说是姑姑用一艘舰船改造而成的,为此还在朝堂之上被不少人攻讦呢说她罔顾礼法,倒行逆施,紫玉公主倒是觉得姑姑我行我素,乃是世间奇女子。
“小玉儿又来了这次有什么新鲜事吗”妙音公主还是雍容华贵的样子,只是少了几分锐气,多了一丝愁绪。
紫玉看着她的样子,话到嘴边却又不知是否该讲。
“有什么事情说就是了”
紫玉公主吞吞吐吐道:“那个那个今天我遇见了一个人父皇说他叫陈江流”
“唉不就是一个”妙音公主说道一半忽然怔住了,猛然回首问道:“你说他叫什么名字”
“陈江流”紫玉公主一字一顿,说得非常清晰,将今日所见告诉了妙音公主。
“陈江流陈江流陈江流”妙音公主口中不停地重复着这一个名字,神色之间若有所悟。
但是,心中的怒气也是一层层往上涨
“来人命人去吏部,调查一个叫作陈江流的人,将他的所有信息全都给我取来谁若是不给,就说是我李妙音要的”
门外侍立的宫女战战兢兢,不知从哪里的影子之中冒出了一个身穿红衣的男子,立在一边恭敬地说道:“红崖领命”
半晌,红衣人再度出现在了宫殿之外,恭敬地说道:“启禀公主吏部没有此人记录”
李妙音真是怒火熊熊,烦躁地在屋内走来走去。紫玉公主在一边吐了吐舌头,忽然开口说道:“那个那个姑姑陈江流还没有入朝为官,是他的父亲陈什么光蕊的当官了”
李妙音气急,看着侄女无辜地眨着眼睛,哭笑不得。
“好了无悬袁先生过来”
红崖在外面看了看天色,月满星河,四处昏黄的灯光亮起。
“殿下这个时辰,宫门一闭,外官是不能入宫的还是明日再说吧”
呼李妙音长出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她也觉得自己实在是太急躁了。那人就在长安城之中,如何拿捏还不是自己说了算,明日一样让他乖乖入宫。
江流在府中,忽然打了一个喷嚏,烦躁地揉了揉鼻子,耳边是陈光蕊喋喋不休的埋怨。
“我给你使眼色就是让你藏拙,不要随便开口你知不知道,在你来之前,公主前来哭诉说是一人在偏殿之中欺负了她。老夫一猜就知道是你
唐皇是摆明了要为女儿出气,你顺着他们的心意,让他们小惩大诫一番就算了为什么非要逞强好胜,难道这些平海之策就只有你知道吗这些年就没人提出吗满朝诸公都是酒囊饭袋不成”
一旁的殷开山脸色有些不自然,白净面皮有些泛红,微微咳嗽了两声。
陈光蕊这才反应过来,连忙道歉:“岳父大人赎罪小婿说得不是您,而是满朝朱紫”
噗嗤江流一口茶水喷了出来,便宜老爹绝对是被科举耽误了得段子手。
殷开山脸色一沉,摆出了岳父的尊严,面色不虞地说道:“哼光蕊不必过于忧虑
其实,陛下此举乃是为了锻炼江流海外情况复杂,海州新建,若是江流能够解决了海疆这一大难题,将来你父子的前途恐怕是不可限量啊再说海州虽然是孤悬海外,但是毕竟乃是一大州正可以让贤婿一展心中所学”
陈光蕊唯唯诺诺,心中却是打定了主意,明日就上表称病,在家中不启程。
可能是唐皇早就知道了陈光蕊的打算,天还没亮,负责陈光蕊一家启程的官吏就来到了府门之外。
“参见州主云舟已经候命多时了,一万兵甲已经在登船准备妥当,现在就等州主动身启程了”
陈光蕊黑着脸,带着大大小小的包裹上了贼船,看着越来越远的长安城,流下了悔恨的泪水。,,;手机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