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听那漪月竟肯出题,自是大喜。醉Ω露Ω网那陆易笑嘻嘻的起身向前接过,趁机在媚娘手上掏了一把,笑道“月儿小姐的题目,我等俗人却是对不出,自有杜琼诸兄来对,某等这些个便宜却不能不沾。若是届时几位仁兄都做了入幕之宾,某便要媚娘相陪也就够了。”说着,呵呵而笑,径将那纸卷儿递了给杜琼。
媚娘妙目轻睇,嗔了他一眼,啐道“陆哥儿便只说嘴,每次来奴家这里,却不是寻些雏儿伺候,没得总来撩拨奴家。哪日奴家真个儿信了,便从了你这没心肝儿的,且瞧瞧老大人如何放得过你。”说着,掩嘴娇笑。胸前的丰盈抖成一拨儿的浪头,让肖遥看的不禁一阵的头晕。
心下却是对那陆易留上了心。这人不愧为苑等人那般心有挂碍,此时,他倒是正如那陆易所言。但能随着一见,自然很好。便是见不到,却也不必着急。有那时间,倒不如好好琢磨一下,如何利用这刚刚到手的百金,如何先把银钱之事解决了。
心有所思,眼睛睃视着远处街上两边的店铺,及至看到那些个酒幌子,不由猛地一醒,这大宋酿酒发达,并无所禁。那白酒什么的是不用想的,不过后世那啤酒嘛。肖遥想到此,不由的嘬嘬嘴。
若是能将这啤酒搞出来,倒是一个新事物,如能大卖,那数钱数到手抽筋的日子,也就不远了。他昔日曾有个在啤酒厂工作的表哥,曾带他去参观过啤酒的制造流程,回来后自己很是感兴趣,也就察看了许多这方面的资料,当时不过是兴趣使然,不曾想现在却是有地方用上了。
他正自在浮想翩翩的时候,却闻听文苑在后喊他。肖遥一愣,转身走过去,笑道“文兄可是已经有了好对?”
文苑连连摇头,道“倒是有了好多,只是这意境上始终差着些什么,委实难对。”旁边杜琼亦是蹙着眉头,微微点头。方才几人对了几个,让媚娘送去,却均是被退了回来,心下委实着恼。
张洞却是眼珠一转,道“肖二郎既称惊才绝艳,何不给出一对。便是不好,总也能帮杜兄、文兄一些启发。待去见那月儿小姐,也算有二郎一份力气。”
他嘴上说的好听,却是阴损刁毒,眼见肖遥方才看了一眼对子,就独自走到一边,估计必然对不出,这才诚心挤兑肖遥出丑。
杜琼微微一笑,并不言语,只是眼睛却看向肖遥,面上微露傲色。文苑面色尴尬,虽是见了肖遥那副画卷上的小诗,清新脱俗。却终是怕肖遥万一对不出,被人取笑,心下难过。当下便欲出言相劝。
肖遥心下恚怒,面上却愈发的笑容灿烂,眼见文苑要说话,便向他摆摆手,回头对着张洞笑道“既是张衙内有心要小弟献丑,小弟若是一再推脱,却是抹了衙内的面皮了。”看了看张洞愕然的模样,又接着道“不过衙内最好诚心祈祷,小弟所对能过关才是。否则今日衙内喊着请月儿小姐来见,可就成了一句空言,徒惹人笑了。”众人尽皆哄笑。
肖遥说罢,却是不再理会张洞那欲要杀人的目光,自顾走到桌前,提笔便写下一个下联。文苑和杜琼等人,都是围过来看。却见肖遥写的是:心中人是眼前人。
文苑嘴中喃喃念叨“水底月为天上月,心中人是眼前人。”念叨良久,不由满面惊喜,连声赞妙。肖遥此句亦是平淡中隐藏玄机。自古女子心思难猜,其心中人便如那水中月般,捕捉不到。但外人虽猜不到,于女子而言,却明明的便是整日相伴于身前之人。
此句不但对仗工整,而且亦是隐含自荐之意,明月虽是孤矜高冷,却自有那心中人前来相伴。此对虽是好对,但似肖遥这样平铺直叙,磊拓直言的,倒是现出一份霸道和不羁。似文苑、杜琼这般人物斟字酌句的,又哪里对得出。
旁边众人纷纷赞妙,陆易更是附掌大笑道“说不得今日却要借着肖兄之光了,肖兄真人不露相,却是个中能手。这般直言相承,我等却是自愧不如,自愧不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