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水没至膝盖，叶绫空站定，体味着水与风的力量。

“我以为鬽会更沉得住气。”她说。

“他，只是普通的邪修，道行不够又哪有定力。”

封千夜还是拿了一件外衣披在她肩上。

“或许她说的没错。”

“什么”

“我不爱你。”

封千夜只是笑笑：“你才认识我多久你了解我吗嗯”

“那你很了解我”靠在他胸上，望着这满天繁星，心情很复杂。

“了解啊，这天下没有比我更了解你的人了，就算是你自己。”

“已经四年了，我到现在还没接受。我还想，回到那时候。”

眼泪和海一样咸，泪的故事不如海，但是感情比海更丰富。

“不喜欢的过去就遗忘，讨厌的未来就去改变，想做的就去做。”

“某博日常毒鸡汤吗。”她破涕为笑。

封千夜笑着弯腰低下头，额头顶着她头顶，松开一只手。

“你现在有项链有手链的，都不知道该送什么好了。不要乱动。”

她感觉他的头离开，自己的头发被抓起，梳顺，不多时就被盘了起来。

“做我女朋友好不好”他声音有些忐忑，“我，想给你一个，嗯，安稳的地方。”

叶绫空愣了愣，轻轻在头上摸了摸，原来是一根发簪，凉凉的，却不是金属的冰冷，大概是玉吧。

“这，这东西也是我给你才对吧”

“笨，谁说的。”

“那，我试试”

“哪有试的，你当是招聘还有试用期吗”

一个海浪打过来，浸湿了两人的裤子。

“哈哈，不行吗万一你不喜欢现在我呢记忆只是记忆，而且如果我发现我只是你记忆的替代品，我也不愿意啊。”

顺着他身体滑下，坐在水中，水淹到胸口处，浪推着身体摇摆。

“你这满脑子天天都在想什么。”

叶绫空看着水中倒影在发呆，以前她最喜欢这样子，大半夜在海里，没人叨扰，仿佛世界只剩下自己一人。

一个人跌跌撞撞地走在，曾是连下一餐该如何解决都不知道，而如今身边却多了好多朋友，也失去了好多人。

直到这人闯入自己生活，强行把自己带入他的生活，不知不觉中已经是在另一条路上，更迷茫的另一条路。

封千夜就这样陪着，直到日出。

“我觉得你好随便。阿嚏”在海里待了一晚，想不生病都难。

“我也觉得，但是我已经不想等了，等太久人会疯的。今天去学校吗”

叶绫空看着一闪而逝的景物，不知道在想什么，道：“去，快两个月了吧该准备学年测评了。”

封千夜笑道：“有端木清玄你怕什么啊。”

不轻不重的一拳打在他肩上：“就是有你们这种混蛋，才害得无数人才堕落”

“那你咬我啊。”说着他还把连伸过去。

“开车啊，大萝卜”

“什么萝卜，干嘛老说我是萝卜”封千夜鼓起嘴。

“花心大萝卜啊”

“”

“今晚我就去洗浴中心我跟你说”

“有种你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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