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天生就是这样，也不能怪我啊。”

他笑着，“看起来就像是染的，和国外那金发碧眼又不一样，亮得不像话，从小到大都被当成烂仔。”

“没事就好，真的好怕再有人离开了。”叶绫空小小声道。

“师父已经突破了，果然我怎么追，都追不上。”

“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孤独短暂地活一辈子，比起现在的上千年的寿元，人才是最逍遥。”

“然水。”

“嗯”

“剑。”

她是剑客，剑，是身体的一部分。

“师父。”然水语气有些不好，不愿意告诉她什么。

“剑。”

“师父，你不要太激动，不然”

叶绫空看着他，不明白他的意思。

他叹口气，在手上戒指一拍，两把剑出现，只是嬝的色泽，居然黯淡无光就连剑鞘的银光也收敛，这是剑已经废了才会出现的样子

就像修道者的天人五衰一样

怎么会这样这可是天级法宝，就算是扔进熔岩也不可能伤到，怎么会灵气全散，这感觉就像是中毒了一样

叶绫空抓住嬝，拔剑出鞘。然而，那恢宏的气势，已经不复存在

她愣愣地看着灰暗的剑身，试图用神识和剑心沟通，神识如探入废铁中，毫无感觉

龘似乎也感觉到难过，躲在剑鞘中悲鸣，震得然水手发麻。

“师父，这”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看着剑的程度就知道叶绫空很珍惜。

“冥影镜，冷韶，好，好，好，很好”

叶绫空冷笑，颇有悲极生乐的杀气。

“然水，俗话说，夺人饭碗如杀人老母。对于剑客来说，废人手中剑，便是废其为人彘此时唯有杀”

叶绫空将神识退出，缓缓叹气。表情虽然没有什么大起伏，实际上，就像看到孩子离去的母亲一样，心碎如齑粉

宇文洛蘋被制成尸傀根本就不是来对付她的，不然也不会慢成那样，尸傀的能力不能用普通僵尸等级划分，其能力之强，随心而成。

她的身体显然是用过特殊制作的，虽然对人没什么用，但是只要兵器沾上，纵容是灵宝也得成废铁

或许看来不过就是一把剑而已，大不了再做一次，可是对于修道者而言，一把趁手的兵器，甚至可以增强几倍的战力。

更何况，对于本命兵器或者随身兵器，谁不是用心血浇灌的

这些东西，对于它们的主人来说，和自己的孩子没有区别

叶绫空接过龘，和嬝并排放在自己腿上，慢慢抚摸。

“他大概是想把它们都变成废铁，却没想到我少有出双剑，真是让他是算了。哼哼。”

然水按住她的手，道：“你不用这样子自责，不是你的错。我懂，虽然只是成就剑心，它们也有自己的思想。只要是你心所向，它们就指向。”

不动声色地抽开手。在自己手上划开一道，让血洗剑

或许不可闻之，对于叶绫空来说缺如洪钟般，颤抖了一下

剑心未全散

她眼中瞬间有了光芒，就像肉身只是灵魂的躯壳，剑心还在，换一个能够成长的躯壳，还能继续培养

但是她却抑制住自己的兴奋，按住剑身，强硬入鞘

因为低着头，所以然水并没有看到她的表情，只当她是在难过。

是的，叶绫空并不信任这十多年没有见过的人，他们三番五次的提醒，她又怎么会因为是认识，而就放下戒心。

“然水，我修为不够，心性不足，离手中无剑的境界尚远，只是这以后，只有一个了。

我累了，你出去吧。”

然水虽然不想出去，他进来到现在还没说上几句话，但是已经被下了逐客令，还能怎样

“师父，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只是这些小家伙不是很经吓，还请师父手下留情”他故作轻松，笑着和叶绫空开玩笑，也是因为刚才那弟子都快吓尿了，才不得不说一句。

叶绫空翻了个白眼：“我哪里知道，现在到处都是龙潭虎穴，万一呢”

“那，弟子告退。”他轻轻带上门。

门一关上，一个结界便笼罩住叶绫空，外面不至于发现，也不至于被监视。

看着手中废剑，她眼中终于出现了那个感情：仇恨。

斩三尸叶绫空自觉现在这执念暂时是放不下了，那就不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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