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千夜若有所思，“他应该在哪里看着，如果他真的走了，跃龙渊早该崩塌了。那炎辉月呢发生了什么”

叶绫空似乎失忆了，“从雪原走出来的时候，没多久我就晕了，醒来就是躺在你旁边，炎辉月也不见了。”

封千夜轻轻捏着她下巴摩擦着，让她看着自己，抓起她的右手：“你不会骗人，黑炎消失了。你也不会知道，该怎样才能真正叫醒我。”

叶绫空垂下眼睛，“我不能说，你就当做是这样就好了。炎辉月，我真的不知道他去哪了。”

“我知道。”一个圆滚滚的东西掉落在地上，发出一声沉闷。

封千夜看也不看就把叶绫空眼睛捂住，眯眼看向外面的人。

“好久不见。”他先打招呼。

“呵呵，我可不想见你，我怕忍不住就去把圣地变成第二个地狱。”封千夜冷笑。

叶绫空看他这反应，再感觉一下，马上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是他吗”

“没事的，对他来说就是回归本体而已。”他轻声安慰。

“人类，为了恶魔心疼，执迷不悟”

“米迦勒，你真的以为你的炽天使位置坐久了，你就真的是炽天使了吗生来低贱的废物”

“又是天使”叶绫空一听到天使就感觉不爽，虽然她知道炎辉月不过是失去了一个人间的躯壳而已，但是他会疼的啊

而且想想自己身上的诅咒，气不打一处来，自己招谁惹谁了啊

叶绫空掰开封千夜的手，忍住不去看地上的头颅，仿佛要吃了米迦勒一样盯着他。

这洁白的双翼，怎么看起来就是那么的刺眼

“不要激动。”封千夜按住她。

“我”

“啧，”叶绫空拍开他，“我身上的诅咒怎么办”

“凡人，什么都不明白，对于天父的祝福与引导，竟称作诅咒被恶魔引入歧途的人啊，醒醒吧”

“喂喂喂，你们一个个地要杀我，还说我被恶魔误入有没有搞错啊”叶绫空一听更气了，这都什么人啊

“没错，如果不是你们给教会下达指引，他们根本找不到，又怎么做到在华夏国界还能如此猖狂这一次故意指引他们追到终南山，炎辉月也不会开启跃龙渊的门。”

“而这门，易进难出。就是说你们不顾普通人的性命，想尽一切办法将路西法在人间的法身和天启上的灭世者，一并毁灭。”

虽然记忆断断续续，但是这也足够封千夜弄明白一切了。

“咔哒”，“呼”

袅袅烟雾升腾，封千夜一愣，赶忙摸了摸右边口袋，接着惊奇地看着娴熟地吞云吐雾的叶绫空

叶绫空耸耸肩算是回应，道：“你都能假装不抽了，我也能假装没抽过。”

“这里是树洞啊，林区禁火好不好啊”他一瞬间觉得脑子都没了，这什么和什么

叶绫空没有管他，收起刚才的吃惊和愤怒，瞪着死鱼眼看着米迦勒：“其实吧，把我们一起解决掉是很麻烦的，但是你们可爱的指引，被他的封印压住了，而且要解除，我们不能离太远。”

叶绫空跳出树洞，仿佛调戏良家妇女的二痞子，晃荡地靠近米迦勒，一口浓郁的尼古丁喷洒在他脸上。

米迦勒也被这莫名其妙的套路弄懵了，这不在计划中啊

“没错，你们赢了，可是你们也输了，炎辉月什么知道，而且他也是故意的。”

封千夜却发现了不对劲，叶绫空的虚弱绝对不是装的，但是她这么莫名其妙的反套路，他并没有看明白。

虽然她只是这样子随意得说话，但是炽天使居然感觉到了恐惧，这在进入天堂之后都不复存在的感情

不自觉地后退半步，又觉得失了身份，马上移回来，但是气势已经散去。收拢的翅膀时不时抖一抖，好像在说自己是不可冒犯的天使

然而这样子，反而显得他很搞笑。

叶绫空心中实际上是在打鼓，这完全就是用命在赌啊

给点力啊不要半路卖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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