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由因果生，从何而来便是从何而去。”

“得，停。”掌心对着太一尊神，让他停止，“我不是来听你说这些大道理的，这个我有空会去看看道德经的。”

太一尊神只是笑笑，对于他们二人的无理，不嗔不怒。

叶绫空自然听出他话中有话，所以制止。

“修道人却连道德经也没有完整地看完过，这样可不好。”

叶绫空瞪了一眼林轩竹，他吐舌一笑，继续看风景。

其实她这样，是萌萌的，一点也不凶。尊神也笑了，笑她的慈悲，但不是嘲讽。

“息壤的身体，终究不是阴阳二炁孕育而生，就算是带有生命之源，也还是有缺陷。这就是为什么，要放在业火之中烧制。”

“为什么”

“因为，这个。”太一尊神走到她旁边，手作剑决，分别在她两间和头顶一点。

瞬间，她感觉到一个不一样的感觉出现了，那该叫做活力。土壤之身，没有五脏六腑，也就没有精气所化的三火，自然显得会有些僵硬。

“点燃了身上三华，这样就会好很多了吧，至少出去不会被认为是鬼夺舍。”

叶绫空跳下来凳子有些高，握紧双拳，耍了两下，感觉那僵硬的炁顺畅了不少。

“确实好很多了。”

她只有这两人的腹部这么高，少了三魄，息壤有自行变换的能力，自然是按照她的最好控制大小所变换，所以才会出现这十一二岁的样子。

“那我可就放心地把锅甩了。”太一尊神衣决飘飘，两人一晃神，已经回到了山路

“这一个个的都是什么尊神，甩锅神还差不多”林轩竹不爽地撇撇嘴，抱怨道。

“仙家比谁都怕业障，唯独太一尊神不会。他专门就是为了渡厄而生，慈悲苍生。”叶绫空看向已经找不到的法门道。

“我就不明白了，这种事情谁都避之不及，为什么你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揽下了呢”林轩竹不是抱怨她给自己找事，而是确实不明白为什么她如此做，这并没有太多好处。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有些事情是躲不了的，与其一昧逃避，不如早点根除。或许是对我没有好处。”

她顿了顿。

“神之仁爱为大爱，神爱天下而不关己，但是人心比较小，只能容下一件事，一个人，人也只是为了自己而活。还有，人要自在，自在才逍遥，这不是你教我的吗”

“可是我的意思不是说这个啊”

他没有想到她记性这么好，不过随口一句话，居然也被记住了，这不免让他感觉有点受宠若惊

“太一尊神点燃了我的三华，如今我才真正算是还阳。不然，就算你回去了，我也还会被困在净土的。所以因果缘由，终有定数。”

现在轮回路断，阴阳真正两隔，就算是落观音也不可能在联系上彼岸。唯有特殊的人，才能离开彼岸回到现世，还是单程的，一旦出去，也就不可能再回到彼岸。

“算了，你是老大，听你的就是了。”

林轩竹走在前面开路，以不死鸟的火焰打开净土与人间的大门，回到现世。

虽然口口声声说着逍遥道的话语，其实她自己知道，自己不管怎样，都是要回到杀之道的人。

就和天辰所言一般，无论是成魔还是成佛，都是白骨累累，尸山血海的道路。这就是命，逃不了的命。

“又发呆走了。”他半个人走出法门，就像是少了一半一样。

“知道了。”小短腿小跑着跟上了他，法门在她后脚跨出的瞬间，消失不见。

夜，灯火辉煌。k市，再没有自己的立足之地。

时代早就不一样，只是一直在逃避，不愿面对这个世界。而那跃龙渊，时间那是真的天上一日，地上一年，比起来冥府的时间，反而是短了。

离开这座城市，已经快二十年了，沧海桑田没有，物是人非那是有的。

好巧不巧，偏僻的胡同走出来，那不正是第一次遇到封千夜那一晚时，从鬼空间出来的地方吗

“真巧。”

“什么”

“没有，走吧。”

叶绫空已经闻到了那十余年没有再尝试过的味道。当真是天意弄人，这世界就是一个圆

“大叔，招牌拌面两份啤酒两瓶”

“好嘞我说小姑娘，你叫我大伯才对，老了，哈哈哈。”两鬓斑白的大叔，熟悉的语气。他如今又怎能认出这个自己看着长大的女孩。

“未成年喝酒不好。”

“是我喝。”林轩竹走上来打圆场。

大叔一脸恍然大悟，不再多话，去准备两人的夜宵。

“你很熟悉”

“没有。只是，想再吃一次他的饭菜，那时候出来恶魔，最熟悉的也只有这个大叔了。”

林轩竹也不好奇，随她高兴就好了，哪里管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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