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暹罗猫(1 / 2)

绝命妖刀 光荫儒雨 28651 字 2019-05-31

绝命见苏墨依旧没有反映,想被猫妖来者不善,立即将刀从盒子尾端抽出,将刀口对准掌心压了进去。刀口如饮甘露般开始不断地吸吮着掌心涌出来的血液。刀身也随之散发着白色的烟气。

暹罗猫见绝命一副来势凶凶的样子,纵身一跃,猛的扑了过去。

绝命侧身一闪,随之一个翻滚接住了软瘫下来的苏墨。

暹罗猫落地后也化成了一个妖媚的女子,它踏着猫步一步一步地向绝命逼近。它那手上的利爪在月光下透着阵阵杀气。

绝命见苏墨无碍,四指扣环,握住刀背,将刀一横叫道:“孽畜,你再向前一步,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但暹罗猫却没有理会那么多,加快步伐,冲向贵。

绝命见猫妖冥顽不灵,放下苏墨,向前纵身一翻,挥刀向它砍去。

暹罗猫用那利爪去抵挡绝命如风一般的快刀,不到一个回合,暹罗猫的长爪已被绝命削七零八落。它那张v形的猫脸上也多出了几道鲜红的刀口子。

暹罗猫见势不妙,霎间从自己的身后幻化出两个一模一样的自已。那两个幻化出来的暹罗猫摆开嘶哑咧嘴架势,猛地向着绝命扑了过去。

只见绝命对着两只扑上来的猫妖手起刀落。那两只猫妖霎间化为两根猫毛飘落到了地上。而真正的猫妖早已变回原形穿进了灌木丛中落荒而逃。

孩子的啼哭声消失了,贵神智也恢复了正常。如梦如醒的他看着自己周围的一切,一时无法适应便昏倒在了地上。

绝命收起刀,单手抱起苏墨,另外用肩扛起贵,用贵的手表扫过码后挤进了公宿,来到开顾芳婷的房门前将其一脚踹开。

当门被踹天的那一霎间,绝命看到了惊恐的一幕。

房间里所有的人都昏睡在了沙发,一个青紫色的怪物正趴在刘承业的身上,正用那钩形的尖嘴一口一口地吸吮着他的阳寿。它见有人进来了,便张开嘴露出尖锐的獠牙,还发出嘶嘶的啸叫声。

绝命小心翼翼地将苏墨放下,也卸下了沉重的贵,从背出抽出刀来。

“你可不要吓我,我怕怕呀。”从怪物嘴里发出了顾芳婷的声音,说着便从刘承业身上跳了下来。

绝命心里一惊,这时候怪物又用宿管阿姨的口吻说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绝命才不管怪物说什么,已持刀向怪物捅去。怪物见绝命冲了过来便从口中喷出一股紫烟来。绝命被紫烟熏的顿时到昏迷。他意识到那怪物喷出来的是烟雾能让人掐入昏迷之中。绝命立即屏住呼吸,一击单刀直入向怪物腹部捅去。

怪物见绝命袭来,往后一跃,展开收在背上的翅膀,用翅膀上的小爪推开的铝合金窗,身子也借着翅膀伸展开的推力弹出了窗外。

当绝命冲到了窗口时,怪物早已逃之夭夭,消失在夜空中。

绝命关上窗先查看了一下顾芳婷的鼻息和脉动,见其无大碍,又查看了其他人,待确定都无大碍后方松了一口气。

绝命把昏迷中的苏墨抱上了床,盖上了被。转身又去关上了门,并用茶几将门顶住防止有其他东西进入、。

一整夜绝命都坐在床边,心里却想着那只发着孩啼声的猫妖精和形如蝙蝠的青色怪物。那些妖怪不由地让绝命想起当年打着行医行道的幌子,实则是妖鬼纵横的金氏门府。金氏门府中的七刹个个都能让绝命九死一生。在金门一役中所有进去的正义之士、德高望众者都被他们撕的粉碎。庆幸的是七刹本是随主生随主灭,在绝命斩杀金氏郎君之时七刹也随之消亡。

对妖而方,人的善恶欲念不断着让妖的繁衍生息。一个人的恶会使灵物受浊于恶习性,而一个人的善也让其感化向善。但是,世上极少有大恶大善之人,所以有灵之物也像人一样夹杂千万种欲念。

对于绝命自己,他也不清楚现在的自己到底算是人还是妖,在抗日期间的他参加了美方向民国政府提供的超级士兵计划,参于那次试验的士兵充其量都只是一个不知情的小白鼠。十个接受试验的士兵里最终通过药物融合性而活下来的只有三个幸运儿,绝命就是其中一个。八年抗战,活下来的三个幸运儿因惊人的速度和超强的愈合力成为抗战中的明星。但三个幸运儿却没有跳出无心欲望的诱惑,他们最终从兄弟反目成了不共戴天的仇人。而绝命自己最终在缅甸远征中的一场偷袭中被炸的半生不遂。当时他模糊地感到死神在向自己招手,他看到了所有逝去的亲人、朋友都围着他,看着他。待他清醒过来时自己已经变成了现在的这个人非人、鬼非鬼的样子。

绝命那把没有入鞘的刀映着窗外的光反射到绝命的脸上。他拿起刀,摸摸刀锈迹斑斑的刀身。这把刀本不属于他。刀的前任刀主是他的一位兄弟,那兄弟常说此刀也因杀戮太多,后被他寺院前任主持放于佛掌之中,用佛祖的慈悲之心来削减此刀的杀孽、用日夜的诵经来封住此刀外露的煞气。但绝命无数次看到刀主在杀敌之前用自己的血将刀开封,开封后的刀煞气外露,见佛杀佛,见鬼杀鬼。在战场上,刀主用敌人的血不断的供应着刀源源不断吸血的欲望。直至刀反弑刀主之时也是刀换新主之时。兄弟的死让绝命誓死也不会让刀落入称霸者的手中,他辗转参加了远征军,在缅甸战役中夺回了这把刀,并成为了刀的主人,但是他也担心自己身上过多的杀念会将这把刀化成一把魔刀,带来的是更多的杀戮。所以绝命不到万不得以不会去开封这把刀。因为刀一开封后便杀性十足,神鬼妖都触而远之。绝命用此刀更多的是吓唬为主,杀是其次。每当刀将从绝命身上吸走的血液剂量用完时,它就又会变成了一把锈迹斑斑的长刀,充其量也只能算是一把菜刀。

一夜未眠的绝命看着早晨第一缕阳光透过洁净的玻璃洒在苏墨那平静的脸上。他看着她慢慢地睁开眼睛看。

苏醒时的苏墨见绝命正坐自己床边心里甚是心喜。

苏墨起身看了看四周问道:“我们在什么地方”

“在学院的公寓楼。”绝命用温柔的眼神看着苏墨说道。

苏墨疑惑的问道:“我明明在店门口的,怎么会在这里的”

“你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了”

苏墨又想了想说道:“半仙爷爷说你出去买东西了,我就在下面等你,可等了你老半天都没见你回来便去了门口等,后来我看见了一只猫在树上下不来,我想就爬上树去帮它,结果一不小心就掉下来了,之后来我就不知道了。”

绝命听到从树上掉下来,急忙查看苏墨的手心,后背,头部。没有找到任何的划伤和淤痕,他那提起的心才缓缓放下。

醒来的贵像疯子一样踹开茶几,夺门冲出了房间,开着跑车呼啸地冲出了学院。其他人也一个个苏醒了过来,他看看你,你看看我。

刘承业则显的格外的疲备,他慢慢地起身见绝命安然无恙坐在床边正在给一个小姑娘起床,便冲上去,一把抓起绝命的领子,恶狠狠地说道:“昨晚你到底在我们身上做了什么手脚。”

“我什么都没干”绝命冷冷地说道。

“你少来这一套,我听到你的声音去开门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这不是你还会是谁”刘承业愤愤的说道。

“你一定要算到我头上,那我也没有办法。”绝命无奈地说道。

这时候刘承业猛地将坐在床边的绝命提起道:“什么那是说我在冤枉你了”

这时苏墨见了心里一急,从床滚下来用尽全身的力气去推开揪着绝命的刘承业,结果被刘承业一脚踹到了旁边,后脑勺重重地撞在了床沿边上。

绝命看到这个情景,顿时怒火燃起,猛地一头撞向刘承业的鼻梁。

顿时鲜血从刘承业的鼻孔喷溅而出。他抚着被撞歪的鼻子,跪在地上,眼泪也不住地向下流。

绝命扶起倒地的苏墨,问了一下情况,见苏墨无碍便往门口走去。在一旁的沈义见绝命将刘承业打伤想走,一冲动也上前去一拳打向绝命。

绝命轻巧的一闪,接着一把抓过沈义的衣领拉到面前,露出另一半狰狞的脸道:“你再这样,小心我对你不客气。”说完便把沈义住地上一推,走向顾芳婷道:“你的生日过完了,可以回家了。”

正在查看刘承业伤情的顾芳婷露出无比憎恨的眼神向着绝命吼道:“滚,我不想再见到你滚”

这一吼声把苏墨吓的躲到了绝命的身后。

绝命没有说话,他甚至连嘴唇都懒地动一下。因为现在他知道那个顾芳婷就是顾芳婷,她们只是长的像,仅此而已,她根本就不是他心里那个蔡敏君。绝命见这里不欢迎自己便拉着苏墨走出了房间。

绝命和苏墨快到店的时候,张半仙正站在外面顶着两个黑眼圈着急望着过往的行人,见绝命和苏墨回来了急忙的迎上去对着苏墨笑着说道:“哎哟,我的小祖宗呀,你可回来了,你跑去哪了,可让我好找呀”

绝命看着张半仙那副一夜未眠的倦意说道:“走吧,我们进屋再说。”

到了屋内绝命让苏墨上楼去做作业,自己拉着张半仙把昨晚所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讲述了一番。但提到那只暹罗猫时张半仙不自觉的往桌底瞄了一眼。但当绝命讲到自己不仅惹怒了顾大小姐还把刘承业给打伤时,他的脸色邹然大变,痛苦的抱着头哀声哭道:“完了完了这笔买卖可要赔本了。昨天晚上被猫折腾了一夜就知道没好事。”

“猫,怎么样的猫”绝命问道。

“还不是你说的暹罗猫,大半夜的不知什么时候溜进了店里,赶出赶不走,还在我的算命桌上拉了包屎。这个挨千刀的,别让我遇上。还有你,你说你也不会让让他们,你是在干活呀,客户是上帝呀,你懂吗”张半仙开始叨唠了起来。

绝命被烦的挠了挠耳朵本想转身离开,却看见苏墨走了下来,在她的怀里还抱着一只暹罗猫,那双猫眼睛正对着绝命放着绿光。

“绝命,它就是我昨天救的那只猫。”苏墨用手摸着猫的那毛茸茸的背脊说道。

暹罗猫眯着眼睛仰起头靠着苏墨的脖子乖巧的蹭了蹭。

苏墨被蹭的发出了咯咯地笑声,这也许是绝命第一次见到苏墨发出如此愉快的声音。

这时张半仙拿着菜刀从厨房里冲了出来。绝命赶忙上前对着苏墨说道:“野猫跳蚤多,让我给它洗一洗。”说着绝命伸手一把抓住正准备从苏墨怀里跳走的暹罗猫。

暹罗猫在绝命的手里挣扎着乱叫,这时苏墨在后面急了说道:“绝命,你不要弄伤它呀”

张半仙也抡着菜刀,刀尖指暹罗猫,嚷着让绝命把猫交给他。但却被绝命一把推开道:“我会处理好的”。说完便上楼进入了浴室,锁上了门。

绝命打开洗浴间的热水龙头,没过多久冒着白烟的热水哗哗的冲测在大理石块上。暹罗猫见状惊恐的猛用爪子在绝命的手背狠狠地划出道血口子,痛的绝命顿时松开了手。

暹罗猫落地化成了人形叫道:“你这个挨千刀的想烫死老娘呀”

绝命这次看清了是一位身材火辣的女猫妖。他好声没好气的说道:“我救了你,你还恩将仇报。”

猫妖不肖一顾地说道:“我看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绝命看了看正在迅速愈合的伤口,关掉水源笑着说道:“我是好是坏轮不到你评论,你说你为什么缠着苏墨不放”

“她是我的主人,我当然要跟着她了”暹罗猫用不服气地说道。

“我看你是醉翁之意在不酒”绝命瞪了一眼暹罗猫。

“她救了我,她便是我的主人,对于善解人意的我会帮助主人去寻找想到找的人。”

“把她迷昏后带到学院里”绝命质问道。

“我在我小主人身上可没有用迷魂剂,可能是因为小主人对坠落感的恐怖,在我接到她的时候她已经昏了过去,同时我读到了我小主人对你的思念,所以我便带她来找你了。”

“那贵呢,他应该不是你主人吧你把他引下来又有何企图”

暹罗猫听到贵后,愤怒的在磁砖上留下几道深深地爪痕:“这是他活该”

“什么叫活该,他哪招你惹你了”绝命不解地问,与时同时他开始解下自己身上的刀盒。

“如果你看到你的兄弟姐妹被绳子吊着,被气枪活活打死,你会是什么感受我们都是有生命的动物,凭什么受到人类的摧残而不能反击。难道仅仅是因为你们是高等动物,等级层次之分就能随意的去虐杀动物吗”暹罗猫抽泣着说道。

绝命听到这里让他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南京”。

“我让他一命抵一命不足为过吧”暹罗猫接着说道。

“你在学校徘徊了那么久为什么要到昨晚才动手”绝命不解的问道。

“其实我也不知道杀我姐妹的凶倒地是谁,但是在那个杀害我姐妹的凶手身上会潜伏一种特殊的味道,只要等到阴气较盛的晚上我施以啼叫,那个味道就会伴随着我发出的特殊叫声而发酵成为一种迷魂剂,那个人就会随着我的声音来到我的身边。这样我就找到了那个残杀我姐妹的凶手。”暹罗猫慢慢靠近绝命道:“别忘了,人的生命是命,动物的生命也是命。我绝不容忍那些残害我姐妹的人。”

绝命看了看暹罗猫说道:“我怎么看总觉的你就是动机不良。”说着便装出一副要拔刀的样子。

暹罗猫一步向前,弯着猫腰显露出胸前的春光,一只手按住刀盒子,一只手搭着绝命的肩。它将自己v型脸凑到绝命的面前道:“我动机良不良,你不是最清楚了。”说道用它那尖尖的一个爪尖钩了一下绝命的下巴。

绝命一把推开暹罗猫,擦了擦鼻子道:“我不喜欢你身上的那股骚味。最好离我远一点。”

暹罗猫一个后空翻将身子稳稳地立于墙上道:“喵只要你让我留在小主人的身边,我才懒的理你这个怪物呢”

绝命摇了摇手指,示意不同意。

绝命的拒绝把暹罗猫气的伸出爪,一个弹腿刺向绝命。

这时的绝命早已亮出了刀。但暹罗猫却一点也不惧怕,借助着浴室地方小的环境,以及自己柔软的腰骨,迅速地将绝命如铁索般锁住。

绝命手握着刀却发现自己的每一个关节都被锁住了无法动弹,庆幸的是暹罗猫因为用自己的身体锁着绝命也无法展开攻势。双方一时间处于一个僵持的局势。

就在这时外面着急等待着的苏墨听到里面有动静,分外担心绝命会对猫下狠手,便拍着门叫嚷着:“绝命开门。”

最后绝命以暹罗猫不伤害任何人性命为底线,容忍它呆在苏墨身边。

暹罗猫松开绝命,落地后变成了猫。绝命也开了门,看着暹罗猫大摇大晃的走了出去,一越跳进苏墨的怀里。更让绝命受不了的是暹罗猫还用那胜利的眼神媚了绝命一眼。

绝命如一只斗怕了的公鸡一个人在马桶上坐了许久,他不知道自己做的这个让步对不对,但即来之则待之,他下定决心如果有发现暹罗猫有对苏墨有不轨行为必杀之。楼下的吵杂声让他收拾了一下心情,收起了刀下了楼。

楼下的张半仙正气势汹汹的看着苏墨手中怀中的暹罗猫,那种杀之而后快的感觉布满着他的眼神。

绝命怕张半仙误伤到了苏墨急忙下去道:“你别视它为仇敌了,人家可是招财猫,你杀了它弄的不好可真的要破财了。”

张半仙听到要破财便问道:“是真的嘛”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张半仙听罢,想了想方才收起了刀。

夜,绝命一个人静静地躺在自己的卧室,看着被光源污染的天空,听着隔壁的苏墨偶尔发出唔唔的哭声。

绝命知道她又做梦了,也许梦见了她的爷爷。

绝命不知道如何去安慰那幼小的心灵深处无法弥补的伤痕,他只能尽可能的提供自己所能提供的一切,他会尽量最大的怒力带给她一个家的感觉,但是对于家,怎么样的家才算是家呢,绝命自己也不知道,因为他自己本身就出生在一个残缺的家庭中,母亲被自己穷困的家庭卖身进了花楼,不久便生下了自己哥哥,没过几年又生下了自己。两个都不知道父亲是谁的野种变成了妓院里有另类的一道风景的。烟雨花楼中的生活让绝命知道了人情冷暖。家在绝命的心里家似乎只是在风雨中漂摇着的几根木柱,甚至更像方桌下的几寸空间,随时都有被人踹出去的风险。当然他最喜欢的还是晚上和自己哥哥一起爬到妓院顶楼,望着无尽的星空。以地为床以天为被。

忽然,虚掩着的房间被打开,一个黑影迅速的窜入房内,打断了绝命的思绪。

绝命起身见那个身影飞快移向他的床脚,跳上床,慢慢的走向绝命。

“你不知道进门要敲门吗”绝命斥责道。

“你留着门,我还以为你特意给我留着的呢。”暹罗猫道。

“你也太自做多情了吧”说着绝命起了身,走到门边,打开门做了一个送客的手势。

但暹罗猫却伸了一个懒腰,直接趴在了绝命的床上。

“你想让我亲自动手请你出去吧”绝命压低着声音说道,生怕吵醒睡梦中的苏墨。

暹罗猫没有去理睬绝命,自顾自的舔着自己的手背。

绝命见其暹罗猫不备,一步上前,揪起还没有反映过来的暹罗猫,将其抛出窗外,顺带关上了窗门。

绝命透过窗看见暹罗猫轻轻的落地变成了人形。它那愤怒的目光让绝命竟然感好非常的好笑。绝命故意露出自己的左脸,向着暹罗猫做了个鬼脸,便躺下睡了。

不知过了多久,绝命在梦里隐隐约约听到了孩子的啼哭声,当他睁开眼时化成人形的暹罗猫正骑在他的胸前,一爪狠狠地挠在他在脸上。

霎间绝命的脸被划的皮开肉绽。

暹罗猫乘胜追击,左右加攻,连在绝命脸上划出了数道血口。

绝命挣扎着奋起一脚去踹开暹罗猫。

暹罗猫灵巧的一个后翻身,转巧地躲过了那一脚。它得意地舔了舔爪上的鲜血道:“没有一点人味,血的味道真差”但看到绝命那快速在愈合的伤口,让它感到甚是吃惊。

“你相不相信,我明天就让张半仙把你宰了煲汤。把你留在苏墨身边以后肯定就是一个麻烦。”

“非也非也,第一,你当着张半仙的面说我是招财猫了,像他那么的财迷怎么忍心把我给煲了呀第二、你把我给煲了,我的主人可要伤心了,你愿意吗第三、是你把我丢下去在先,我只是出于反击而已;第四,我只是划伤了你,并不有要人的命,我没有触碰我们之间的底线,而且以后也不会;第五,第五。”暹罗猫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就没有说下去。

“看你这副风真怀疑你前面的那户人家的主人的作风。”说道绝命下了床,打算去浴室冲洗掉脸上的鲜血。

暹罗猫风骚的侧卧到了绝命的床上,摆出了一副撩人的身姿道:“切,你的作风才有问题呢,我前一任的主人可是生活在书香之家,只可惜老太太老死了,不然我也不会被他的子女赶了出来。我流浪在大街小巷也是为了找个有缘的主人,如果很长时间没有找到的话,我们会因一直记着前任的主任抑郁而死。”

绝命摆出一副吃惊的样子道:“哇啊那你的意思说,只要你找到了新主人就不会抑郁而死了”

暹罗猫睁着卖萌的眼神点了点头道:“对呀”

“对个屁我看你就是一个三姓家奴,狼心狗肺的东西。”绝命指着暹罗猫骂道。

暹罗猫却不以为然的从床上转个身化成猫跳到了地上对着绝命说道:“是猫心猫肺,我们找到新主人后,前一段主人的记忆就会慢慢淡忘,你要知道猫的记性都不是很好的。”说完它便大摇大摆了走出了房门。

绝命无奈地进入浴室,清洗掉脸上的血迹,待绝命走出浴室时天已经蒙蒙亮了,他想了想刚才的一切,自言自语道:“这叫什么事呀”说完便回到房里做好去学院的准备。

苏墨也早早梳理好了一切,下楼吃早饭,暹罗猫紧跟其后。

张半仙春光满脸地给绝命他们带来了早点,还特意给暹罗猫买了猫粮,猫粮盒。

“你今天没事吧,三百六拾五度大转变呀,怎么对那只猫那么好”绝命对张半仙的行为不惑的问道。

张半仙堆满着笑容道:“嘿嘿我跟你说它真是一只招财猫,你知道吗,昨天晚上打麻将连赢几翻,你说它是不是我的招财猫”

“真是瞎猫碰上死号子”绝命用及为细小的声音念道。

张半仙把拌好的猫粮送到了暹罗猫的面前。可惜暹罗猫却不领情,它甚至连瞧都没有去瞧过一眼,懒散的倦缩在苏墨的身边。

苏墨见暹罗猫对早餐不感兴趣,便问正在一边风卷残云的绝命道:“绝命,猫儿是不是生病了。”

绝命鼓着腮帮子说道:“放心,它没事,猫本来是就晚上活跃,早上死相。”当绝命提到“晚上活跃”这几个字眼时,又让他想起昨天自己被暹罗猫折腾的情景。口的食物一不留神被卡在了喉咙里,连续饮了几口豆浆也无未将其顺下,只能跑到浴室间的马桶前将其扣出。

暹罗猫用松软的眼神看着绝命那搞笑的一幕打了个哈气后便把头转向了另一边。

绝命送完苏墨,便来到了学院门口等顾芳婷的出现。他想着千万个见面时的情景,但直到上课铃响也未见顾芳婷的到来。绝命担心顾芳婷已在学院里上课了,便又急忙赶去上课的教室,可是待他赶到教室里时,方才发现姗姗来迟的顾芳婷紧跟其后,她身旁依旧跟着杜玥和秦般义。

绝命走进了教室找了个位置坐下,而顾芳婷她们像在躲瘟疫似的躲着绝命,甚至连头都不想转向绝命所坐的方位。

绝命见顾芳婷没有什么异常便也松了口气。

在课堂上的老师正娓娓地讲述着知识点。像在平时,绝命对金融学的课程也饶有兴趣。因为毕竟自己在民国时期也涉及到这方面的内容。然而现在他却时不时的关注着顾芳婷的一举一动,根本就无心听讲。

当清脆下课铃声的响起时,顾芳婷几人立即起身,一阵小跑地离开了教室,绝命也随之跟了上去。

顾芳婷时不时的回头看着后面紧跟着的绝命。

绝命也意识到了她们几人对自己的态度便借机躲了起来。

顾芳婷见绝命没有再跟上来方才停下脚步。

“那个人真是个变态,把我们芳婷好好的一个生日会给搞砸了。”杜玥对着顾芳婷说道,但眼睛却像个扫瞄仪似的动察着四周的一切。

这时站在一边的秦般义指责道:“要怪就应该怪你,如果你不给婷婷想什么烂主意,她就不会给绝命递纸条,如果你不出试探男生的主意,我们也不用在学院里开生日会,也不会发生那么多事情。”

“那你的意思都是怪我喽。”杜玥气呼呼的争辩道。

“难道不是吗”秦般义推了杜玥一下道。

“好了,好了,这事也怪我,如果我不递邀请的纸条过去也许就不会有那么多事情发生,贵也许就不会出事故。”顾芳婷自责地说道。

“什么,贵怎么了。”杜玥尖叫了起来。其实对杜玥来说贵一直是她心中的黑马王子,一副古铜色的皮肤以及文雅地谈吐时时撩动着那颗少女的心,但对其貌不扬、家境平平的杜玥而言,哪怕她再浓妆艳抹也只是孔雀后身边的一个小跟班。而贵眼里关注最多的是顾芳婷。杜玥更像是他的一枚小卒,只有当他想到得到顾芳婷的消息的时候才会去给她献给上那微薄殷勤。

但杜玥每次都能不负贵所望,巧妙的安排好一切,也能见缝插针地帮贵在顾芳婷面前说好话,提高他在顾芳婷心中的地位。

“他在回去的路上撞上了装满泥沙的卡车。”顾芳婷吞吞吐吐地说道。

杜玥猛地抓住顾芳婷的双臂急切的问道:“他伤的怎么样”

顾芳婷愧疚地说道:“听说蛮严重的,他的双腿估计是保不住了。”

听到这里,杜玥松开了手,不由的后退了几步。

“我们等一会就去医院看他,去了就知道情况了。”秦般义说道。杜玥也连忙点头同意。

这时的躲在暗处的绝命就像见不得天日的鬼魂一样,默默的在角落边上看着顾芳婷,直到她走出学院,坐上顾家的轿车,缓缓离开。

顾芳婷他们到了当地医院,查讯了名字,来到了重症监护房。

在监护室前一个中年男子正站在玻璃窗前看着里面还在昏迷中的贵。

医院为了防止双腿充血,医生已将他那两只截余的大腿悬了起。

病房门外一个卷发的妇女正坐在椅子上捂着脸不停的抽泣着。

“郭叔叔”顾芳婷来到那个中年男子面前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