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为”张良听他说出这两个字来,眼光一跳,自己初听这两个字时,乃是那河边一男一女口中所发,这些人乃是秦国宫中高手,虽是两次救了自己性命,却犹如阴魂不散一般跟着自己,只说到了下邳便能将这些人甩脱,哪知那甚么赵景、秦不周确实不曾跟来,却不想人家另有人随自己而来,当下面色一冷道:“敢问曾朋友,如今正是暑热之时,近来何以风向不定,吹的人心中烦乱”
“哈哈哈,乱由心生”曾坤却是毫不惊奇张良这语藏深意的一问,将那弓箭尽数收进布袋,一拽绳头,收拢袋口,看着张良笑道:“非但乱由心生,这风也由心生,若无雷霆之震,云雾之合,这风又从何而来公子请自思量,这风却不是从公子心中所起么”
“好一个雷霆之震,云雾之合”张良听的也是有些微微心惊,这人之话虽是有些虚无缥缈,但这其中意思,似乎便是说自己如今这境况,多少也是自己招致,所谓雷霆之震,岂不是说自己在博浪沙那一椎之力说到底,这些人都是因为自己要谋刺始皇帝,这才紧跟自己不放,只是想不通这些人既然知道自己是当日那主谋之人,何以数次救自己性命甚或暗地里还保护自己
“公子慢坐,在下还有事情,先行告辞了”曾坤见张良一脸深思之意,也是诡异一笑,起身一礼,张良也是茫然回了一礼,现下既知此人身份,自然是留也不是,问也不是,只是呆呆看着曾坤施施然而去,将及走到门口之时,曾坤忽然回头道:“方才还有一句话没跟公子说完,那挟泰山以超北海之时,自是人所难能,不过孟子老先生还有一句,为长者折枝,语人曰,我不能,是不愿为,非不能也,将来若是有长者请公子折枝,还请记得孟子老先生这一句,莫要做这等不愿为之事”
“不愿为”张良听的却有几分奇怪,孟子这一句他自然也听过,乃是那“挟泰山以超北海”的下一句,所谓“为长者折枝”其实乃是说替老人揉揉腿脚,孟子此意,乃是说这等“挟泰山以超北海”之事,常人说我做不到,那是当真做不到,可若是为老人揉揉腿脚之事,常人若说,我做不到,并非是做不到,乃是不愿意去做罢了,这两句话中意思,张良岂能不通晓,可这曾坤这时跟自己说这“不愿为”却是甚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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