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神动,气息乱”召平见张良盯着四老一脸诧异,呵呵一笑道:“你昨夜呼吸短而促,显见是对这露居野外心有不悦,虽不曾说出口,他四位又岂能听不出来这也是甪里先生传你呼吸吐纳之道的缘故,习武之人,呼吸该当绵长悠远,如此才能长息不绝”
“这屋子”赵青绕着这新建好的屋子转了两圈,却是看着四老有些不甚乐意道:“似乎有些简陋了罢”她也心知四老必然不会让张良就在河边野地这般无遮无拦的地方练功,可四老如何安置,她也不甚明白,昨夜自己虽是去了那茅屋酒家内安歇,心里也是牵挂的紧,哪知今日四老便动手给张良也搭了一个茅屋,甚或比那小小酒家还要简陋许多,这心里自然是有些不高兴意思
东园公早已瞧见赵青脸色,瞪了一眼道:“有甚简陋的挡不得风遮不得雨么睡不得觉么我看这屋里再铺上一层茅草,倒也舒服的紧,难道还要让你父皇在此建一座离宫”
“何止舒服”夏黄公抱起一捆干茅草,扔到张良身后,用脚踢的平了,看着像个地铺模样,拍着手道:“依我看,这茅屋虽小,也算是个容身之所,比之咸阳宫,却也差不到那里去”赵青见他将这陋室同咸阳宫那般天下第一富丽堂皇所在相提并论,嘴角也是一撇,这一下却是连辩都懒的辩。
“难道不是么”夏黄公往哪草铺上一躺,极为舒服伸展了一下身子,瞧着赵青道:“咸阳宫虽大,你父皇也不过睡这草铺大一片地方,这茅屋虽小,也足以容的下七尺男儿酣甜一梦,有何不同人生在世,这一个欲字最为要紧,欲不可禁,亦不可纵,循道而为便可,若都像你父皇那般,整日里生出些虚妄之念,天下岂不是要大乱了”
“我父皇怎地有虚妄之念了”赵青见夏黄公数落道自己父亲头上,倒是有些不乐意,她平生第一佩服之人,便是自己这个扫平六国,一统天下的父亲,可在这夏黄公口中,这堂堂华夏第一皇帝,似乎倒有些不堪当下便没好气道:“说起这欲念,四位老神仙,不也贪图些口腹之欲么我父皇富有四海,执掌天下,自然有些凡人不及之欲念,难道也不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