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过了四五天光景,冒顿再不前来,娄敬也甚少露面,张良每日里也只是运功行气,化炼药劲,平复内伤。直到第六日午后,夕阳照的漫天红霞,一队匈奴骑兵呼啸而至,领军之人前来跪地禀告道:“张公子,太子请你往单于大帐一行”张良听的也是一怔,这时分去匈奴大帐有甚事可自己身在匈奴之中,只得听命而行,刚要上马,几个军士却是自大帐中出来,将冒顿所赠那一包金子拿在手中,一脸喜色让张良心里暗暗一惊,这些军士似乎并非冒顿属下,难不成是自己计策被人识破
单于大帐离着冒顿所居,本就有些路程,一行人出发不久,天色已然昏黑下来,东边一轮明月冉冉而起,照的草原上一片清冷,跟白日里颇有几分不同意境,奈何张良此刻哪有心思赏看景致,只是不住的思量应对之策,那些军兵也似乎有些心急,月亮初升之时,便催促快行,一行人都是打马疾奔,行至夜半,茫茫草原上再无半点人迹,只有这一行人纵马疾驰,张良忽觉有些不对,自冒顿所居至单于大帐,一路上部众聚居之地不少,岂能连一个都遇不上再抬头看看天上月星方位,心中稍一忖度,发觉这一行人竟是向南疾驰
“你们这是要带我哪里去”张良见那领军之人离着自己不远,就飞驰中发声相问,那人却是一笑道:“张公子如何不知自己去向难道路头不对么”张良这才怔醒过来,看来是自己计策已成,便不再问,到得四更之时,只听唿哨一声,众人都勒住马头,就见远处似有几座营帐,中间一堆篝火熊熊而燃,那领军之人这才拿出一只号角,吹了几声,那边营中一骑奔出,也已号角应和,那领军之人一喜道:“张公子,到了地方,我们这就回去了,请公子自去”说罢将那一包金子扔了过来,拨转马头而去
张良一人一骑到了帐中,还未下马,就听越霓嬉笑声气迎了出来道:“张公子这脚程可有些慢了,我们在此等了快半个时辰,还当你恋着草原,不愿回去中原了”张良也是呵呵一笑,刚翻身下马,立时便有一人牵了那匹良驹过来,越霓已是骑在马上过来道:“咱们还歇不得哩,此处还是左贤王地界,趁着他们被老师引去西边,咱们须得再赶一程”张良内伤未愈,本已有些劳累,可也知道险地不可久留,便将那包金子递给越霓,翻身上马,营中百人狼骑早已列阵以待,越霓一声令下,连这营地也弃置不要,趁着晨曦微露,大队直往南边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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