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妹不是这般说”朱家脸上一笑道:“墨家四门,各有所主,侠门行侠天下,兴利除害,救人危难,义门解读墨家义理,传播天下,并非是侠义之义,乃是义理之意匠门修城筑池,建房造屋,通晓土木之术,机门精于机关造作,巧与变化,于这技巧百物,最是拿手至于娄师叔,虽是墨家子弟,并不在这四门之中,除了娄师叔外,不属四门的墨家弟子也有几位,大多都是同娄师叔一般身怀绝技的世间高手”
越霓听这一番话,一时还有几分懵懂,张良心中却是尽数了然,这四位宗主同列而坐,相互之间并无言语,看来都是自认墨家正统,相互不服,因此才要自报名号,至于娄敬之辈,或许是不愿卷入这等门户之见,因此置身四门之外,只是不知那其他几位身怀绝技的世间高手,又都是何人
“朱老大而今见礼已过,跟越霓师妹讲解门中之事,似乎可以稍后再说”田解似乎并不远在这无难庄久坐,脸上显出几分不耐烦道:“现下钜子下落不明,墨家群龙无首,这就请张公子演一演那剑法,看看有甚怪异之处罢。”越霓原本对朱家印象颇好,见这位义门宗主田解说话之时毫无半分客气,还将自己也连带在内,再看另两位也都面色清冷,不苟言笑,多少便有些心中不喜
“田宗主既然这般说,那就请剑罢”朱家似乎已见惯这等场面,有些无奈向着外面吩咐一声,一个庄仆手中捧着一柄长剑进来,恭恭敬敬放在张良桌案前,田解斜睨朱家一眼的,向着张良下巴一昂道:“娄师叔说张公子剑法之中或有我墨家钜子下落,张公子不用客气,这就请试演试演”
越霓见他对张良也这般托大,同朱家对张良那般彬彬有礼全然不同,脸上便有几分动气,张良却是朝她使了一个眼色,毕竟此地乃是墨家无难庄所在,朱家才是本家主人,自己同越霓都是远来之客,就算有甚不对之处,也该是朱家说话才对,见越霓嘴唇一抿,似有几分不甘心一般将到了嘴边的话吞了回去,这才起身拿起长剑一拱手道:“再下初学这几招剑法之时,并不知传剑之人乃是墨家钜子,因此若有失脱之处,还请各位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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