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良望着海中那几座岛屿,忽然开口道:“要去那岛上,或许未必就要船只”田解登时一脸讥笑回过头来:“不要船只,张公子是想从这一派汪洋上飞过去不成么”
张良素来知道田解脾性如此,也不与他计较,脸上仍是淡淡道:“飞自然是飞不过去,不过或者能走过去也未可知”
“哦”田解回头望了望波光粼粼的水面,又转回头冷笑一声:“我竟不知张公子轻功已到如此地步,这许远水面,竟然也能踏水而过田某痴长这些年岁,还未见过如此神功,看来张公子这一次是要田某开开眼了”
“田宗主,张兄弟既然能这般说,必然是有些计较,你又何必如此较真”朱家也觉得田解说话颇有几分过火,不免过来圆场道:“张兄弟,你有何法子去哪岛上,说出来也好让咱们参详参详”
张良缓缓走到水边,凝视了这西海片刻道:“朱大哥你看,咱们来时,这水边只有薄薄的一层冰,可这几日,水边已然冻的实了,如今还未到严寒之际,若是再有月余,想必这海中必然大冻,那时节或可踏冰而过,却不免了舟船之用”
“张兄弟说的是”朱家这几日倒是未曾发觉这水边已然冻得坚硬无比,过去微运内劲,向着冰面上踩了两脚,果然是十分坚实,不由点头道:“还是张兄弟看的细,若是这水面当真冻住了,除了越霓之外,咱们过去决然不难”他这话不将越霓算在其中,乃是担忧这冰到时冻得不牢,除了越霓,众人多少都有些轻身功夫,只需冰面稍厚,便能踏冰而过,越霓没有这份本事,自然要小心些才是
“这乌獒好似能听懂一般也不知在看个甚”赵青突然一笑,张良等人回头看时,那乌獒早在两个姑娘安抚之下俯卧在地,只是两眼定定看着海中,便是两个姑娘不住抚摸,也是一动不动自此一连数日,张良都十分留心,见只要众人不靠近两个姑娘居住的那间茅屋,这乌獒便好似有心事一般,总是望着一个方向,这一日有些好奇,便向着乌獒所望方向远远眺望过去,辨认一下大致方位,正是这西海西北地方,隐约可见一个小岛峙立海中。张良不免有些疑惑道:“你这畜生,难道是从那岛上出来的么”
西海边气候反复无常,往往一日之间,便阴晴不定,可这一日朔风大起,虽是晴朗朗的天空,比之前几日愈发的冷了起来,众人心知严寒已至,不免每日里都有些留心水面,果然如张良所料,一点一点的冻了起来,两个姑娘生怕外面太过寒冷,竟然将这乌獒每日里放在茅屋之中,虽是如此,这乌獒也只是趴在门里,一个熊头一样的脑袋探在外面,眼睛仍是瞧着海中那座小岛,张良见此,心中也是愈发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