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虫子似乎就是那只那只死人草”常蛇离去半晌,众人这才回过神来,曾堃两眼颇为恐惧盯着那毒鼎道:“难怪咱们第二日所见,那死人草好似里面空了一样”当日他还曾谨慎起见,劝阻赵青莫要将那死人草给毁了,不想今日竟然出现在这毒鼎之中
越霓也是有些魂不守舍,她在匈奴从未见过这等奇怪物事,可那死人草当日乃是她第一个看见,至今想起,还如在眼前,闭上眼睛,几乎连上面的叶子都数的明白,心中到底不敢相信,那死人草竟是活的分明已然成草,怎会又变回虫子可若不是那死人草,鼎中方才爬出来的,又是何物
“都莫要胡思乱想”娄敬猛的喊了一声,让众人都是一惊,这才指着那大蛇尸身一脸厌恶道:“赶紧将那碍眼的物事挪远些”两个姑娘哪里敢上前,只得让曾堃上前,捉住尾巴拖起,连甩了两甩,扔去树林之中,张良因手上毒质不散,始终不敢运劲,在一旁看曾堃颇有些费力,也知道这大蛇只怕不轻
娄敬也慢慢踱了过来,站在张良身侧幽幽道:“你方才看见么,常蛇对这异虫十分忌惮,甚或不敢踏入这毒鼎方圆五丈之内”张良回思一番,猛一点头道:“不错,那异虫对常蛇似乎也有几分敌意却是不知为何”
“还能为何”娄敬冷笑一声道:“这异虫既然连这等大蛇都治的死,自然是极为嗜毒了,寻常毒性只怕提不起它那性子来,常蛇以天下奇毒行功,身上未免带了许多异样毒质,也难怪这虫子要寻他的晦气”
越霓在旁听的脸上一笑道:“老师,你这般说,这虫子难道是友非敌么”娄敬看着那毒鼎摇了摇头道:“是敌是友,咱们还不知道,不过现下咱们只能凭着他来保命了,若是被常蛇寻见降服他的厉害物事,咱们只怕在劫难逃”
唐天机一脸愕然,他至此时仍是不敢相信这般大一条毒蛇,竟然敌不过一只指头粗细的虫子,张良见他呆呆站在原处不动,也只是心中叹了一口气,向着娄敬道:“不过常蛇似乎识得这虫子来历方才说话之际,颇为有些犹豫”
娄敬点了点头道:“不错,他潜居此地,豢养这些毒虫,只怕就是为此物所来,只不过这些毒虫一旦离了这峡谷之中,绝难在这雪域冰天雪地之中活了下来,这只异虫若是你们自雪峰上带来,恐怕正是为此所用你双掌上所中之毒如何了”娄敬忽然话锋一转,张良一脸苦笑摊开双手道:“除了些微麻痒之外,再无其他征兆,看来这毒也是十分怪异,不知会不会引得那虫子出来”两个姑娘听的都是一惊,连忙回头瞧了一眼那毒鼎,见鼎上毫无征兆,这些都舒了一口气娄敬却是极为小心,拿起一只小棍来,将张良手掌翻起,细细看了半晌,眼光忽然一跳道:“你背过身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