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姑娘听范增此话,忍不住都是一脸得意,若不是当着这么多群豪,只怕就要欢呼起来张良却是目视她二人,示意不要太过得意忘形,向着范增道:“范先生,你伤势虽重,倒也没甚大碍,就让晚辈替你”
“多谢张公子好意”范增瞑目定了定神,脸上又恢复原本那种颇为自负的神情,摇了摇头道:“这点伤势,我自信还撑的过去只是不知这畜生是从何时跟兵主宗勾结在一起的”
“朱无忌此前可曾受过伤么”朱家沉吟片刻,忽的问了一声,张良登时心中一明道:“不错,刑前辈似乎提起过此事,说是当年常蛇曾救过一个中原江湖成名人物,那人十分感激常蛇,还送了一本武学心法给他,只不过后来被兵主宗那宗主拿去了”
“你们这话,可确实么”范增脸色一惊,抬头看着两人,越霓却是看着范增道:“这话乃是兵主宗刑猛刑前辈说的,常蛇也曾亲口应承难道还会有假么就是那面令牌,不也是个见证”
“噗”范增不等越霓一句话说完,突然一口血喷了出来,看得出是心情激动难抑,张良暗自叹息一声,一掌抵在他后背,但觉他本已稳住的内息,又隐隐激荡起来,看来此事对他刺激太大,一时也是难以承受
“他父亲朱英,乃是我的授业恩师”范增这一下倒不拒绝张良助他镇住体内真气,喘息几口道:“后来我游学江湖,结交一位好友,此人若是论起辈分来,跟我恩师朱英,乃是同门,只是所学不同罢了,此人无论资质,心智,直至今日,都算是出类拔萃之人,当年与我颇为说的来,因此从未以师叔待我,反倒像是朋友相交我这一身功夫,也是从他哪里得来的”
众人听范增这话,都是心知肚明,这位可说是范增师叔之人,想必就是那假死的秦国国尉尉僚,群豪从未听过这等江湖隐秘,一个个都是伸长耳朵,一脸好奇之意,项羽猛地一转头,看着那些群豪道:“你们还等着今日有酒宴么还不快滚”
“告辞,告辞”群豪这才猛然惊醒,纷纷拱手作别,彭越英布两人却是对视一眼,一前一后而出,朱家也挥了挥手,示意无难庄那些豪士在门外等候,登时一个偌大的会盟所在,只剩下寥寥数人,范增却是抬头看了看项羽等人道:“你们也去外面候着罢”
项羽虽有几分不乐意,可他始终以来对这位范先生颇为尊敬,至于项伯等人,对范增更是言听计从,都低着头相跟而出,项羽犹豫片刻,也只得恨了一声,提着自己长枪站到门外
“我原本跟这位师叔,相处甚是融洽”范增见两位姑娘跟朱家也有几分迟疑,不知该走还是该留,向着他三人一笑,意思也是在此无妨,这才缓缓道:“只不过后来秦国一统天下之意昭然若揭,关东六国情势岌岌可危,我与这位师叔意见不合,从此也就分道扬镳临别之际,他将那九鼎道要经手抄一本送于我,我知道他心思,不过是要借此告诫我,天下大事,正如这阴阳之道,终归还是要融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