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事不如人,便一死了之么”越霓向前一步道:“亏你还是东胡部落汉子,如此没有气度世间学武之人,若都似你一般,岂不要死绝了天下武学何等玄奥你真觉得你尽窥其中奥义了么”
“乌顿部主”张良向着越霓点了点头,缓缓放开手中刀鞘,看着乌顿道:“我这妹子说的不错,天下武学无穷无尽,你我若是只论刀法,我不是你对手,不过武学之道,岂再一途便如当今东胡部落,虽是强盛一时,弓马为天下之最,可真到战阵之上,只凭弓马之利,便能克敌制胜么”
“兵家不也说么”赵青虽对乌顿有些不甚待见,可见此人性情如此刚烈,倒也觉得他颇是一条汉子,可脸上仍是有些讥讽道:“凡战者,以正合,以奇胜。故善出奇者,无穷如天地,不竭如江海。你都不曾到无穷如天地,不竭如江海的地步,便觉得自己技不如人,岂不是有些笑话”
乌顿听的脸上一怔,看了赵青片刻,摇了摇头道:“荒谬,兵法与武学岂能混为一谈”张良却是看着乌顿道:“青妹说的一点不差,兵法乃是武学之大者,一人谓之武学,一国谓之兵法,难道你部族若是打一次败仗,便要就此灭族么”
“一国谓之兵法”乌顿这一下倒是有些心里一动,愣愣看着张良,抚摸这自己那柄长刀,沉吟片刻道:“看来是我想的左了以尊驾武功,今日杀我易如反掌,看来剧锋所言,其中多有蹊跷,若是尊驾肯就此让我回去,我自当带剧锋来跟几位当面对质”他这一下落败,反倒心中清明许多,这几人看来都不是会痛下杀手之辈,尤其张良要取自己性命更是容易,看来此中必是剧锋添油加醋,要让自己来替他找回这个场面来,须得弄的明白才是
“乌顿部主请”张良慨然一笑道:“这草原之上,乃是牧人来往所在,我为何不让你回去只盼乌顿部主早早弄清这其中缘由,免得再生嫌隙”赵青嘴儿一撇道:“只是这回你也要弄明白了,不要再被人家两句话说的又来寻死”张良见乌顿脸上露出几分尴尬,忍不住回头瞪了赵青一眼,赵青却只是一吐舌头,做个鬼脸,不过也就此不在言声
“多谢了”乌顿看着众人点了点头,伸手刚要将自己那把长刀拔了出来,忽的又是一顿,就此放开,向着张良道:“我今日落败,无话可说,就以此刀为质,我这就回去寻见剧锋,不过一月,当与慕容部主同来,那时万事自见分晓,若是剧锋所说不差,在下虽然不敌,也要跟尊驾生死一搏”
“若是剧锋说的是假话呢”越霓见此人还有相争之心,忍不住问了一句,乌顿眼光从各人身上一一掠过,半晌才斩钉截铁道:“那就让他跟我长刀说话”说罢转身便走,竟是丝毫不再惜自己那柄长刀
“这人倒也大方”赵青见乌顿走的远了,忍不住笑了一声道:“这柄刀也算的上是一把神兵利器,带去中原,少说也值百金,他如此就走了,也不怕咱们拿着刀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