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藏到这人烟罕至地方来作甚”一行人转头向西,走了两日,渐渐到一座大山脚下,四下望去,颇有几分荒凉之意,只在这山脚处,扎着一座营盘。赵青看的仔细,已是望见那营盘中一杆大旗,正是扶苏旗号,不免有些诧异看着李立道:“此处难道有甚宝贝么”
“这个我便不知”李立挥手止住兵马,看了看营中道:“我等就在此扎营,不往前去了”
“那是为何”越霓见离着那营盘还有些路程,李立何以就不肯往前去了就是张良赵青也有些不解其意,夏无且笑了一声道:“此事也是陛下小心之意,监国公子初来之时,曾有人假冒亲卫兵马,行刺不遂,被监国公子近身高手发觉,当场格毙,自此以后,陛下曾有密旨,只要不是监国公子属下亲卫,一概不得近监国公子三十里之内”
“我怎么不知道此事”赵青一脸惊讶道:“竟然还有人敢打我哥哥的主意可曾查出何人指使了么”夏无且有些无奈道:“监国公子身边那几个近身高手,十分了得,行刺之人并未留下活口,因此也无从可查”
“难道是那个吴阊阖”越霓都有些色变道:“这人出手如此狠辣么竟然连一个活口都不留”张良却是看着那营盘一笑道:“倒未必是吴阊阖,咱们去了便知”说罢自己猛加一鞭,向着那营盘所在驰去,两个姑娘同夏无且也是连忙跟上
俗语说望山走倒马,这营盘扎在山脚之下,看似不远,可张良等人直至夜色初上,这才赶到这营盘之外,此时夜色已是有些昏黑,营盘中灯火点点,可营门之外竟然连个把守军士都无,让赵青也是十分不解道:“怎地这些兵士如此惫懒,巡哨的也不见一个,值守的也不见踪影,难怪人家要来行刺”
“青妹还是不要早下论断的好”张良站在营门外听了片刻,脸上淡淡一笑道:“咱们远路而来,早被人家看见了,先下只怕等着咱们哩”说着便往里而行,一连过了三四个帐篷,里面都寂静无声,赵青越霓甚或还进去看了两眼,也都是空荡荡的,让两个姑娘愈来愈是有些奇怪
“青姐姐你看,那帐中读书的,可是监国公子么”等到众人绕过几座稍大的帐篷,前面忽然为止一空,一顶极大的军帐立在不远之处,里面灯火通明,隔着帐篷望去,里面一个衣冠打扮之人端坐于内,似乎正在批阅案牍,越霓便指着那人道:“怎地他一人在此那些护卫都那里去了”张良笑着一摇头,迈步向前,刚走十余步,那帐中灯火突然熄灭,赵青等人还未回过神来,就听呜的一声响,暗影里一阵劲风,兜头横扫,直奔张良面门
“有刺客”赵青一声惊呼,越霓刚要冲上,夏无且却是一把拉住道:“越霓殿下不要莽撞这几个人有些厉害”赵青呆了片刻,忽然一回头狐疑道:“夏无且,你说个明白,这几人是谁难道你也起了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