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那人花了好些功夫,才勉强站起身来,显然已无再战实力,也不知是其实在不堪一击,还是楚阙在这几日已是突飞猛进。
相持许久,那人也不敢来攻,只手拄大斧,以那震天大嗓喊来,“我张雷公也算是战过无数强敌,虽不敢自称天下无敌,却也从未如此瞬间惨败。我观阁下身形不壮,却有甚于我之几倍爆发力,想必也是一世豪杰,即便堂堂正正一战,也未必会输于我等,为何要来行如此下作之事”其声虽大,却已无之前底气。
其口中所说,想必自是之前守卫口中下毒之事,看来真是误会极深。云涯儿刚欲辩解,却又望得杜远已被惊动赶来,便将欲说之言收回,等候杜远上前。
而杜远看得这番场面,也是惊叹不已,慌忙先去查看张雷公,而后才面向云涯儿,“真是想不到几日不见,夫付生你之武艺竟已远胜从前,就连一向以武艺为傲之雷公兄,也被你轻易击败。”并于口中啧啧。
虽然杜远勉强装作震惊,不过云涯儿还是能够看出其倒是颇为镇定,并还能及时将口误强行改成称呼,掩盖自己身份,哪里有半分惊慌之相。思来这“付生”称呼可笑,却也忘了警觉杜远城府,而直委婉回道:“只是雷公兄有所承让而已,并非付某武艺过人。杜偏将来得正好,还且请你同守卫解释一番,替我解了这误会。”
“这倒好说。”杜远望之云涯儿迟疑一会,又将话锋一转,“只是杜远并不知付生是否真是前来投毒,实在不好贸然做保,不如”而后将声音托得极长,以眼神扫视了周围一圈,才继续说:“你且让我等搜之身上,若是未有毒药,无需杜远多言,自然能够证你清白。”
听来杜远如此之说,云涯儿终是明白杜远分明故意。如今自己这身子又怎能让其摸得,若是抗拒不从,必然会被当成做贼心虚。却是想不明白杜远为何要如此针对自己,忽然脑中一惊,这杜远与楚阙曾有杀命之仇,只不过楚阙将此事忘了,未作报复而已,哪里是无怨无仇。杜远如今这般,定是害怕自己报复,先下手为强,可进可退,既能试探自己是否还怀恨在心,也可在必要之时落井下石,完全解了那后顾之忧,可谓不无周全。
然而越是这般紧要关头,越是不能将杜远束成敌人。可若身子是自己也就罢了,可偏偏不是,要是此番答应了杜远要求,往后又怎向楚阙交待左思右想,唯独此事没有退让余地,着实头疼。
相持之下,云涯儿做好与杜远翻脸准备,紧紧握住手中之剑,向杜远表明绝不会让其碰自己分毫,而后只等杜远袭来。只那杜远也是不傻,毫无要动迹象,反倒不停让步,直至最后竟提出条件,这不搜身也可,只需替黑山军办之一事,便可相信于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