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沿着原路返回,却是忘记自己实非光明正大入内,这般正巧遇得众守卫悻悻而返,第一反应自然是逃。可去路被来人挡下,往回便是乡勇大营,又能逃向何处除了硬着头皮强行闯过,大概只有静观其变了。
而此些守卫留不住那张黄雀,留下云涯儿却是绰绰有余,这般又怎会让其轻易离去。一打照面,便立马抽刀将云涯儿团团围住,完全不似张黄雀在时那般草包模样。
幸好那书生与云涯儿也曾见过几面,拦下众人,上前赔笑说道:“这位壮士想必就是常伴少主左右之廖方将罢承蒙壮士一直以来对我少主照顾,使其仍旧生龙活虎。我等本该视壮士为那座上之宾,如此无礼实在惭愧。”客套完了,果然将话锋一转,“无奈少主今日不愿与我等相认,而我乡勇危在旦夕,已无时日重新打动少主。可否恳请壮士助我等劝回少主,先行解了危机再说”
话虽如此,但云涯儿被这十几把刀对着,即便想要拒绝,恐怕也是难以全身而退。本来真是不想管这破事,也不得不退而求其次,仔细斟酌一番,老实向那书生询问,“我观朝廷暂且相安无事,应未作征讨,不知乡勇近来又是遇得何事,竟已危急存亡”
“若是朝廷,倒好对付,打不了先行解散,待到风头过去,再行组织便是。”书生接过话茬,短叹一声,“如今我等所遇之事比那朝廷征讨要严峻百倍,”而又将眼扫之两侧,细声而道:“壮士若是愿意帮忙,可否借一步说话”旋即伸出掌来,令众人让出条道,邀云涯儿同往。
观其神秘兮兮,确似有事,思来反正一时半会也不得离去,不如先听其言,看看到底何事,再作打算也无妨。继而紧随书生一路穿过乡勇大营,又往后山,终于一小屋之前停下,一同入内。屋虽不大,内里之物倒是齐全,不但摆有兵刃,还有干粮肉脯,大概足够一人在此居住一月之久。
关好门窗,书生才是鬼鬼祟祟靠拢过来,于云涯儿耳旁蜜语,“我等乡勇,本来自韩伍长隐去之后只剩不过百人,而我不忍旧主之志就此埋没,故因继承其志之名,广招各路豪杰,而又将少主请回。但我恐少主一时不能接受,故未告知于其真正原因,只说为重令乡勇振作。奈何不想无意引狼入室,有一名赵慈之人,冒充黄巾旧部”
听其编得这般天花烂坠,原来不过是因争权之事败给赵慈而耿耿于怀,四处煽动,哪是真为复兴什么项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