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管怎样,自己被困之事已是事实,无论看守多么惧怕自己、不敢接话,也不会就此轻易放己离去。就是不知楚阙如今已不能记起自己,是否还会印证书生之言,前来搭救,倒也极大勾起了云涯儿兴趣。然而,直至夜深,也未能等来那自己翘首以盼之身姿,不免觉得有些困了,懒再与那看守软磨硬泡,索性就此于屋中找了些厚布盖在身上直接躺倒睡去。
迷糊之中,忽然感觉有人正拍己脸呼唤,以为是楚阙,急忙定睛望去,原来是那赵锦。随之坐起观察四周,发现守卫已被放倒,不由大惊,这赵锦何时也有如此能耐继而紧盯其面,不敢相信。
观其这般疑惑,赵锦噗嗤一声掩面笑道:“你莫惊了,我若有这本事,早就寻我父去了,岂会在此与你再见是一仗义侠士将我救出之后,叫我来此寻你罢了,而我来时,守卫便已被其放倒。”说至一半,突然眼望屋顶,一脸娇羞,以那几乎听不见之声喃喃自语道:“果然我赵锦之夫当是如此英雄。”
虽说明知赵锦口中尽是戏言,但觉自己魅力尚不如楚阙扮作男子,不免还是有些失落。大概如此心情已显于脸上,赵锦望见,而又慌忙改口,“不是啦,若非我妹非你罢了罢了,此事不提也罢你还是快快随我逃出此处罢。”说得云涯儿一头雾水,慌忙与其一同摸至道中。
一路之上,赵锦告知,原来其本一直小心谨慎,却不知书生与那赵慈深有过节,故意前来套话。身份泄露之后,书生立马派人将母女三人掳走,而软禁于山后,以作日后要挟赵慈之用。母女三人虽并无危险,每日却仍担惊受怕。今日之时,忽然有一侠士闯入,见得母女三人,便顺手救出,而通知赵锦赶快前来搭救夫君。起先赵锦还不知其所指何人,不过念在搭救之恩,还是将信将疑赶来,发现云涯儿竟在熟睡,于是便将其唤醒,带往那侠所指之路。
辗转一路,终是望得赵锦母妹,却并未见得第三人,赵锦与云涯儿一同疑惑问起,赵绣却说那侠救完自己便已离开,并未一路相送,因而也不知其所踪。
这般看来,虽不知楚阙为何改了想法,但仍还不愿现身相见。随后忽然想起楚阙对赵锦代指自己之词,与前阵呵斥自己之语,难道那便是其意心中顿时五味杂陈,如今护符也被其收去,身上再无可纪念之物,万一楚阙日后不禁悲叹一声,根本无暇再管赵锦母女三人。
而那三人不知其为何悲切,却也不敢胡乱关心,只在一旁静静等候,待其平静下来才又告知于其附近有一小屋可以暂时歇脚,问其是否同往。云涯儿自然不愿再与这母女三人再有过多牵连,因而也不管是否夜黑风高,匆匆告别,独自一人往那漆黑之处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