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之人听闻司马德操之名,反应倒是比别处更为平淡,既不欢喜,也不夸赞,只是反问云涯儿为何要拜访这司马德操,这一问,倒是真将云涯儿问住。寻思自出村以来,只是一心想着当做些什么,而如今未完之事,当然只有寻找宝书与答谢神医两件。宝书下落不明,自然无从寻起;而那神医其实也无音讯,不过是想通过名士了解其所在而已。如今这般千方百计寻找司马德操,却忘问神医之事,岂不是本末倒置了不知不觉竟还浪费一月之久,实乃糊涂。
幸而得此村人提醒,才不至于将往后时日也一同浪费,于是感激答道:“其实我此前来并非必须找得那位贤士不可,此事说来话长。我所要寻,实为一名医,因不知其下落,而又听闻此些名士素来交好,故以为可以从那司马德操之处听闻神医之事,方可去寻。”又再拱手行礼,直入正题,“不知仁兄可知去年疫病之时,是哪一神医于襄阳郡中悬壶济世,而助我乡人脱离了疾病之苦”
见那人轻摆其头,云涯儿并未有多失落,毕竟本来就未指望能在路人之处寻得神医下落。正欲告辞,那人却叹之一声,道:“这神医下落,我自然不知,但你若真是为此,那我劝你也无需去寻那司马德操了。”
听此之言,云涯儿自然疑惑,又问为何,那人遂望云涯儿一眼,再又说道:“往日不知多少达官贵人前往拜访,请其出仕,也未多得厚待,更不乏避而不见者。我观你也实非如何显贵之人,大概也非师承名家,凭你这身份,又怎能见得如此之人”说罢,又劝云涯儿莫再浪费时间追问此事,而转身离去,
弄之半天,原来此人所问来意是因此事,虽然此番也是好言相劝,并无恶意,但云涯儿又怎愿就此放弃。想来那庞德公也是隐士,见得达官贵人未必比那司马德操要少,还不是热情好客怎到了司马德操之处就变得如此嫌贫爱富,如何观之也不可能是那高士该有品性。想必是那前往拜访显贵未能如愿,而四处散播谣言诋毁于其罢了。
但即使自己不怕白跑此趟,此处村人不愿告知司马德操所在,自己又能有何办法只好安慰自己,此处之人既然对那司马德操态度不同,想必已离其所在不远,应当总能遇上愿意告知之人。
于是将心情又再调整一番,沿路问去,可惜路人多半是此态度,倒是有几孩童对其所为颇为好奇,并且出言不逊。本来依照平日性子,又怎会饶过此些孩童,然而因在他人之处,害怕惹事生非,只得忍气吞声,装出一副礼贤下士之貌,对那孩童仍是毕恭毕敬。如此却是歪打正着,令一孩童刮目相看,并言“如此之人,想必能够见得司马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