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涯儿在一旁听得二人之言,更是颇感赞同,心想这世间倒也并非皆是糊涂之人,此二人能将徐福看得如此透彻,想必真是其交心之友。忽然灵光一现,向二人问道:“看来元直兄并不想就此归去,我等也是强求不来,只是我先前见得于其之时,听闻其欲寻司马先生一同饮酒,不知司马先生是否已外出归来,为何仍旧不见其踪”
听完此问,二人惊讶相顾一眼,几乎同时出声,一齐说来,“司马先生已有几年未归,想必是元直平日醉酒之后好说胡话,小兄听了其言,而至误会。”
本来如此解释,足以令云涯儿心服,自己先前也有怀疑徐福是否胡言。但看二人反应,以及一旁孩童故意撇头望去,便知此四人当中,必有人在说谎。但究竟是徐福胡说,还是此二人刻意隐瞒,如今也无法对证。若是再加追问,反而会令其警觉,日后再寻定会遭遇更多阻碍。倒不如假装相信,日后多加留意此二人行踪,说不定会有意外收获。
于是云涯儿佯装恍然大悟之壮,拍头挠腮惊道:“原来如此,是我误会了”而后又作沉思,再而说之,“那二位可知司马先生何时归来”
二人果然又再互看一眼,由那面玉者答道:“司马先生因受人所托,前往他处任职去了,而其家眷亦随其牵走,想必日后难再归来。小兄找司马先生可有何事务,不妨告知于我二人,兴许能够帮得一二。”
云涯儿这般倒是未有想到,自己虽仍钻牛角尖,非要寻得司马先生,又忘本来目的,却无意被这二人客套试探之言点醒。若是能就此寻得神医,那司马先生是否愿意与己相见又有何妨于是拱手谢之,“说来惭愧,鄙人其实并非拜访司马先生而来,只是听闻其人见多识广”随即将那寻医之事尽相告知。
对方听完,面上神色亦已轻松许多,其中年长者则走出一步,笑而答道:“若是此事,大可不必去见司马先生,因其与这世间之人少有来往。所谓见多识广,也不过是学识渊博、通晓古今罢了,对这当世之人行踪,并不比常人多知多少。如今你来问我,倒是问对人了。”
随之以手轻抚嘴角胡须,露出志在必得之貌,“普天之下,愿四处游历,不图富贵之医,鲜有几人。而这其中,擅长医治奇症,能称神医者,不过三人。但我听你所言,那医所治乃是普通疫病,此于精于医术者来说,并非难事。只恐怕你所提之人,也非神医,而是那不图富贵之医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