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前半倒也实为好心,乃为提醒此女莫要受人欺骗,就连云涯儿也未介意。偏偏后面几句未免有些歧视之意,顿令白波女不悦,跳脚喊道:“少主也为女子,你莫非是说少主也不该四处乱走不成况且我所行之事样样皆为少主亲示,照你之意,派我这等糊涂之人行事,岂不连少主也成了不能明辨是非之人”面对云涯儿之时明是呆头呆脑,这一提起楚阙倒似变了个人。说至兴起,竟还真挤出两行泪来,嚎啕大哭,“好哇枉少主对你等有知遇之恩,未想才入白波半载,便已翻脸不认,少主好心收留这些个白眼狼,也真命苦”
眼看二人斗嘴之言越来越不着边际,虽说近来所遇之事大多紧迫凶险,少有放松,不得不说今日遇得如此活泼之人倒已舒畅许多。然而此女这般无理取闹,作为旁观之人,仍感尴尬,只得与龚都相视苦笑,默不作声。
更是未有料到,那白波义士被白波女逼得毫无招架之力,竟揪得这无意之举,又再理直气壮,“你看就连这贼人也笑你愚昧,若非少主对你关照有加,只怕早已被人卖入哪家作了他人婢女,哪还有此狐假虎威之机”
“哼我狐假虎威也不知是谁蛮不讲理,方将都已住手,却还趁人之威拿绳来缚,的亏你已入了白波,若是仍为乡勇,只怕少主颜面早已被你等丢尽”这边倒也毫不客气,何话皆敢说,并叉腰昂首,气焰高涨。
而被此言一激,那白波义士忽也头脑一热,当即亲解云涯儿之缚,再呛声回去。如此场面更是令云龚二人尴尬不已,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犹豫再三,思来此些之人毕竟与楚阙相熟,若能化解干戈问出些许情报,自是再好不过。
于是便上前提醒二人所争之事早已偏离本意,即便争赢也毫无意义。白波义士这才将脑门一拍,称几又犯错,而见云涯儿确实未有恶意,便力邀一同去屋歇坐,再而慢慢相谈。
告知对方自己何时未再见得楚阙之后,便又从对方口中得知,原来此些之人本为韩暨在时便一直跟随之乡勇,后韩暨归隐也一同隐去。但因韩暨大仇得报,不愿再管俗世之事,不告而别,此些之人只得重投楚阙。
本来这般一直与楚阙秘密往来,倒也相安无事,可忽有一日开始接连几日皆未再得楚阙音讯,众人顿生焦虑,便寻来此村。哪想来时此村已毁,遇得这白波女冒充楚阙,折腾一翻才将误会解清,一同隐于村中。至于为何又入白波,全因前阵又有人以楚阙名义前来拜访,邀请众人共事,所言果真极似楚阙。且其人并无要求,只言众人能在此等候,于起事之时呼应便可,想来并无大碍,且为楚阙所托,便将信将疑应了此事。
如今误会己解,几人自是不停询问楚阙去向,只有那白波女却一反常态,一言不发默默打量。片刻之后,只听其忽然击掌大喊,“原来如此看来少主派我来此,是为替其等候廖方将归来,而非守墓”四周顿时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