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确认此处除虎兄之外,只些小禽小兽,不足为虑,便立返回欲与众人暂且在此山谷驻扎之事,却是望得镜月已醒并换好衣物正与众人商议何事。观此云涯儿自是欣喜非常,赶忙奔至其前询问状况,哪知却被伸掌阻拦反问过来,“你是何人”
听得此问诧异自有,但思此女素爱假扮楚阙,便也未想那多,也将蔡全之名报上,以应其话。倒又引来镜月质疑,“蔡全你等可曾听过此人”此问颇有几分认真,已全出乎意料。
而那被问白波义士支支吾吾,似想拉云涯儿于一旁交谈,却被镜月喝止,只得就此老实答复,“回禀少主,此为协助我等去往西河之人,一路困难险阻,全靠其出谋划策,莫非你半点也未记起”
“竟有此事”疑惑一番,镜月立作双手抱拳,行侠士之礼,“能得阁下这等侠客相助,本该庆幸,在下却因不记前事而多有冒犯,还请海涵”
观其从头至脚乃至皆已判若两人,云涯儿立知,这哪里是何不记前事,分明与楚阙当年症状一模一样。只是楚阙如何变化,也只记忆混淆,仍为自身,但镜月却全然是在模仿楚阙。虽说此些之人曾混迹黄巾,被迫服那黄巾秘药也不足为奇,但突遭此变故,仍觉蹊跷。
为确认镜月当前病情,一番客套之后,云涯儿终可拉得一人小声询问。得知镜月乃于众人防备之时忽然自行起身,除性情大变以外,倒也仍识众人,似只不识云涯儿一人。起先众人也以为其只一时兴起又扮楚阙,但几番观察下来,以镜月怯懦脾性,身上受得擦伤绝不会强忍,但其既未哭闹也未大惊小怪,反是一副毫不在意之貌,早已当作是那张黄雀。
更为惊异之是,白波众人似乎并不曾见受黄巾秘药影响之人,而对镜月此状猜测不一,最多乃觉因方才受得惊吓又加头部受创所致。此说倒也不无可能,不过云涯儿始终不信会有如此凑巧之事,反而坚信此为己所害,更是自责当时为何要劝说镜月,以及为何不能坚定返回之意。
“喂蔡侠士既然我等皆已无恙,不妨早作上路,天下正义还正等你我匡扶,莫要误了与白波义士汇合之机。”不管伤得如何,镜月精神倒已恢复得许多,并还能神情严肃说出令云涯儿听之也觉尴尬之言。
总的说来,此行也算有惊无险,且镜月还能记得任务,听从周围之人劝说,只要其不学楚阙胡乱惹事倒也无甚打紧,大不了替楚阙医治之时,再捎其一份。遂也懒作细追究,随意支应一声,立与众人汇合。
只是此回镜月不再高高挂起,无论择往何路,还是行程分配,皆要由其做主。虽不决之时仍问云涯儿,但已全无先前依赖,更是懂得提出质疑,令人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