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之其壁难攀,思来官兵难以把守也是自然,亦有疑惑那人轻装简行,该如何领己翻越。
却全然未料,那人不过将其竹竿举过头顶直指山上而言,“翻越此处便可抵达南郡,对面亦无官兵把守,你若迅速一些,想必天黑之前便能寻得歇脚之处。”全无一同前往之意。
此令云涯儿颇为意外,乃想大概因其癫狂,而致表述有误,立作试探询问其欲怎过,结果其却反问:“我翻此山作甚”
再三追问之下,终是弄清其实并非有意戏耍,乃因先前交谈之后,忽而甚为思念家乡,即使妻女不在,也仍欲归查看一番。故而改了主意,先为己指路履约,其再返回竹屋收拾行囊。
不管如何出人意料,其仍未忘为己领路,也算仁至义尽。纵然满腔激愤,云涯儿自不好当面宣泄,还是强压气愤与之道别,并目送其远。
如愿复为单独行事,不必再提心吊胆,本应庆幸,然望那峭壁简直有如垂壁一般,却是欢快不起。徒手攀之未必轻松,何况身后背负毯布,行动更为不便奈何事已至此,且一切皆为自己决定,自也怨不得他人。
权衡再三,思来翻山未必顺利,多半不能如那人所言那般天黑之前便能歇脚。万一未能如愿,不得不又再露宿野外,无有毯布实在难熬,终是确定仍旧负重攀缘,不愿顾此失彼。
定了决心,自要抓紧攀登,兴许真能于那天黑之前得歇,皆大欢喜。然而绕于山侧转之一圈,也未找得合适攀爬之处。
难得有那稍微低矮一些细缝,却是踮起脚尖也不能够得,仍旧稍稍差之些许。虽说跳起能稍解决,可攀上一级发面后面几处也皆如此,逐渐攀高实在不敢再以跳跃犯险,就怕脚底一空。
无奈之下,只得连爬带跳落回山脚,望那仅差一手之距感叹,要是此回非以楚阙身姿,而为自己身躯,只怕不仅能轻易攀上,想必这身后毯布也不会感觉这般重之。
正想之时,头骤晕眩,而以右手抚之,眨眼之间,却能望得掌心那处绿点。
顿时大惊,自己分明记得楚阙右掌并无此物,继而慌忙摊开查看。这才发现不仅绿点明显,掌上五处水滴之纹也皆若隐若现,盯之一阵才完全淡去。随之立即查看身上,果已变回己貌。
突然心想事成,云涯儿却顾不得欣喜,反而更忧,怎能在这无关紧要之时变回,若是如此去见镜月,想必自难说服
焦虑之余,忽而突发奇想,既然方才纹路显现,说明为其捣鬼,于是立即紧盯那点,回忆楚阙样貌黄天乱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