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还因为土地公的出现而生出的喜色,此时早已被恐惧所取代,
哀嚎声,混合着狂风声,声震四野。
村落里本来就不过百十口人,此时被吸上了天空,一个个挥舞四肢,如溺水之人,渴望着抓到些什么,但却只有无尽的绝望将他们淹没。
就在他们鼻尖全是腥臭,眼见着,就要被吸进那一张血盆大口的时候。
“噌”
忽然一声如雏凤初啼的剑鸣之音。
只听剑鸣,却未见剑身。
那飓风忽的消散,黑风也流散消失,狮妖头上顶着一个血窟窿,朝着地面上堕落了下去。
“轰”
一声巨响,狮妖堕落在了村子里的空地上,那妖身比百姓居住的房屋还要大,沉重的声音,砸的整个小村子都一哆嗦。
土地公赶紧施展法力,荡起一阵往上刮起的风,轻柔托住了这些从空中下雨一样掉落下来的村民。
刚刚落地,
惊魂未定,劫后余生之下,
人们不敢置的看着,刚刚还威风凛凛,令人惊怖狮妖,此时竟然已经变成一具温热的尸体了。
这时候,人们忽然发现,本来漆黑的夜色忽然变得明朗了起来,天空之上的云层,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什么力量扫开了,天空中悬挂的圆月亮将月辉洒满大地,映照的村庄格外明亮。
而在人们仰着脖子看着那如若银盘的月亮时,一个说不亲道不明,但就是感觉很有仙气的人影,从那浩瀚的银河之上,缓缓地飘落了下来。
没有人能够形容出,这个翩然如若谪仙一般,从天而来的人影,究竟有多么的婀娜。
也没有人能够形容的出,自己此时眼睛里所看到的曼妙美景。
更没有人,能形容出自己此时的心情究竟是如何。
时间,仿佛凝固。
当那位仙子降落到村落上空的时候,一招手,顿时一柄完全透明的飞剑,在折射月光形成七色之后,才终于被人们所看见。
继而,那仙子轻轻一弹,透明飞剑骤然破碎,化作了点点冰晶,雪花一般在月光的映射之下,朝着地面飘零了下来。
“多谢仙子相救”
终归是土地公最先反映了过来,朝着天空之中的楚天恭敬行礼。
第三百五十九章 沉香
楚天伸手一招,那妖尸腹部钻出一粒黄橙橙,闪闪发光的丹丸,落入了他的掌心之中。
将妖怪金丹放入玉瓶收起来之后,楚天看向土地公,和呆滞看着自己的村民。
“多谢仙子救命大恩”
村民们如梦忽醒,感激的跪地磕头高喊。
“妖邪害人,本座既然看到,自然不能无动于衷,诸位乡亲请起吧。”
楚天的声音既亲切,又有种拒人千里的漠然。
话落的时候,自然有一股力量将百十口子人托了起来,便是再想要跪下,都跪不下去了。
“土地,这里是雍州地界,你可听说过刘家村刘彦昌此人”
楚天朝着土地问道。
土地摸着自己的三寸白须,思衬一下,问道:“刘家村,刘彦昌您可是楚仙子”
“不错。”
楚天点点头。
“原来您就是楚仙子。前段时间,桃园公让我们帮忙打听雍州刘家村的刘彦昌,我前几天还真打听到了刘彦昌所在的刘家村。
其就在洛水城外的三分山脚下”
楚天没有想到,自己寻找了数月的刘家村,此时也是随便一问,结构竟然还真被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土地给打听到了。
他有些不确定的问道:“三圣母下凡的那个刘彦昌”
“不错,就是那个刘彦昌。”
土地说着,偷眼打量了楚天一眼,实在是想不明白,那个刘彦昌到底有什么好的。三圣母本就是美名三界的美人,竟然看上了刘彦昌一介凡人。眼前这位仙子,其美丽也是令人感到震撼,竟然也要寻找那个刘彦昌。
怪哉
“好”
楚天一拍手。
宝莲灯的世界,不像是倩女幽魂和白蛇传的世界。
更像是蜀山世界。
它的版图,要广袤的多,四方无穷,八方无边,天地无垠。
在这样的一方世界之中,寻找一个人,一个小村落,就像是在杂乱的屋子里面寻找一根绣花针,非常困难。
能在半年内寻找到了刘彦昌所在的刘家村,还是多亏了这些土地神了。
“多谢,这些灵石,替我分给诸位土地吧。”
楚天随手一弹,顿时出现一个小小气泡,包裹着三百多灵石落到了土地的面前。
然后,
楚天瞬间化作一道虹光,刹那就消失在了这个小小村落。
看着在那天穹之中瞬间划过了一道弧线之后,拖着长长的虹光消失不见的仙子。土地公伸出手,握住了漂浮在自己眼前的气泡。
他感受到在这个气泡之中,包含着一个数十个立方的空间,里面堆放着一小堆灵石。
“竟然是上品灵石”
土地双手都有些发抖。
这对于修为低下的土地来说,真是一笔泼天的财富,即便是有数十个土地来分润,对于每个人来说,依然是一笔不小的财富。
当天晚上,妖尸被处理掉,然后在土地公的庙宇旁边,树立起了一个更加高大威武的庙宇,这庙宇有一丈高,里面的泥塑和楚天如今的容貌,颇有几分抽象化的相似。庙宇上方小小的牌匾上,写着:仙子庙,三个大字。
洛水城,依着洛水而建,多水多山,有着江南水乡的婉约,是这塞北之地少见的鱼米之乡。
因为这里三面环山,常年只有西南方的风才能吹进来,这里夏日燥热,即便是冬季也要比外面要暖和一些,是北地少有的,稻子能一年三熟的福地。
刘家村,离洛水城三十余里,虽然人口不多,但背山靠水,后面是三分山,前面就是这自古至今浩浩汤汤无休无止的洛水河。
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这刘家村两样都占,算是得天独厚的条件了。
以至于,周围的村子都有嫁女就嫁刘家郎的说法。
这一天,
随着一阵哒哒、哒的马蹄声,在那斜阳余晖之下,风吹河边柳,柳下石子路上,一个身穿白衣,脸覆轻纱,一头黑发随意扎在脑后的女人,牵着一匹枣红马,走进了这个只有三十多户人家的小村庄。
虽然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