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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站着一个,甚至数个世家大族,有的商会背后靠山更是皇亲国戚,内里关系错综复杂。

强大如乾帝也不敢轻易触雷,只能默许它们的存在。

“知道了。”

在乾元娶妻之前,王府内务自然由阿宁一力操持,可看她表情,显然这不是一件容易办好的差事。

大乾虽然内忧外患,但盛世余波尚在,百姓日子勉强还过得去,愿意卖身为仆为奴者寥寥无几。

世家大族的仆奴都是世代家奴,来源稳定,像之前秦王府的仆役,包括此番死掉的随从,都是宫里赐下的。

人牙子手里基本都是罪官家眷,这在神都倒是不缺,可在偏僻的翼泽县,哪里有什么罪官

乾元却是不管,他相信阿宁会有办法的,这丫头别看在他面前乖乖顺顺,在外面可威风呢,连玄甲护卫都让着她。

张府。

作为在本县存续了上百年的地方豪族,张李两家的府邸均坐落在长街两侧,离县衙不到一公里。

从外面看,张府普普通通,并不如何奢华,这不过是为了不逾制,掩人耳目罢了。府邸内里另有乾坤,院落套院落,连廊对连廊,三进三出,马厩、校场、花园、后山等一应俱全,包括仆役在内,里面生活着上千人,俨然就是一方封闭的小天地,占地超过百亩。

藩王府与之相比,只是卖相好看而已。

长街两侧的商铺以及后面的作坊,一大半都是两大家族的产业,难怪有人说,这翼泽县就是张李两家的。

胡金生离开藩王府之后,立即赶来向张怀仁汇报。

张怀仁是个面色和蔼的大胖子,身穿一袭灵蚕丝织就的青色长袍,右手大拇指带着一枚硕大的青田灵玉扳指,腰间挂着和田玉佩。

倘若不是这些物件散发出的淡淡灵气,光看张怀仁的卖相,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一位久居乡下的土员外。

谁能想到,就是这么一个人,刚给了青丘王一个狠狠的下马威。

胡金生赶来时,张怀仁正坐在后山湖岸的石亭垂钓,石桌上刚沏好的云雾灵茶飘着袅袅白色水汽,茶香四溢。

胡金生不敢打搅,安静站在一旁候着。

张怀仁端起茶杯,惬意喝了一口,目光注视水面,头也不回,随意问道:“坐吧,怎么样,那位主有没有当场发作”

“没有,很克制。”胡金生拘谨坐下,屁股只挨了半边。

“哦”

张怀仁动作一顿,将茶杯放回桌上,“仔细说说。”

“诺。”

胡金生不敢有一丝隐瞒,将之前的接待细节和盘托出,随时回答张怀仁的询问,抽空,不着痕迹地喝干了跟前的灵茶,一滴不剩。

这灵茶可是好东西。

对张怀仁这等壮魂期修士而言,喝灵茶更多的是享受,是品味格调,但是对锻体期修士而言,就是大补之物。

一杯云雾灵茶,抵得上胡金生锻体一周。

如果不是这次胡金生办了一件大差事,可没机会喝到这灵茶。

汇报完毕,见张怀仁再次端起茶杯,注视湖面,胡金生知道张怀仁是在送客,识趣告辞离开。

此时,张怀仁脸上已经没了和蔼之意,不知道在想什么,刚好这时,鱼漂猛地往下一沉,有大鱼上钩。

张怀仁紧握鱼竿,脸上露出一丝笑意,“这条鱼,不好摆弄啊。”

第七章 利益固化寒人心

下午,忠叔拿着乾元手令,去了一趟县衙,即日起,他的身份就是青丘王府长史,是乾元在外面的代言人。

回来时,忠叔带回两名书吏以及一大堆档案。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要了解翼泽县,自然从档案开始,这些档案忠叔已经带着书吏整理了一遍,按照先后顺序摆放好,供乾元翻阅。

不然,乾元可就要抓瞎。

放在最上面的,就是乾元最关心的军队资料。

乾元就藩,驻扎在翼泽关的南方军团第二师团第五旅第五营,正式脱离南方军团编制,划为乾元直属。

相应的,翼泽关的驻防职责以及第五营的军费开支,都将由乾元承担,这将是领地财政最大的一笔开支。

他们可是正规军。

朝廷免除翼泽县赋税,可不是要肥了乾元个人,如果治理不当,乾元甚至要自掏腰包,来填补军费开支这个大窟窿。

除了第五营,翼泽县本地屯军自然也归乾元辖制。

大乾实行正规军跟地方屯军两套军队体系,正规军中除了驻扎在神都的禁卫军跟城卫军,就是东南西北四大军团。

相比之下,地方屯军就要庞杂得多。

按制,郡城屯军一旅,设郡尉,统领全郡驻军;府城屯军一营,设府尉,统领本府及下设各县驻军;县城屯军一百,设县尉,领本县驻军。

如果满编,一郡屯军数量在七千到一万之间,相当可观。

无论是正规军,还是地方屯军,除了少数文职,士兵入伍最低标准是武士前期,清一色的武者。

一名武士前期的武者,面对普通人可以一敌三。

也唯有这样的军队,才能跟妖族大军抗衡,普通人面对妖兵是没有反手之力的,去了也是送死。

可这些年跟妖族作战的都是正规军,地方屯军日渐驰费,又因为屯军的军费开支由当地衙门承担一半,为了缩减开支,军队缺编严重。

中部地区有些安逸的郡县,屯军甚至不到要求的一半。

翼泽县因为是边境前线,本地屯军有协助驻军防守关隘的义务,倒是勉强达到一百人满编。

这样一来,乾元麾下名义上就有一支六百人的军队,用来抵御来年青丘国妖族大军的进犯。

可这只是理想状态,实际情况比乾元想象的要糟糕的多。

三月,第五营抵御青丘国妖族大军进犯,损失惨重,减员超过一半。战后陆续补充了一批兵员,勉强恢复到四百人建制。

等乾元就藩消息传来,南方军团立即撂挑子,再也不管第五营死活,无论是武器装备补给,还是新兵补充,全部停下。

在乾元到来之前的三个月空窗期,翼泽县衙也是不管不问,第五营一下成了没娘养的孩子,处境非常凄惨。

除了军队,翼泽县其他情况也很糟糕,下设四大镇各有各的问题,县财政更是接近枯竭,库房存银不足五千两,家底都被前r县令掏空。

偏偏乾元无法发作,对方将亏空烂账全部算在建造藩王府头上,让他无可奈何,也没办法翻旧账。

“这根本就是一个烂摊子嘛。”乾元苦笑摇头。

次日上午,藩王府政务堂。

乾元召集县衙主要官吏,第一次议事。

除县丞张hr县尉李烽、主簿曹温三位朝廷命官外,教谕、训导、典史、功曹、课税大使、河泊所大使等官吏也都一一到位。

最特别的是功曹,专管阴间之事,乃禹余天特色官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