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令下达了,关以沫即刻进入病房去看还在昏睡状态的初亚凡。
如果不是相功的疑问,顾玮伦这个透明人恐怕还要站在那里许久,“你是以沫的朋友”
顾玮伦犹豫了一下才说:“算是吧”
这是什么回答什么叫算是吧“能送她过来,肯定是她的朋友,能帮我一个忙吗一起去买东西,我的手不太方便。”相功扬了扬包成像粽子的手。
或许这是一个拖延时间的好机会,顾玮伦爽快地答应了,“好。”
“我看着你有点眼熟,可一时又想不起来。”相功总觉得自己在那里见过顾玮伦,就是怎么样也想不起来。
“顾玮伦。”他一报上名字,相功恍然大悟:“怪不得这么眼熟,原来是橙光的顾总,我们在几年前有过一面之缘。”
“叫我名字就好。”不是生意场上的合作伙伴,顾玮伦更喜欢别人叫他的名字。
“你好,我姓相,单名一个攻字,你叫我阿相就好了。”相功也不喜欢别人公式化地称呼自己。
顾玮伦起初还疑惑相功的自我介绍,后来将两个字串起来念了一次,才明白过来,原来是这样。
有一句话叫臭味相投,用在他们二人身上真的是最合适不过,才一会时间,他们可以勾肩搭背地说着小时候的糗事,这两人的进展也太快了。
东西买回来了,顾玮伦却没有跟着相功进入病房,相功转过头去说:“千里迢迢来到这,不看望一下病人,是不是不太礼貌”
“关小姐不太想看见我,所以我还是回避一下为好。”这个时候,还是不要惹恼关以沫为好。
相功的视线在顾玮伦和关以沫之间来回不断,这两人看着是有点不对劲,能让关以沫这么不待见顾玮伦,其中的原因肯定不小。
得找个时间好好地问一下才行,打定这个主意的相功没再勉强,“好吧那你在这里等我一会。”
相功把吃的东西送到关以沫面前,“将就着吃点吧”
“医生还说了什么有没有说亚凡什么时候才能醒”关以沫心不在焉地拿过食物。
“不定时,但你可以放心,他没有生命危险了。”之前的慌张,是装给关以沫看的,好让她紧张一下。
“好你个相功,竟敢骗我。”关以沫怒瞪着他。
“怎么能算骗呢亚凡确确实实出了车祸,他可是因为重伤才躺在这里的。”这一点,相功没骗人。
“没闲心跟你胡说八道,你先回去吧我来照顾亚凡就行。”关以沫还是挺心疼相功的,毕竟他也受伤了。
“好,那我今晚再来看你,想吃什么,我买来给你吃。”有关以沫在,相功很是放心。
“只要是在中餐厅买的东西都可以。”
“知道了。”相功没再用言语刺激关以沫,而是乖乖地离开了病房。
他出了病房,朝顾玮伦耸了耸肩,“我现在要回家,你呢”
“人已送到,我自然是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顾玮伦有一个优点,那就是信守承诺,他答应了关以沫回去,就不会食言。
“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你也累了,用不着那么急,况且以沫没空回家,你大可在我家休息一晚再走。”相功的好心是有目的的。
在生意场上打滚了那么久的顾玮伦,岂能看不透相功这点,他想了想,还是禁不住心底的一些微弱想法而应下了,“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看在你送以沫来的份上,不用跟我们客气。”
“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经过了三十多个小时,初亚凡还是没有半点要醒来的迹象,关以沫累得趴在床边睡着了。
顾玮伦和相功来医院替班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个模样,关以沫趴在床边睡着了,房里只有呼吸机的声音。
“昨晚就不应该让她待在这,失策了。”相功看见关以沫这么累,心疼了。
“她也是见你受伤了,不忍心再让你熬夜。”其实关以沫有时候就是口硬心软,这是顾玮伦跟关以沫相处这么久得来的经验。
然而他这个经验,相功很早就了解了,“昨天没来得及问你,你和以沫到底怎么了她看你的目光不是一般的冷。”
“你和她那么熟悉,难道没听过她以前的事”顾玮伦相信关以沫的过往,相功是知道的。
“知道啊可是和你有什么关系”相功当然知道关氏姐妹是怎么样成为孤儿的,只是不清楚其中还有什么问题。
“和我没有直接关系。”顾玮伦委婉地解释。
没有直接关系,那就是说有间接联系,“我听说以沫的父亲是建筑工程师,曾经在一家很大的公司工作,那家公司不会就是你的顾氏吧”要是这样的话,事情似乎挺严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