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看他眼底的光,越来越明亮,手掌的温度,也越来越高。透过衣物都能感受得到,就知道他自控能力差。
“有事儿,等一下再说”
秦晋一瞬间眼神变得深邃,脸也越靠越近。
青青挣扎着:“离我远一点儿”
当然秦晋不会听她的,手臂反而搂的更紧:
“对我这么凶干嘛”
“一身的脂粉味”
天,这不是暗示他吗
秦晋低头在自己身上闻了一下,有吗哪有什么脂粉味
但还是笑了一下,“等着我,我去沐浴”
说着在她额上亲了一下,转身去了旁边的耳门,边走还边说:
“这几天想的事情太多,头脑有些疲劳,急需喝点水,滋润一下”
青青跺了一下脚,当然知道他所说的喝点水,是什么意思。
片刻听到呼啦啦的水声,她坐下来,脸有些发烫,谨慎地向耳门那边,看了一眼,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心里不但不排斥,还有些期待。
拍了一下脸,云青青你怎么变得这么不要脸了,居然想和他
红鸾帐下,轻柔的薄被,盖着两具交,缠的身体。
青青想着刚刚,他时而狂野,时而温柔,心里一阵悸动。
慢慢的转过身,看他双目紧闭,睡得很香的样子。
她抬起头,仔细的打量起他。
长眉入鬓。鼻梁挺直,唇瓣薄厚适中,看上去很性感。
没想到一个大男人,睫毛却那么长。
青青忍不住,伸手去触碰了一下,熟睡的样子,少了平时的冷酷,多了一丝温馨。
她轻轻的在他唇边吻了一下,心里充满甜蜜,刚想重新躺下。
他却在这时睁开了眼,青青一慌忙说:
“你醒了,我去给你倒杯水”
本想落荒而逃,却被他抬手按了下去:
“做了坏事就想逃啊”
秦晋侧身,嘴角带着戏谑的笑容。
“我,哪有”
被子滑了下来,露出他精壮,结实的胸膛。她更加的心跳加速。
“在我脸上动手动脚,是不是得受一点惩罚。”
“别闹了,我真有事和你说”青青推了他一下。
“嗯”他趁势躺下。
把她揽在胸前,闭目养神。
青青扬起头,下巴放在她的胸口处,正对上他坚毅的下颌。
“我后天要回去”
男人明显的顿了一下,沉声问:“回哪去”
“回白水镇我今天就是来向你辞行的,明天恐怕没时间来了。”
秦晋睁开眼睛,沉默片刻,声音有些不舍:
“非回去不可吗”
“我姨母又写信来催了,早都该回去了,因为你才耽搁到现在。”
青青其实心里也不想回去,曾几何时,心里对他有了依恋。
秦晋手臂又紧了些,他心里感觉闷闷的,也知道,这段时间他有许多事要做,如果青青在这里,他会有所顾忌,让她回去也好。
只是心里舍不得,手指缠着她的秀发,半天才说:
“早些回来,记得想我,35天时间够了吧”
对他来说,一日不见,心里就想,35天已经太长了。
“我哪知道要多长时间”
说的还那么具体,有整有零的。
“一来一回一个月,在家呆五天。”
秦晋蹙眉,翻身把她笼罩在身下,身体向前一停,青青“嗯”一声,已经感觉到了他。
“我一天都不想离开你,35天已经是我的极限了,后天我派人去送你”
秦晋低头,埋在她的胸口处,感受着她的美好和柔,软。
恨不得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这样才能片刻不分离。
青青承受着他的疼,宠,点了点头,残存的意志提醒她,还有一件事没说。
“秦晋”
“叫子慕”
青青的头“嗡”了,耳朵有一瞬间的失聪,身体有些僵硬:
“你说什么”
子慕,她做了一个梦,梦里的男人叫子慕,说是她相公,难道就是秦晋,就是因为他,自己才会穿越而来。
难道就是为了和他续情缘。
“你不是一直都知道吗我就很奇怪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秦晋淡淡蹙眉,那种热血沸腾的感觉,让他心间温柔的抽痛。
“我”
青青心底忍不住轻颤,双手搂住了他的腰,不住迎和着他。
感受着她的乖巧,主动,他闭目隐忍:
“在这天下,除了我父皇和楚千痕,没有人这么叫我,知道我的字的,不超过五个人”
青青仰起脖子,咬住了他的唇,以及他未尽的话语。
那种熟悉而又强烈的感觉,迎面而来。
第二天,青青睁开眼,天已经大亮了。
床上只有自己一人,她好像已经习惯了,这种醒来的方式。
洗漱一下,用了些早膳,就去了店里。
远远的,就看到门口,围着里三层外三层的人。
直觉告诉她,店里出事了,她拖着虚弱的双腿奔了过去。
拨开人群,看到门口躺着一人,面目苍白。
而周围的人推推搡搡,吵吵嚷嚷
“怎么回事”
有一个壮汉,居然推了她哥哥一把,青青大怒,挤过去大声制止:
“都给我住手。”她扶着哥哥,忙问怎么回事
云承扬脸色十分的沉重,细细地与她说了经过。
原来早上刚开门,就有几个人推着一个病人,过来看病。
当时那个病人,已经痛得脸部扭曲,几乎昏死过去。
他把了脉,发现脉象微弱,还有发热的迹象。
就先给他开了一副止疼的药,想先减轻他的痛苦,再询问一下症状。
可那人刚服了药,一瞬间,就没了呼吸。
抬他过来的人,就开始在这里大吵大闹,说亳仁堂治死了人,只嚷着要砸店。
青青大致明白了,药吃点肚子,至少要半个小时才能见效,他刚吃就昏死过去,可见是疼死过去的。
她眯了一下眼睛,看着门口躺着那个人,蹲下来,拨开他的眼皮,发现瞳仁涣散。
表面并没有什么异常,撬开嘴,发现舌根发黑,样子,像中了毒。
看来是有人,想找亳仁堂的麻烦。
身体还有温度,手放在他鼻子底下,居然还有微弱的呼吸。
“抬进来”
“人都死了,还抬进去干嘛,亳仁堂医死了人,害人不浅,乡亲们,我们一起把它砸了,报官,把这些害人的大夫抓起来。”
有人一起哄,下面又开始吵嚷起来。
青青头被吵的有些发蒙,“不要吵了,不要吵了”
可是没有一个人听到她的话,眼看着有人都冲进了店里,和里面的伙计打了起来。
青青拔起其中一个人,腰间的刀,别人以为她要杀人,却只见她撩起,地上那个人的衣服。
一刀划进了他的肚子,所有的人都住了口,云承扬更是吓得倒吸子口凉气。
“青青”
刚刚到官府还可辩解,如今当着众人杀人,那可是要赔命的。
青青冷笑一声,把手里的刀扔出去:
“谁说人死了,抬进去”
伙计们面面相觑,只好把地上的人,抬回房间。
“哥,让人去报官。就说有人滋事。”
云承扬看她自信的眼神,点了一下头。
云青青看着塌上的人,让伙计帮忙,把他的上衣脱干净。
闭目深呼吸,银针用列酒浸泡,准确的刺入他的穴位,那人身体动了一下。
云承扬松了一口气,笑容蔓延到脸上。
一个时辰之后,那人头一歪,嘴角溢出黑色的血来。
“果然是中了毒。”云承扬帮青青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又有些疑惑:“我刚刚诊断,怎么没发现他中毒呢”
“恐怕,是吃了你的药,之后他们才下的毒,而这个毒就是要他命的,然后嫁祸我们”
青青拧眉,亏得她受过现代医学教育。比古人见多识广,看出他中了毒,不然死了人,仵作验尸,只会说他们错把毒药当良药,有口难辩。
病人有了知觉,哭喊着肚子疼,青青简单的询问了一下,大致也明白了,急性阑尾炎。
这个人有病倒是真的,只有真有病,大夫才会开药,他们才能下毒嫁祸。
她让人给他灌了麻沸散,拿出锋利的刀子在火上烧了一下。
云承扬看的胆战心惊:“青青。这可不能乱来。”
“放心吧”
在现在,她是著名的外科医生,手术刀下,救了多少人。
没有现代仪器,只能靠经验,准备妥当之后。
清洗了手,找到麦氏点,锋利的刀子,划破他的肚皮。
云承扬看的胆战心惊,不住的皱眉。
但是对这个妹妹,又骄傲又欣赏。
许久之后,她把肠肺,重新装进肚子,又用针缝合上。
擦了一下汗,昨晚消耗过度,今天体力不支,跌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云承扬连忙倒了一杯水给她,对她佩服的五体投地。
“青青,你这是跟谁学的”
青青喝了一口水,“咱们师祖书上,不是记得清清楚楚吗”
“我是看过。但是没敢动手做过。”
云承扬当然知道,师祖华佗,是外科手术的高手。
青青笑了笑,回头吩咐伙计几句,现在是冬天,天气冷,虽然对伤口恢复不利,却不容易感染,但也要加倍小心。
病人到下午时就醒来了,腹中的绞痛消失了,只是还有一些隐痛。
伙计把他推到门口,众人看到,简直不敢相信。
亳仁堂这次一炮而红,一时在京城名声大噪,死人都能救活。
朱浩回去禀报了秦晋,说有人找亳仁堂的麻烦。
秦晋正派人去摆平,却又有人回来报。说云姑娘把死人都救活了。
秦晋心中甚慰,觉得这丫头,确实挺厉害。
但是谁敢找亳仁堂的麻烦,他会查清楚。
第二天,白朔带着亳仁堂的兄弟姐妹为青青他们送行。
一直送到城外很远的地方,还是舍不得回来。
特别是白朔,时不时看着青青发呆。
青青打了他一下:“喂,我不在的时候,你不要太辛苦啊。”
他腼腆的笑了一下,“我知道了,你和承扬哥,早些回来,一路顺风。”
青青几次向后张望,也没见秦晋派人来,更别说见到他了,心情有些沮丧。
对锦儿嘱咐了几句,就和哥哥上了马车。
白朔他们挥着手,看着马车越来越远,直到看不见。
离临沂城越来越远,青青也越来越失望,都告诉他今天要走了,连送一下的没有。
后来又自我安慰,他在府中装病,不能出来,那也该派个人说一声嘛
很快天色已幕,兄妹俩下了马车,找了一家客栈。
可客栈却被人包了,俩人正着急,却见楼上走下来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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