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了。
假,太假了,接着装。真关心他的身体,之前怎么不说啊
你们不就想他这样嘛最好天天工作天天拿奖,反正爱豆没人权啦,科科。
恶臭。
小姑娘看见评论里这么多人的恶言恶语,顿时又慌又难受。她咬紧了下唇,把手指按向删除
忽然消息栏提示多了一个转发。
“方怀v:已经退烧了,别担心我。\\\\\\\\小爪子:崽崽病好了吗”
女孩的视线在那个v上面来来回回了好久,眼神渐渐呆滞了。
是真的
真的崽崽
女孩瞪大了双眼,半晌后,握紧手机。
她忽然很想哭。
方怀在恒星之光夺冠后发的第一条微博,是给被嘲、被指责的老粉丝报平安。虽没有明说,但这也无疑表明了一种态度。
因为夺冠,方怀吸了一波新粉,那些粉丝等不到他的新微博,一直在老微博上打卡,此时全都涌过来了。
当然,下面说什么的都有,嘲方怀粉丝的言论依然被顶成热评、大家都在心疼方怀有一批吸血鬼粉丝。
但老粉却预感到了什么。
他们什么话都没有再说,没有为自己争辩,安静认真地等在电视机和电脑前,等待时聚盛宴的到来。
造型师在帮方怀吹发型,方怀的发质很软,在光下颜色偏浅,发梢微翘着,平时看着英俊又充满少年感,弄的太正式刻板并不合适。
方怀与镜子里的自己对视,有点出神。
他穿的是一套浅灰色西服,一粒扣,没系领带,整个人帅气又英俊。时间仓促,能找出这么一套合身又够档次的礼服已经很不容易了。
但方怀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看了半晌,总觉得不对劲。
半晌后,他看向造型师,问道:“只有这一套衣服吗”
“是的,”造型师耸了耸肩,“时间太紧了,你喜欢什么样的”
方怀有些失望地哦了一声。他想了想,不太熟练地比划解释道:
“我想要”
“这样的吗”
冷淡醇厚的嗓音,在门口低低响起。
方怀与造型师看过去,皆是一怔。
造型师和旁边打下手的几个助理看向门口,一点点露出茫然呆滞的神色。
那人很高,沉默笔直地站在门口,肩上落着淡淡的暮色。他手中拿着一套西装高定西服不能折,要一直拿着,那西服熨帖得很好,质感极佳。
以叶于渊的身份,什么时候干过给别人提西服的事情。但他动作虽有些不熟练,被这么多人直勾勾地看着,仍是神色淡淡的模样。
只在触及方怀的视线时薄唇微抿,手指蜷了蜷。
沟通过后,造型师和助理一个个出去了,室内安静了下来,只剩下两个人。
少年浅琥珀色的眸子睁了睁,唇边渐渐晕开笑意。
“叶于渊。”他很认真地念出了这个名字,这次熟练了许多,“你好。”
叶于渊淡淡地嗯了一声。
方怀又看向那套西装。
这一次,他的表情有点不一样了。
“不喜欢吗”叶于渊微蹙眉。
方怀摇头,恰恰相反。
这跟他想的几乎一模一样。
为什么叶于渊总能在他最需要的时候出现方怀看着沉默的男人,忍不住想。
叶于渊将西服挂在衣架上,又沉默一阵。
他想多待一会儿,似乎没有合适的理由。
“我”
叶于渊刚说出这一个字,忽然一滞,尾音急急收住。
方怀正伸手去拿衣架上的衣服。
他已经脱下了浅灰色的西装外套,衬衫扣子解了一半,松松地搭在身上。窗帘是拉紧的,但仍有暮色淡淡地从缝隙中透下来,少年领口敞着,露出一片瓷白的胸膛,锁骨到肩线的弧度极其优美。
他不是那种单薄的瘦弱,轮廓清隽又英俊,光线还有点暧昧地在皮肤上缓缓停留。
叶于渊:“”
男人眸色微暗。
方怀:“”
他看着叶于渊的表情,下意识认为自己做错了:“抱歉。”
其实方怀并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他小时候和方建国住,没什么私人空间意识。之前恒星之光录制的时候,后台位置挤、赶时间的时候,大家如果找不到空闲更衣室都是直接换衣服的,并不十分避讳。
现在距离开始还有一个小时,时间并不宽裕,刚刚那个造型师甚至直接上手帮方怀穿衣服,还点评了两句他的身材。
叶于渊:“没事。”
他尾音透了些哑,转过身,耳畔微微发烫。
方怀迟疑一阵,看了一眼时间,动作很快地把衣服给换了。
身后传来衣物窸窣声。
男人食指微有些发紧。
一直到方怀换好衣服,说了一声我换好了,叶于渊身形微滞,才转过身来。
方怀心里惦记着一会儿的红毯,一边打领带一边还在往边上的本子上看他怕自己生病后遗症、记忆模糊,把一会儿要做的事情全都一笔一划写了下来。
方怀不大会打领带,又走神,打的第一个领带乱七八糟,第二个又正经刻板过了头。少年回过神来,垂着浅色的眼睛,有些苦恼地看着领带。
“”
暮色在地板上一点点铺开。
半晌后,视线范围内出现一双手。手指修长,指节分明,这是一双写代码的手,也是画画的手,中指指腹有长时间握笔压出来的茧。
这双手很好看,手指在领带间穿梭的模样依然很好看,甚至有点像种艺术。
叶于渊垂眸,沉默着帮方怀打领带。
此时两人凑的很近,方怀鼻端能嗅到雪松般清冽微冷的味道,并不像某种香水,但竟然让人感觉很熟悉。
傍晚熏热的风很温柔,不远处的嘈杂声并不曾入耳,夏末傍晚的光线把两人的影子投在地上,模样十分亲密。
叶于渊视线扫过落地镜,看见镜子里映出两人的模样,又若无其事地收回视线。
方怀忽然有点高兴。
“我很高兴。”他认真地说。
有叶于渊这个朋友。
方怀从昨晚就开始想,要给叶于渊送一个什么礼物、或者帮他做些什么。
叶于渊帮了自己很多,几乎不是用金钱可以衡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