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声呵斥。
那人到底是有几分怕泠安的。
此刻看着凌惜的眼神,不但有几分凶狠,更有几分不甘。
“哼”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他不能继续在这里,在这里,他就只想折磨这个女人。
那人一走,泠安直接让人将凌惜从水里捞了起来,那伤口在被触碰的那一刻,疼的她倒抽一口凉气。
原本模糊的意识,也因此而清明起来。
此刻的她,多想就这样晕过去,也就不用承受这种蚀骨般的痛。
可她,到底做错了什么,竟然要因为陆景霆承受如此大的痛苦。
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呢
“嫂子。”即便是泠安如此冷硬的男人,此刻在看到凌惜一身伤的时候,也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
肩胛骨处已经见了骨,那白森森的样子,很难想象一个女人是如何承受下来的。
凌惜声音虚弱的对泠安说道:“以后不要这样叫我了,我担不起你这一声嫂子。”
一字一句,说的是那般无力,但也是那般坚决。
嫂子,那证明和陆景霆是有关系的。
而她,再也不想和那个男人有任何牵扯。
泠安:“”
原本,他对凌惜是恭敬有加的,但想到凌惜在门口伤了陆景霆,他就无法忍受
深吸一口气,道:“你不该的,你不知道他为你承受了多少。”
凌惜:“”
对泠安言语中更深沉的东西她听的不太明白。
陆景霆为自己承受吗
不,那个男人的心思一直都是在顾晚身上,当年,她嫁给他破坏了他和顾晚在一起。
也因此,那个男人恨透了自己。
而她呢,在那段时间里,那个男人对自己一点点的温柔,她也因此而动摇,殊不知顾晚一直在他心里。
那个女人出现,他便什么也不要了,包括那个属于他们之间的孩子也一样,不要了
“头儿现在还在重症监护室。”
说这句话的时候,泠安一直观察着凌惜的神色。
当然,在这一刻,泠安也看到了凌惜眼底一闪而过的恐慌和痛楚,虽不明显,但他却得到了一个答案。
凌惜,并非表面看上去那般不在意,她只是将自己的感情狠狠的压制住了。
凌惜在听到这个答案的时候,内心确实有一种波动。
只是这份波动,很快就被她给压下去,只听她说道:“是吗”
“是。”
“那我,能见见他吗在他醒来的时候。”
这句话说的很平静,听不出任何情绪。
好似这个人见或者是不见,都无所谓。
泠安的心狠狠一颤,摇头:“不行。”
虽然他一直都相信凌惜,但这个女人这次毕竟已经对陆景霆动手,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他不知道凌惜为什么会对陆景霆如此狠,但这个时候让她见陆景霆显然是不可能的。
凌惜:“我必须要见他。”
内心的想法在心口闪过的时候,凌惜的心也跟着狠狠的颤抖在一起,她在这个时候,竟然唯一担心的是,孩子的事儿。
这段时间,不管是黎思那边还是黎雅,都不知道孩子的下落。
现在只有陆景霆知道孩子在哪里,她在这个时候,担心他死了,因此孩子也就找不到了。
虽然左烨在找顾敏的下落,但陆景霆要是真的将她们藏的很严实呢那该怎么办
凌惜的心,悲凉到极致因为对陆景霆的淡漠而悲凉。
“泠安,你知道吗女人,爱一个男人的时候可以疯狂到忘记自己是谁,但不爱的时候,也可以忘记自己曾经多爱他。”
泠安:“”
虽然凌惜说的语气依旧平静,但这一刻泠安的心却狠狠绷了一下。
“您的意思是,你已经不爱头儿了”
“我不知道,我感觉我不爱了。”
他对自己做了那么多残忍的事,那自己还爱他的话,不真就成了陆景霆口中的贱人了吗
她,不想犯贱
所以现在应该是不爱了吧要是还爱的话,现在这个时候,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淡漠的情绪呢
要是真的还爱的话,为什么会在听到他还在重症监护室的时候,只担心他死了不知道孩子的下落。
而对他本身,却一点也不在乎
要是还爱的话,为什么会这样
泠安:“”
心,狠狠下沉。
显然,不太相信
毕竟曾经的凌惜爱陆景霆爱到了极致,他是她的账户,也是她爱上的第一个人。
甚至,也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吧
人都说,女人最难以忘记的是自己的初恋,更无法忘记自己的第一个男人,她这份难忘,也应该不至于不爱吧
“嫂子。”干哑着嗓子开口。
凌惜已经不知道该如何继续说下去。
总之到这个地步不怪她的。
“我曾经,以为自己会永远爱着这个男人,我也很想很想永远爱着他。”
是的,她曾经是这样想的。
但是这世上,“这世上最变幻无穷的,是感情。”
“”
“爱情,在那无尽的苦难中,最终也不过只会化为灰烬。”
“”
“或许很多年后想起来,我还是会觉得,曾经对陆景霆的那份是爱情,但也只是曾经而已了吧”
凌惜艰难又不确定的说道。
在感情上,她一直都是模糊的。
但对陆景霆的那份爱,却是那么清楚因为太过清楚,所以到现在为止,她的内心都有些撕心裂肺。
原来这世上最伤人的利器,真的是付出去的感情。
要是得不到相应的回报,真的会痛到极致。
泠安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叹息一声为凌惜和陆景霆之间的感情叹息。
起身,抱歉的对凌惜说道:“您暂时还不能离开这里。”
“”
“抱歉。”
想了想,又补充了这两个字。
不管他多相信凌惜,但陆景霆在他们的心里始终是最重要的那个人,现在陆景霆在重症监护室。
而凌惜的背后有薄懿这个人,现在,她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被薄懿找到。
凌惜毫无所谓,只是:“薄懿那个人护短,要是让他看到我这一身的话,那你们的头儿,算是彻底的和他站在对立面了。”
凌惜淡淡的说道。
虽然薄懿那个人和她之间真的没什么,但这些年薄懿对她是什么样子,她清楚。
不是她自恋,而是薄懿这些年做的,根本就是如此。
泠安看在她浑身狼狈,好几处的见骨之伤眉心蹙在一起道:“所以你暂时不能见先生了,至少要让他看到你是完好的。”
言下之意就是,暂时要在这里养伤,不管如何,也要让她身上的伤都好了才会让她离开这里。
只是这不可能,这一点凌惜比任何人都清楚。
叹息摇头:“越是长,你们头儿就越是不好交代。”
这句话,本是提醒。
但在陆景霆听来,就有些她想离开的意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