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炎道,既然身份已经挑明,也无须太多客气。
老者道:“前太子之事,那是过往,而现在,殿下就没有必要,因为前太子的事情,去做一些,在他人眼中,不应该做的事情。”
秦炎不由一笑,问道:“那么在老先生看来,什么事情,是本王不应该做的”
老者道:“就拿萧伯言一事来说,他固然该死,但殿下实在不该灭他满门,还有,殿下这么做,为的,大概也是想为前太子正名,类似的事情,殿下何必要做”
“身为子女,难道不应该吗你们儒家不是常教导人,百善孝为先吗”秦炎笑问。
老者正容道:“天下有大义”
“哈哈”
秦炎不由放声大笑:“天下有大义,这句话说的好,老先生的情操,的确叫人很佩服。”
说的是佩服,实则语气当中,哪里有丝毫的佩服之意
老者也丝毫不恼,道:“殿下若觉得老夫这话说错了,可以当面提出来。”
秦炎淡淡一笑:“天下人皆说,我父母是罪大恶极之辈,可本王实在不知道,他们到底那里罪大恶极了”
“不提我父母,秦炎生来,孤苦无依,生活在皇宫中被人遗弃,三餐温饱不继,还要时常受人欺凌,薛云更以不可思议的理由将本王重伤差点身亡。”
“在这几年中,皇后、十八皇子以及其他的一些人,不断的对本王下杀手,请问老先生,难道本王生下来就该死”
“或者说,父债子偿,天经地义”
老者顿时默然下来
没有人敢说,秦炎生来,就要为他父亲曾经所做的,背负起足够的责任,虽然,这对很多人而言,是足够之好的借口和理由。
秦炎一笑,再道:“都说蝼蚁尚且偷生,既然老先生不觉得本王该死,那么,本王为什么就不能,让那些想本王死的人,付出惨烈的代价来”
“所谓己所不欲,勿施他人本王没错,为什么要仍由他人宰割刀子都在本王脖子上了,难道还不容许本王反抗”
“你们儒家,何等的大义,但如果说,这就是你们所谓的大义,那本王也只能说,道不同,不相为谋,你们的那一套,别想着用在本王身上,本王要杀人,本王要如何做,你们决定不了,更加阻止不了。”
“小郡王,你好大的口气”关白冷冷道。
“呵”
秦炎笑意浮现,却是杀机在眼中直接化成实质:“关白是吧,你最后此生都生活在这个村子里面,否则,这天下,不会有你的容身之地。”
“殿下,关白只是为萧家而感到有些不平而已,并没有”
“那这天下,又有什么人,为本王不平过你也说过,过往之事,那都已经过去,为何在本王身上的事,就不可以过去”
老者再度沉默下来,前后的自相矛盾,即使是他,都也不知道,该如何去继续说。
秦炎漠然道:“老先生,本王敬你乃天下一代大儒,面对天怒之时,可以不顾自身安危而挺身出面,但,不要把本王当成是傻子”
话中的意思,老者显然听明白了,他抱拳道:“在此老夫说声抱歉,的确也是有着防人之心,只是老夫还是要说那句话,殿下难道不觉得自己,有些走火入魔了吗殿下的心,难道还真的和从前一模一样”
“没有谁的心,是从来都不会变化的,而老先生,你不妨直接说本王的心,已经有了邪恶的迹象。”
老者所说的邪,与关白之前所说的邪有所不同,细微之中,意有所指,倒不是老者在为秦炎作掩饰或是其他,而是,他已经察觉到了,秦炎体内所存在着的某些。
当天那场天怒,被他和老者联手,完全破坏掉的刹那,邪神出现过,固然电光火石之间,邪神的速度极快极快,只怕是寻常的地之境高手都难以察觉到,可是,老者乃一代大儒,浩然正气在己身之中,对于至邪气息十分的敏感,今天说这番话,那显然是被他给察觉到了。
“好,既然殿下快人快语,老夫也开门见山的说”
老者正容道:“殿下,自古以来,就正邪不俩立”
秦炎问道:“何为正”
老者道:“行得正,坐得直,无愧于天地,那便是正,反之,即邪“
“当然,老夫从来也承认,所谓的正与邪,都只在乎人心,心正则人正,人心有正邪,力量无正邪之分,一切,只关乎于人心。”
秦炎道:“既然人心才是正邪之分的根本,老先生如此认为,那就是在说本王的心,已经入邪了”
“请问,老先生凭什么认为,本王的心,入邪了”,,;手机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