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2 / 2)

何以爱而生 菲七 10777 字 2019-07-28

叶氏暗自拍了一把张婶的手,张婶慌张地笑说道:“呵呵,我老婆子乱说呢,夫人别往心里去。”

除夕过得很欢快,因为有了小山这个开心果,大家热热闹闹。特别是在吃完年夜饭,小山领压岁钱的时候,大家挨个儿给他红包,他挨个儿嘴甜地祝福,最后领到程游这儿,他毕恭毕敬地双手握拳作揖道:“祝哥哥和姐姐福如东海,寿比南山,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张婶揪着他耳朵怪嗔道:“你这小伙子是不是又从网上乱搜来的,福如东海和寿比南山是给老人家祝寿的词儿,先生和夫人还这么年轻呢,就知道不能给你玩那些新玩意儿。”

程游却笑着说:“小山说到我心里去了,看来我明年的红包要包个更大的。”

大家哄堂大笑,小山跑到沈青这来,沈青更羞红了脸。谁教他的这些成语

程游和沈青守岁到凌晨四点才睡,再醒来时,已是下午。

没想到初一,杨谦与陈雅丽来了。

先是杨谦和程游关在房间里谈了会儿话。陈雅丽了和沈青在外面的院子,如果不说话,气氛似乎有些冷硬,可两人又实在没有什么共同话题。沈青想了想,问她大年初一的加班费是多少。

陈雅丽似乎想笑,却忍住了,说是平常的十倍。

沈青嗯了声,没想到加班费多得这么恐怖,这年头要是多几个程游这么慷慨的老板,估计这年关也没多少人愿意回家过了吧。

杨谦出来后,换陈雅丽进去。沈青瘪嘴,大过年的,还这么忙。

“新年快乐,”杨谦出来后,没有直接走掉,而是向沈青走来。

“新年快乐,”沈青也说。

“今年过得比去年开心些了吧,”杨谦说完,自己都觉得有些无趣。去年,还是他陪着她在这里过的。

杨谦又说:“你果然是阿游的良药。”

“哦,”沈青想了想,又说:“我是人。”

“这句话是阿游说的,”杨谦笑了笑,笑得有点干,他想和她多说点话,却不知找什么话题,找来找去,只能说程游,“阿游去英国动手术的事,你现在应该知道了吧。”

沈青颔首,“知道,但知道的不多,你可以和我说说吗他现在和以后的身体。”

为什么知道的不多,想必是程游那家伙不愿多说,心疼自己的女人心疼自己。

“手术很成功,阿游的主治医生说,这是他在所有高风险的手术中,做得最成功的一次,还说,godbesscheng,”杨谦说,“现在肯定是恢复得不错的,以后,以后谁说得准,人的身体是一个太过精密复杂的仪器,太多不稳定因素。”

既然那一段最艰难的恢复期已经度过,也就没必要再赘述,没必要再多一个人心疼。

“高风险高风险为什么还要去”沈青敏感地找到那个危险的形容词。

“他自己决定的,”杨谦忽觉一股不痛快,把手插进裤兜里,故作平淡地说,“其实我也问过他,手术的风险这么大,其实不动手术,他也可以活得很好,只是不能正常说话而已,这对他不会有太大影响。”

“你问他,他怎么回答你”

杨谦似乎回想了下,捕捉到脑海里一闪而过的画面:那时,医生让他试着说几句话,可是程游只是极其轻微地张了张干白的唇瓣,没有一丝可听到的声音。于是医生让他问几个问题,试图揪出程游内心潜藏的发声驱力。他记得自己问程游:“为什么那么着急说话知不知道这样很可能会死”

“没怎么回答,”杨谦忽而望向沈青,“我想,他应该是也许是叫你的名字,想和你说话吧。”

沈青哦了一声,本想再问些什么。

杨谦却渐渐愈加不痛快,也不知怎么,随便找了个理由离开。

赶快离开能看见她的地方。

离开的步伐中,杨谦的脑海里又不断闪现出程游当时的原话:“我不能忍受我叫不出我所爱之人的名字,也不能忍受在我所爱之人难过的时候我不能开口安慰。”

这一字一句,程游说得很慢,很轻。可杨谦不需要很靠近,也能听明白完整。

所以这句原话,杨谦记得清楚,却对着沈青转述时,其中每一个字,他都开不了口。

初一当晚,沈青再一次把自己的胃撑得饱饱的。回到房里,两人躺在被窝里,程游轻轻帮她揉着肚子,以减缓胃胀的感觉。

“你不应该吃这么多的,”程游轻飘飘地说了句。

哼,嫌弃她了沈青不理他,继续看书。反正白天的时候,某人也一直在忙工作,没有理过她。

“我本来想给你看一件新裙子,”他又说。

沈青忍了会儿,最终把书放倒,“裙子呢”女人总是受不了身外之物的诱惑。

程游本想再忍忍,犹疑了会,但已经碍不住女人的好奇心了。

他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程游爬出暖和的被窝,打开衣柜,拿出一件罩着白色防尘布的裙子,“我举着,你自己起来掀开防尘布看看。”

挣扎了一会儿温度和新衣,她最终选择了新衣。

她掀开被窝,其实房间里有地热,很暖和,她就是跟着他以后,生了些惰性了。可按照陈雅丽的话来说,能够把女人的惰性养出来的男人,才是好男人。

沈青小心翼翼地从上面抽开防尘布。

这,这是

“眼熟吗”程游翻转着裙子,“我画得和这个应该相差不多吧”

“这是,婚裙”

柔滑的淡红色缎面,上面偶有浅青色的点缀,恰如其分。不艳丽张扬,也不寡淡五彩。上次他画的,只见墨色浓淡,款式结构,不知其实色与布料纹路。

此刻在灯光的照射下,高质感的缎面与其大方简洁的样式相辉映。

“对,这是婚裙,”程游把裙子贴在她沈青,对比了下,“这几天少吃点,你应该还是可以穿得下的,实在不行我拿回去改。”

沈青不知说什么好。

程游倒是有的说,他就是喜欢看她吃惊又不知所措瞪着他的傻样,他又说:“首饰要过些天送进来。”

“你不是要守孝三年”

“孝在我们心中就好,奶奶不会怪罪我们的,”程游把防尘罩重新罩上去,然后挂好,“结婚证是法律上的夫妻仪式。婚礼不同,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婚礼才是夫妻两人承诺互相捆绑灵魂的契约仪式。”

“你”沈青踌躇着,欲言又止。

“你想说我爷爷是吗”程游说,“因为我爷爷的保密身份,所以无论知不知道,他都不能来参加我们的婚礼,”他捧起她的双手,揉捏了下,“放心,我爷爷他很喜欢你。”

两人又滚回被窝里,将睡时,沈青猛地一轱辘坐起来,拍了枕边人一下:“你还没告诉我婚礼是什么时候你和我这么突然办婚礼,我居然连日期都不知道。”

“半个月后,白色山茶花开,”程游轻声嘟囔着。

“就我们”

程游伸出手臂,把沈青揽回来,头埋在她的秀发间,轻轻地细数给她听:“袁伯伯,陈雅丽,袁启杰,阿谦,阿爽,还有平帆和阿爽的未婚夫,许云慧,”声音愈加低迷,“唔,还有谁来着等那天就知道了。”

“程游”沈青还想再问,可身边的人居然睡着了这可是她的婚礼她之前是说不在意,可这婚礼真要来了。

她可以说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嘛。

他难道真当她不在意不要这样吧。

“程慈恩”她摇他的腰。

“嗯,睡觉,乖。”

theend

tgt,,;手机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