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吗”昌武郡公浑然不觉,无所谓道:“反正新武侯府也不会继续存在了,还要这牌匾干什么。”
卫国公奇怪的看她一眼,道:“小妹,你以为我说的废黜世子,是什么意思当然是连新武侯府一起敲掉了。”
这么点儿事,即便他不说,皇帝也会办的。
“唉,”乔毓叹口气,摇头道:“我总是因为太过善良,而跟你们格格不入”
常山王妃道:“如果你说这句话的时候没有笑的那么大声,那就更好了。”
乔家来的瘟神终于走了,新武侯府重归沉寂。
半晌,才听见新武侯有气无力道:“折腾这么久,人财两空,到底是图什么”
葛老太爷心中酸涩难言,仰起头,恍惚间有温热的液体从他眼角滑落:“今晚的风真是喧嚣”
乔毓将此前憋在心间的那口恶气出了,心中爽的不行,掰着指头数了数,道:“现在就还差最后一件事了,找到王氏母女,好生向她们致谢”
“已经叫人去找了,”常山王妃笑道:“你说王氏的儿子在长安城中经营糕饼铺子,又说了村庄所在,想来也不难找,届时,大可以多给些银钱;至于二娘,既然喜欢刺绣针线,也可为她引荐几位绣娘,叫多钻研些,再请个女先生,教她识字,等她出嫁,乔家还可补贴一份嫁妆。”
她怕乔毓以为自己吝啬,又解释道:“门第所限,给的多了未必是好事,如此安排,又有乔家照拂,是最好的选择了。”
乔毓听她安排的仔细,如何还有二话,感激道:“谢谢姐姐”
“你这孩子,”常山王妃笑道:“都是一家人,哪里用得着说谢。”
说话间的功夫,一行人便回了卫国公府。
乔毓午间时候吃过素斋,晚间却没用饭,其余人也一样。
乔老夫人知道,早就安排人准备,见他们回来了,又催着去净手吃饭。
“阿娘年迈,小妹又是这等光景,你们俩的差事也丢不开,”一家齐聚,常山王妃悄声道:“我还是在府中留几日。”
乔毓的身份在那儿,隔三差五的又爱惹事儿,对于卫国公夫人而言决计是一尊大神,说不得骂不得,否则,不仅乔老夫人不高兴,皇帝与皇太子怕也不悦。
常山王妃便没有这个麻烦了,她亲自将乔毓带大,算是半个母亲,打她几下,骂她几句,她也不会记恨。
“也好,”卫国公看着乔毓,想起她年轻时的战绩,也觉得有点头疼:“你不在这儿,没人镇得住她。”
昌武郡公忍俊不禁,瞅了乔毓一眼,没说话。
乔毓可没听到这些,老老实实的将手洗了,便要从侍婢手中接过巾帕擦拭,还没接到呢,常山王妃便走过去,帮她将手擦干了。
乔毓心中暖热,说了声:“谢谢姐姐。”
享受着亲人的关怀,她忽然想起爹不疼,娘也没了的许樟来:“也不知三弟在宁国公府过得好不好,我现下既归家,也该去看看他的。再则,我有个大胆的想法”
说得粗俗点,她一撅尾巴,常山王妃就知道她要拉什么屎,瞥她一眼,道:“收起你大胆的想法。”
乔毓闷闷道:“我都想出来了”
常山王妃道:“那就再憋回去。”
乔毓郁卒道:“当初我们三个人在一起,配合的可好了,我想着”
常山王妃有些头疼的打断了她:“不,你不想。”
乔毓低着头,不说话了。
常山王妃招呼她:“过来吃饭。”
乔毓看她一眼,又低下头,道:“我不吃。”
常山王妃眉头一跳,道:“为什么不吃”
乔毓哼了声,道:“我有情绪了。”
常山王妃眉头拧个疙瘩,瞅着她,道:“你真不吃”
乔毓梗着脖子,道:“不吃哎呀姐姐”
下一瞬,她就被常山王妃提着后衣领,整个儿给拎起来了。
“姐姐,姐姐”乔毓在半空中挣扎,手足无措道:“姐姐你不要提我的脖子”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是被捏住了命运后颈皮的乔毓喵
第24章 恶果
乔毓被拎到座椅上, 就跟被扎了一针的气球似的, 无精打采的开始吃饭。
常山王妃看她这般情状, 又有些不忍心, 劝慰道:“你才回来多久,就想着往外跑即便是不顾惜自己, 难道也不心疼阿娘”
“好, ”一说起乔老夫人, 乔毓就软了, 老老实实道:“我会听话的。”
常山王妃对这句话根本不抱任何希望,但也不能说出来打击她, 叹口气, 道:“吃饭。”
乔老夫人笑眯眯的看着小女儿, 温柔哄道:“四娘还小呢,你们别总凶她, 小孩子爱玩也是寻常,过几日得了空, 再同你几个侄子出门打猎玩,好不好”
乔毓开心了点, 乖巧道:“好。”
一家人其乐融融的说了会儿话, 吃完饭后,外边儿才有管事回禀,说前不久新武侯府叫人送了好些东西来,现下正在外边儿搁着。
乔毓一听就笑开了,卫国公也是忍俊不禁:“暂且”
他原本是想叫直接送到乔毓院子里去的, 但是转念一想,她在乔家哪有什么院子
卫国公还记得傍晚时分,她对皇帝的抗拒,若说是送到皇后早先住过的院落里,恐怕她会多想,觉得自家人想撮合她跟姐夫,为此生分。
顿了顿,他温和道:“送到老夫人那儿去。”
“阿娘一直记挂着你,身体也不太好,”卫国公向乔毓道:“你便陪阿娘住一阵儿,也好照看。”
乔毓拍着胸脯应了:“都交给我。”
晚间入睡之前,乔毓前去沐浴,出来之后,常山王妃又帮她在伤处上了点儿药,弄完之后,才催着上塌歇息。
乔老夫人的床榻足够宽敞,母女三人睡在一起也不显得拥挤,乔毓在最里边儿,乔老夫人在中间,常山王妃则在最外边儿,照顾里边儿那一老一小也方便。
女婢们将外间的灯熄了,放下纱帐,床榻内那一方天地便安谧起来。
乔毓躺在松软的床褥上边,觉得满心都是安宁,轻轻合上眼去,不一会儿,却又睁开了。
“阿娘,你不要总摸我,”她细声细气道:“好痒的。”
“有这么多次吗”乔老夫人被她说的一怔,似乎有些不好意思:“阿娘怕一觉睡醒,你又不见了”
“好孩子,”她有些歉疚,摸摸小女儿的头,温柔道:“阿娘不吵你了,快睡。”
乔毓听得心中酸涩,不禁后悔自己方才为何要开口,想了想,主动钻到母亲被窝里去,亲昵道:“阿娘搂着我睡。”
乔老夫人欣然笑道:“好。”
“姐姐,你可不要吃醋,”乔毓多说了句:“我小,你大,阿娘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