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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聪敏,既然说有用,想来也不会有错。”

乔毓心绪平稳几分:“既然如此,我便在长安留几日,等你身体有所改变,再图其他。”

萧世南笑着应了声:“好。”

乔毓这边儿忙碌的时候,宁国公那边儿已经炸开了锅。

那胡人一走,宁国公与李氏便打发人去寻许二郎,哪知将他素日里爱去的地方问了一遍,都不见人影,再去相熟的人家里去找,也没有任何消息。

一个孩子,再加上几个仆从,就这么人间蒸发了。

宁国公心下惊惶,虽然猜测那胡人还会再来,但儿子捏在别人手里,终究觉得不安。

李氏哭的几欲昏死,红肿着一双眼,叱骂道:“我儿好端端的,怎么就不见了什么胡人这样胆大,敢绑架国公之子分明是你那大儿子蓄意报复,才绑了二郎去我那可怜的孩儿啊”

宁国公被她念叨了一整日,心里也不禁泛起几分嘀咕:刚刚才分完家,两下里闹的不愉快,转头小儿子就丢了,这是不是也太巧了

李氏见他似乎有所意动,气焰更是嚣张:“他再能蹦跶,也是你儿子,你当老子的反倒怕了他不成只管上门去问,且看他认不认”

宁国公想起分家之后长子的冷漠,心里不舒服起来,居然真的叫人备马,往许樟那儿去了。

分家的事儿刚闹完,许樟也是大半宿没睡,吩咐人将门前宁国公府的牌匾摘下来,又清扫府邸内部,安排仆婢侍从,直到天快亮了,才回去打了个盹儿。

宁国公到了府前,便见被摘掉牌匾的门头空荡荡的,想着自己被亲儿子赶出去,既羞且怒,三分的怀疑也变成了六分的火气,叫开门后,径自领了人进去,仆从哪里敢拦,只得去请许樟来。

许樟被人唤醒时,还一脑门子浆糊,再去前厅见到宁国公那副嘴脸,心里更是腻歪的能滴出油来,不等他开口,便道:“分家是秦王殿下主持的,老爷若觉不公,尽管去寻他便是;我也是养着一大家子人,借钱是没有的;二弟走丢了,今天找到没有不过找得到找不到都与我无关,老爷自行处置吧”

“你果然知道此事”宁国公越听越觉得心火上涌:“说你把二郎藏在哪儿了”

许樟真是好好走在路上,突然一个雷就劈头上,冤得不得了,冷笑道:“我藏他做什么杀了他,谋取世子之位你宁肯把爵位给义子,都未必愿意给我吧又或者是杀了他泄愤我真想杀,就杀你们那对狗男女了,何必拿个孩子出气老爷,你的脑子是不是被李氏挖出来吃了,这会儿就剩下一个空壳儿”

宁国公听他毫不客气的一席话,怒的浑身都在哆嗦:“你果然心怀怨恨,逆子,逆子”

许樟静静的看着他,不知怎么,骨子里忽然涌起一股悲凉与无力来:他与母亲也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怎么就摊上这么一个人上天何其不公

宁国公见他不语,心中疑窦更甚,讥笑道:“你词穷了”

许樟叹口气,站起身道:“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说完便站起身,要回卧房去睡。

宁国公哪里肯让,一把拉住他,道:“你说个清楚”

泥菩萨尚且有三分火性,更不必说是人了。

许樟积攒了十来年的火气忽然爆发出来,一把将他推开,忍无可忍道:“你不想过安生日子,那大家就都别安生了”

宁国公措手不及,被他推得一个趔趄:“你,你说什么”

“我有什么错我母亲有什么错就要遇上你这么一团狗屎,憋屈大半辈子”许樟怒道:“踩到狗屎的话,大不了换双鞋,但我们遇上你,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你当年不过是个小吏,是我外祖父看中你,才将母亲嫁给你,提拔你的她帮你操持家务,孝敬父母,哪一点对不住你你在外造反,连家都不顾了,官府前去缉拿家眷,是我母亲带着祖父祖母逃出去的你飞黄腾达了,就嫌她老,嫌她丑,你还记不记得,她也年轻漂亮过”

说到怒处,许樟心中酸涩交加,再看宁国公在前,怒气腾腾,一脚将他踹倒:“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吗怎么能做出这样丧尽天良的事情”

宁国公被他踹倒,在地上滚了几滚,羞愧几瞬,忽然怒道:“我是你老子,你怎么敢这么对我”

“我真是受够你这副嘴脸了,从今以后,也不想再有你这么个爹”

许樟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大步往墙边架子上取了佩刀,面色冷厉:“你不想过,那就别过了,干脆我劈了你,再去剐了那个贱人,咱们鱼死网破”

第111章 杀人

宁国公闻言,却是吓了一跳, 见许樟目眦尽裂, 不像是在开玩笑,又惊又俱:“你,你疯了不成我是你老子”

“那是从前了, ”许樟只是冷笑, 抬腿又是一脚, 全力踹了过去:“现在, 我是你老子”

宁国公早年也是戎马疆场过的,只是近年来被酒色掏空了身体, 自然比不上正当盛年的长子。

他脑袋磕在门槛上,已经是见了血, 却无暇去擦,急匆匆往外跑:“疯了,你疯了”

“我不就是被你逼疯的吗”许樟嗤笑,快步追了上去,一刀斩在宁国公肩上, 那鲜艳的血色顺着肩头显露出来,很快濡湿了半条衣袖。

宁国公享乐多年,早不是当年的铁血将军,惨呼一声, 左手捂住右臂,身体一阵摇晃。

许樟见他这般狼狈,心里不觉得怜悯, 反倒颇生快意,提刀近前,便待取他性命。

宁国公气势汹汹往卧房去时,底下人便知道要糟,担心郎君出事,赶忙去请了老管家来。

宁国公的父亲也曾在军中做过小官,那时候老管家便是他身边亲兵,因为亲眷死于战乱,便一直留在宁国公父亲的身边,后来又到了宁国公府,说是管家,实际上却是半个尊长。

他是经历过当年那些事的人,也知道许樟的母亲是如何孝敬舅姑的,向来为许樟母子不平,这会儿听说宁国公满身寒气的来了,赶忙往卧房走,哪知刚一进门,便见宁国公狼狈的往外逃,后边儿许樟举着刀要砍死他。

老管家吃了一惊,匆忙跑过来,拼死拦住许樟:“郎君,不成啊国公死了,你这辈子也完了,他多大了,你才多大可不值当你母亲泉下有知,也不会赞同的”

许樟年幼时,颇受老管家顾看,再进长安,也是老人家诸多帮扶,才在府中立足,为此还害他遭了李氏好些冷眼,对他自然不能像对待宁国公那般粗暴,动作为之一顿。

这边儿一拦一迟疑的空档,宁国公已经逃出门去,跌跌撞撞的往前走。

许樟拔刀之时,便将一切置之度外,将老管家送到一边去,淡淡笑道:“事已至此,我哪里还有别的路可走我从没有谋取宁国公府之心,更不曾主动害过人,可他们呢连个安宁的角落都不肯给我我一条命换他们两条,值了”说完,大步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