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卓古拉的妻子被车呼掠走,他还小的儿子乌力措在冬季即将降临前被赶出北戎族地。
任谁都知道,在草原上,在严冬降临之前,那样的一个半大不大的少年,注定就是一个死字。
更何况为了惩罚叛徒的儿子,车呼没有给乌力措一个匕首或者是挡风的衣袍,在全部族民的注视中,将他彻底赶到大风之中。
漠北人民看重孩子,乌力措可怜的让人心底发软,然而想到他那可恶的父亲,发软的心再度便的冷硬,一整个族一整个族的都差点被卓古拉害死
还好车呼首领最后借来了粮草
叛徒的儿子,也赶紧离开这里
乌力措面上分不出喜怒,说出秘密的人已经泪流满面,旁边有人怒视着他,“你、你”
巴吉直接黑着脸上前,拿起刀把还不知悔改的人斩落,随即转身面对乌力措,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愧疚逼的他眼睛泛红,“属下有愧对不起大王和卓古拉首领”
“属下有愧”
大片大片的人跪倒在地,心中发苦酸涩,特别是亲身参与当年那件事的人,已经泪湿眼底,“属下有愧”
车呼贼人
乌力措闭上了眼,他享受的听着一句一句的喊声。
全部全部,听着就让人心情愉悦的声音。
乌力措半蹲在地上,看着说出这条秘密的人,低笑,“木里耳,干得不错。”
胡子邋遢满脸泪痕的人恭敬回道:“大王过誉。”
第28章 草原王28
危云白睡了一个好觉, 乌力措带着怒气走人, 却还记得让整个营帐不让露出一丝半点的阳光。
醒来后随意披上外衫, 走到窗旁掀起帘子。
暖黄色的阳光瞬间从小小窗口冲了进来,危云白被刺的眯着眼,“下午了。”
他差不多睡了三个多小时。
赤裸的胸膛上光滑一片, 比起乌力措饱受蹂躏身躯相比, 他们两个人完全不像是经历了同一场情事。
危云白眉目中看着有些忧愁, 系统心疼地问:“云白, 他欺负你了吗”
斜靠在窗前衣衫不整的美人被金光照耀, 更要命的是美人看上去还分外忧郁。
就算是知道他真面目的系统都觉得一颗心都被他蹙起的眉头勾去, 更何况是其他的人。
乌力措带着一批下属往这边的方向走来, 远远就透过窗户看到这么一幕。
瞳孔紧缩,脚步骤停, 身后的人疑惑的抬头看去, 就听到乌力措的暴呵, “低下头去”
连忙低头。
刚刚还心系子民的北戎王咬牙切齿, “没有本王的吩咐, 谁都不许抬起头。”
“是。”
乌力措骂了几句脏话, 气势汹汹地冲到营帐窗口,“危、云、白”
他的阏氏衣衫松到一阵风都能吹落, 那一片脖子锁骨再加上小半个胸膛全部暴露在空气之中,白皙的比阳光还耀眼。
乌力措, “你真是本王的好阏氏”
他伸手拽过危云白的衣领, 隔着一层营帐给他合拢衣衫, 手从小窗里伸进去给他重绑腰带,冷凝着脸,一声不吭。
危云白看着暖黄的夕阳同样照在乌力措的背上。
他喜欢这个时候乌力措的长发。
垂眼看了一会乌力措变成金色的发丝,危云白幽幽叹了一口气。
“乌力措”
他看上去无比难过,“你之前说、说我”
风吹起他的头发,紧张而又挫败,“是真的吗”
乌力措冷哼一声收回手。
危云白低着头,“我的房术,真的差到那个地步”
他语气中的失望显而易见。
但别妄想乌力措会附和他。
房术不好呵。
是根本没有房术。
这个评价对一个男人来说真的是羞耻到了极点,乌力措冷笑,“危云白,我的阏氏,下次还是换你躺在本王的身下吧你说让本王爽,本王两次、两次”
“都他妈自食其力”
一边被他上着,一边自己努力让自己硬着。
真的心酸。
他表情真的狰狞,说的如同真的一样。
系统新奇,“云白,原来你床上技术不行啊。”
它只是随口一感叹,危云白唇角不着痕迹的下压一瞬。
不能说男人不行,特别是这种事情上的不行。
危云白皱眉,“可你明明叫出声来了。”
乌力措笑的更扭曲了,“阏氏真是好耳朵,疼和爽都听不出来。”
抿唇,乌力措和他说了这些话,非但没好,大昭人脸上的忧愁反而更加严重了。
哈赖偷偷摸摸瞅了一眼,真情实感地叹了口气,“不知道危大人又被”又被怎么欺负了,他们大王疯起来谁也制不住,瞧瞧那一张脸,哈赖不用多想,就猜到一定又是大王说出什么为难人的话了。
他身边的木里耳疑惑,“危大人”
他已经洗去了脸上贴的胡子和泥沙,先前狼狈不堪的表皮下面是一张俊俏的脸,他看上去不像是个北戎人,反而像个正儿八经的大昭人,“是要与我们共事的人”
学着哈赖的样子抬眼看去,眼尖的看清了危云白的样貌,当下赞道:“真是一表人才这位危大人必定饱读诗书、满腹经纶,和哈赖你完全不一样”
“”哈赖眼角抽抽,余光看到乌力措要转身,急忙说道:“低头低头”
木里耳疑惑不解的跟着低下了头。
他已经久不回北戎,潜伏在车呼身边多日,连族地发生了什么事都半清不楚。
乌力措,“回到里面去,危云白,我再和你说最后一次,”他表情变了一变,“别衣衫不整的出现在人前。”
他指尖点在危云白拧在一起的眉间,“好了,本王不限制你的自由,本王只是为别人着想。”
“如果别人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我还要一个个挖去他们的眼睛,岂不残忍”
危云白看着乌力措的眼睛,点点头。
乌力措难得看见他这么听话,笑意一下子溢了出来,转身走向还站在原地的下属们。
然后带着一群人步伐匆匆的经过营帐,哈赖和巴吉同危云白笑了一下,木里耳也笑容灿烂的朝他点了点头。
危云白唇角上扬,回应回去。
“云白,他就是木里耳。”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