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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他后腿。

山城距京城远到对平民百姓来说就是两个世界, 山城郑家的主家人是宰相的远方亲戚,曾有幸来京城拜访过宰相一会, 那是在宰相的五十岁大宴, 他被繁华迷了眼,然后要了宰相的折子,大着胆子在山城当起了土皇帝。

未开化的人眼前只有这一分三亩地, 他眼里只能看到金银金银, 每年送到京中的礼品都重的很, 宰相也问过几句, 但他怎么也想到不这人是多么大胆, 只当是仗着他的名头收些小恩小惠,就更加壮大了山城郑家的胆。

这对宰相来说确实冤, 但冤的应该。

家事都把握不当, 还想在政事上有大作为

虽有很多人替宰相可惜, 但这对天下有好处的事怎么也不能说出可惜二字,他们也不敢说,无论是在外还是在府上,都是感激涕零的感谢皇上为百姓着想,手刃了一大恶人。

不管他们如何,恒元帝和承亲王是实打实的心情愉悦。

“皇兄,你不知道我们的人从那山城郑家府里抬出了多少车金银珠宝,”盛余祉坐在椅子上啧啧啧啧,“莫约还得过半个多月才能运到京城,快马加鞭送信来的人那副样子真是让弟弟笑了许久。”

恒元帝,“胆大妄为。”

盛余祉脚尖一翘一翘,不以为然,“也蠢的很,宰相想必也没想到自己会这样栽了,死了也是大恒朝大大的污点,但国库如今也充足多了,也要多谢他们这么蠢,拼着命拖宰相的后退。”

他孜孜不倦的说着,恒元帝处理着政务不回一句也不影响他的兴致,外头有人进来汇报才打断他,“陛下,危将军来了。”

这两日政务太多,恒元帝没时间见危建同,危建同也借口身有微恙,他怕被牵扯,恒元帝索性等到今日才召他过来。

恒元帝,“让他进来。”

承亲王挑挑眉,“皇兄,我在这坐着不要紧吧。”他倒是想听听皇兄和危建同这老家伙谈些什么。

恒元帝可有可不无,危建同就过来了,他给皇帝行了礼,又看向承亲王,“王爷也在”

盛余祉站起,笑道:“来和陛下说说话罢了。”

危建同笑眯眯的再转回去,“陛下今日唤老臣来这是何事”

恒元帝看看他,“赐座。”

等他们都坐好了才说道:“危大人,若朕没记错,你是想让你的大儿子外调。”

危建同神色一动,“是,陛下,老臣家的大儿学不成武不就,与其留在京中惹人笑话,不如趁着机会把他外调磨炼几年,就指望他能明白世间艰难。”

盛余祉心中小九转来转去,“危将军,危高畅还叫做学不成武不就你太过谦虚了。”

危建同苦笑着摇摇头,叹了一口气并不说话。

他这幅作态,让人问都没发问。

恒元帝道:“朕允了你。”

危建同愣了一下,随即欣喜若狂,“陛下”

“朕体谅危大人一片舔犊之情,北方太过苛刻,恰好山城腾出了许多空缺,就去那吧。”

危建同,“臣叩谢皇恩。”

心中咒骂:这该死的宰相老东西

先前就北方的空缺最为合适,官职不大不小,握在手中的都是实权,只要皇帝同意,十之八九就会调到那里,谁知会出山城这事

说完了这件事,恒元帝话锋一转,“危翰林可有定亲”

“”

危建同有些懵,老老实实回答:“小儿未曾定亲。”

“爱卿与刘大人之间向来渊源颇深,朕听闻刘家四小姐贤良淑德,相貌才情具得,”恒元帝淡淡说完这句话,“朕做主给危翰林与刘家四小姐赐婚,待时间到了,危、流两家也能结秦晋之喜。”

“陛下”

危建同大惊,“不可”

“哦”恒元帝眼神微暗,定定注视着危建同,“危大人觉得不好,是刘四小姐不好,还是朕赐的婚不好”

咬牙,危建同道:“臣不敢”

“只是、只是”

只是刘家四小姐再怎么优秀,她如今还是个十岁出头的娃娃,要是真赐了婚,二儿子至少要等她六年六年这怎么等得起

更重要的是,刘府四小姐天生体弱多病,是靠着药吊着一口气,每年寒冬都过的提心吊胆,生怕一不小心人就没了她不一定能撑上六年。

皇帝赐婚是大荣耀,危建同先前还想着自己儿子确实讨恒元帝喜欢,知道定亲对象是谁之后他就心凉了,这是喜欢怕不是儿子得罪了恒元帝吧

六年之后,刘府小姐多半就没了,到时候上哪去找合适的好姑娘

恒元帝不待他说完话,“朕乏了,危大人,无事就退下吧。”

金口玉言。

危建同深吸一口气,“臣告退。”

恒元帝既然说出来了,那就再也没有更改的办法。

危建同想了许多,派人来到身边耳语两句,随后让他前往刘府。

回头深深的望着金碧辉煌,气势磅礴的皇宫,喃喃道:“恒元帝”

等人走了,盛余祉才大笑着说道:“皇兄,你这招走的好。”

恒元帝扯扯嘴角,眼中却凉薄,他低头看着手中奏折,盛余祉说了许久,他手中却没翻过一页。

别人对这道赐婚说不上是赏是罚,但他这样的做法,总是会让当事人心中不畅。

咏德在身后道:“陛下,奴才给您添茶。”

恒元帝恍然,他站起身走到窗旁,“老三,你来。”

盛余祉莫名其妙的走了过来,跟着他一同看向窗外。

因着要方便皇帝疲倦时明目放松,窗外是大片精心伺候的花圃,盛余祉之前见过,美则美矣,但看多了也就无趣,此时却一看,整片花圃都变了样。

他惊讶地道:“皇兄,您把之前的花花草草都给拔了”

恒元帝低低应了一声,“能否看出些什么。”

盛余祉就瞪大眼睛去看,看的眼睛酸涩也没看出有什么不同,他试探的说:“倒是感觉不如之前的花样式多了,似乎连品种都是常见的了”

他说完就感觉恒元帝似乎愉快了些,“罢了,不看了。咏德,摆膳吧,今日你留下陪朕用膳。”

盛余祉跟他转过身,笑嘻嘻道:“那当然好。”

只是在走远前不由自主的再次转头往窗外看去,只是匆匆一眼,他却觉得好像看出了什么。

那花圃的形状,好像是一个人的侧脸

第二日在翰林院,危云白下马就看到在宫门前等他的刘玉堂,他们俩一齐往里走,周围无人,刘玉堂低声道:“昨日你父亲可有与你说你我两家定亲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