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魏姨娘也安慰了。
待人将那奴才拖下去之后,她才拢了拢鬓发,摇曳身姿走了出来。
“孙嬷嬷,您这是去看景天少爷呢巧了,我也正想去看看,也不知景天少爷身体好些没
,昨夜因为担心景天少爷的身子,我可是整整一宿都未合眼咦,这位小公子看起来风姿卓
越、气度不凡,不知是哪家的少爷啊”
要说到演戏,魏姨娘绝对是各中佼佼,方才还对魏辛咬牙切齿,如今却是一副惊为天人的
表情看着魏辛,仿佛这魏辛就不是世间凡人。
孙嬷嬷对魏姨娘自然没有什么好感,只应了一声,也未跟魏姨娘多说什么,见魏辛看着魏
姨娘,眼中带着迷惑,便解释道:“五爷,这位是魏姨娘。”
“魏姨娘 ”魏辛上下打量了一番,“以前怎么没听景天说过”
孙嬷嬷没开口,魏姨娘自己接了话道:“景天少爷不常在家,奴家不过是魏宅的下人,自
从二老爷与二夫人去世后,奴家帮着看守老宅,只盼着景天少爷回来,好歹有个干净落脚的地
方,奴家也就心满意足了。”
魏辛涉世不深,魏姨娘一番话可算是既表现出了自己对魏家、对魏景天的忠心,又表明了
自己的身份,绝不会越俎代庖,老老实实只是魏家的下人罢了。
如此,魏辛总算是正眼看了看魏姨娘的脸,点点头道:“你这奴才,倒是比他们懂事,毕
竟是上了年纪的,不错。”
魏辛口中的“他们”,自然是指地上跪着的那群奴才了,魏姨娘听他竟将自己与他们作比
较,已是心中不满,又听魏辛说自己年纪大,一张脸没绷住地抽搐了一下。
女人最经不得说的,便是年纪了,可在魏辛眼中,奴才就是奴才,美丑、老少,都只是奴
才而已。
魏姨娘面上一闪而过的愤然,魏辛没察觉,孙嬷嬷却看见了,这边魏姨娘已经收了心思,
继续与魏辛攀谈。
“小少爷说的是,奴家生是魏家的人,死是魏家的鬼。”
“嗯,不错不错,”魏辛赞赏道,“对了,我可不是什么小少爷,按辈分,你得叫我一声
老爷,毕竟景天见了我,那也是要叫一声小叔的。”
说罢,魏辛的脸上一脸傲然,好似能当魏景天的长辈,是一件多大的荣誉一般,比他魏国
侯府五公子的身份,还要尊贵。
魏姨娘脸帕一掩口,诧异道:“呀原来竟是五爷,奴家眼拙,竟没能认出来,还请五爷
责罚。”
边说,边朝魏辛行大礼。
魏姨娘总归还是个姨娘,也不用这般行大礼,魏辛便伸手要去扶她,嘴上道:“行了,我
此番过来是微服,你从前又不曾见过我,不知者无罪,本公子也不是不讲理的人。”
魏辛这边朝魏姨娘伸手,魏姨娘刚抬起胳膊要去接,孙嬷嬷伸手将魏辛的手握住,笑道:
“您方才不是说要来看景天少爷吗这都到院门口了,快进去吧。”
魏辛一听,连忙道:“对对对,孙嬷嬷,咱们快走吧。”
说完,也不管什么魏姨娘了,拉着孙嬷嬷疾步进了西园,徒留魏姨娘还跪立在原地,伸出
一半的手臂,僵硬在了半空。
魏姨娘的一张脸,隐隐有些扭曲。
作者闲话:
第61章魏五硬闯
院外的嘈杂,自然没有躲过魏景天的耳朵。
在听到魏辛声音的那一刻,魏景天手中的动作便停了下来,转头看向金银道:“魏辛”
金银点点头,道:“是,就是五爷。”
魏景天微微一顿,绕过书架走了出来,一边开始宽衣,一边对金银道:“去将凌游叫来。
”
曰 ”
疋。
金银应声退下,魏景天又对碧桃说道:“去院口拦着五爷,别让任何人进来。”
碧桃挤了挤眉眼,显然有些为难,不过主子吩咐的事,再为难,也得去做,碧桃委委屈屈
应下,想了想,临出门的时候,将翠雀一并给拉上了。
说起来,翠雀来的时日虽短,却与碧桃十分聊得来,两人兴趣相投,脾气秉性也十分相似
,大有相见恨晚的感觉。
人都离开了,屋里只剩下熟睡的古小琦,还有魏景天和连翘,连翘上前,接过魏景天脱下
来的外袍,搭在屏风上,嘴里道:“公子,以五爷的性子,碧桃怕是拦不住。”
“我知道,”魏景天伸手撩开床帐,瞧见古小琦睡得一脸香甜,眼中闪过一丝恬淡,边脱
了鞋上去,边对连翘道,“拦着魏幸,别让他喧哗便可,凌游自然能拦下他。”
连翘微微伏身,“是,公子。”
魏景天上了床,撩开被子,在古小琦的身侧躺下,背刚和床贴合,身侧熟睡的古小琦便朝
着他这边凑了过来,迷迷糊糊说了一声:“爹啊,你又跟大哥吵架啦”
说完,一条胳膊一条腿便搭了上来。
魏景天微微一怔,似乎有些不大适应,却终究没将人推开,由着他压着自己,轻轻合上了
眼。
碧桃果然没能拦住魏幸,与翠雀二人追着他后面,一路朝门口走了过来。
“五爷,五爷您不能进啊,五爷”
魏幸大步朝前,嘴里不满道:“有什么不能进,在京城时,我想去哪儿便去哪儿,可见你
家公子拦过我你家公子都不拦,你拦什么”
魏幸说着,门内的连翘也出来了,一边小心将房门掩好,眼角瞥眼陵游的身影,迎着魏幸
俯身行礼道:“五爷,孙嬷嬷。”
魏幸对连翘,显然不如碧桃那样,想推开便推开,毕竟连翘可是跟了魏景天差不多九年了
,是魏景天身边的老人,魏景天对连翘也十分器重。
当即没再继续往前闯,一边伸头往屋那边看,一边问道:“连翘,景天呢怎么都这会儿
了,门还关着呢洞房也没听过要一天一夜的吧。”
魏幸向来口无遮拦,什么话都敢说,酸溜溜说了这么一句,魏姨娘没忍住,噗嗤笑了一声
抬头见大家都看着自己,魏姨娘连忙缩了缩脖子,收了笑意,心中却暗狠狠想着:若真能
一天一夜,就魏景天那身子,还不得归西死在自己的新娶的男人床上,传出去,还不得让天
下人耻笑
魏姨娘的心思,没人知道,也没人去理会她怎么想,魏幸这会儿话刚说完,连翘满脸都是
担忧之色。
孙嬷嬷看出来了,俩忙上前问道:“怎么景天少爷可是出什么事了吗”
连翘眼睛一红,一时竟没能回的上话来,咽下喉头的哽咽之后,才回道:“公子昨晚喝了
些酒,回来便吐了一身,之后咳了半宿没见停,奴婢本想去找大夫,可公子说,大喜之日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