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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工科生 鲨鱼禅师 5817 字 2019-08-13

d如此说话,张德轻轻地摇摇头,“陛下所言甚是,却又不对。于千千万人而言,要以下而临上,也容易的很。”

“噢此话怎讲”

李世民居然精神一振。

“方法很简单,千千万人只要不怕死,死上三五百年,大事可成啊。”

“”

“”

轻飘飘的一句话,可李世民也不得不承认,张德说得很对。

这是一句很对的废话。

君臣的谈话到这里时候,房玄龄也好,长孙皇后也罢,都完全听不下去。张德是疯狂的,但现在皇帝也跟着疯狂。

因为未来似乎已经注定,没有什么千秋万载

皇帝不过是破罐子破摔,仿佛是临死之前也要疯狂一把,反正,这身后名,已经妥妥帖帖,谁也抢不走,谁也黑不掉。

死人没什么好说的,可以理解,可还有活人呢

长孙皇后和房玄龄此刻无比的抓狂,可又不得不承认,这一刻的无力感,是此生之中最为强烈的时候。

或许事后又会恢复平静,回归到人性,但只在此刻,有一种超乎想象的愤怒压抑在胸膛之中,却又半点解决的办法都没有。

暖阁之中,皆是一时人杰,但有人却只能无能狂怒,甚至有气也得不到发泄。

天微微亮的时候,长乐门被打开,陆续出来的内侍们都忙不迭地给皇城中的文武大臣送上热汤。

宫中的羊汤,滋味相当的不错,还撒上了葱花蒜叶,香气扑鼻,还能暖胃御寒。

秦琼在岗亭中喝了一碗,心情也平复了下来,蹲在外面的尉迟恭黑着脸,却也老老实实地一只手端着碗,一只手攥着一块咬了半边的饼。

吃一口饼,喝一口汤,好一会儿,尉迟恭看到应天门也中门大开,这才道:“噫,天亮了。”

当、当、当

皇城内的水钟,陆续传来敲钟声,张公谨端着个碗,看了看怀表,然后道:“六点,准备上朝还是回去”

“呼”

喝了一碗羊汤,已经舒服过来的秦琼淡然道:“上朝吧,想必会有大事。”

“嗯应该不会有大事吧。”

张公谨眉头微皱,如果真有大事,怕不是宫门不会大开,夜里就要操办起来。

此刻,皇帝应该是没事的。

只不过一众勋贵,谁也没有开口去追问脚不沾地的内侍们。

果不其然,只一会儿,康德就裹着一件风衣,嘴唇有些冻得发紫,到了岗亭口,才说道:“少待开个朝会,陛下有事要宣布。”

“陛下无虞”

“醒过来之后,还跟张总督聊了一个多钟头,这光景,精神还好,已经能坐起来自行吃喝。”

“呼”

张公谨松了口气,这才道,“昨天夜里,当真是心惊肉跳。”

拍了拍心口,张公谨一脸的愁苦:“这等事体再来一回,老夫是真撑不住了。”

听到他的话,尉迟恭横了一眼,将碗往旁边一丢:“哼”

第五章 轻装上阵

大朝会抛出来的消息就像一颗颗惊雷,炸得朝臣一个个都始料不及。

昨夜发生了什么,又或者说凌晨发生了什么,知道的人很少。

康德很疲惫,但还是主持了朝议。盖了皇帝印玺的圣旨,由马周传阅弘文阁诸学士,刚上位的杜楚客瞄了一眼,就是身体一颤。

再之后,皇后垂帘这个事情,也就成了小事。

甚至连垂帘的这个帘子,都是个装饰品,长孙皇后署理朝政的时候,从来没有用过帘子。

皇权似乎是分散了,但是经历了凌晨的事情,马周根本没有半点兴奋的心情。哪怕他是弘文阁大学士,理论上应该是“首相”。

要不是还要顾及仪态,整个朝会都要变成菜市场。

实际上也不比菜市场好多少,小声的嘀咕传到外面,外朝小官僚们一个个激动不已。

等到散朝的时候,留在皇城吃饭的重臣们,一个个都是没胃口,连尉迟恭都少吃了一根鸡腿。

跟房玄龄打听消息的人不少,不过房天王口风严,并没有说什么。也没有解释诸如太子尚在,垂帘是不是有“牝鸡司晨”嫌疑的废话。

在皇城吃完这一顿之后,房玄龄就没到晚上就带着人返回了江西。

至于张德,张公谨和李蔻拉着他聊天,有一搭没一搭地打听着消息。毕竟还是自己人,张公谨也没有遮遮掩掩,把心中的疑惑,一一跟张德说了。

“操之,陛下身体”

“再活个一年半载,应该也是没事的。”

老张没有跟张叔叔说假话,虽然张公谨他们,都以为这一次皇帝可能撑不过去,可能是要嗝屁了。

不过李家传统就是续命有方,太上皇要死要死多少年了不还是能嘬点甜汤乐呵乐呵就去年,还跟一个小娘子啪啪啪,身体可能吃不消,但又不需要他动,只需要他硬,甚至不那么硬也没关系,基本繁衍的功能还在即可。

大概也是受了儿子屡次三番晕厥的刺激,今年太上皇没有继续找小娘啪啪啪,反而老老实实地在长安洛阳欣赏欣赏风景。

二十多年下来,武德老臣该死的也都死了,不该死的,大部分在贞观朝也站稳了脚跟。

连武士彟都能混一顿饱饭,脑袋还没有搬家,这还用多想吗

更何况,还是那句话,二十多年了,再熬个三四年,就是三十年了。再如何想不开,时间能冲走很多东西,

“那皇帝就这么把江山社稷,交到了交到了一个女人手里”

李蔻声音拔尖,显然有些激动。

张叔叔也是发愣:“弘文阁如今职权扩充,七部似是要正式处于弘文阁之下”

“谁知道呢,反正跟我没关系。”

笑了笑,老张道,“叔父又何必担忧这个。”

“老夫如何能不担忧你可知道昨夜,尉迟恭那老儿,差点按捺不住性子,几欲闯宫。”

“他不怕死么”

张德冷笑一声,“还当是二十多年前的玄武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