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
他又将戴戒指时的事情前前后后过了一遍,心中冒出个古怪的念头来,自己可能已经不在身体里了,这个戒指就是媒介,自打被戴上,就与自己建立了某种联系,将灵魂拉到了这里。
换句话说,戒指是个陷阱,可能那个紫袍老头就是这么死的,所以神态安详,因为死之前灵魂已经换地方了。
而此刻身体中出现的些微乏力感更是证明了他的猜测,离开星盘之后,灵魂无法久存,这乏力感就是灵魂衰弱的体现。
想通了一切,他冷笑起来,这都是狂风之种搞的鬼,但就算不在星盘,以他的灵魂也不会怕了狂风之种,当下身形一顿,迎风便涨,直到高出那风人一倍,抬脚就踹了过去,骂道:“老子今天给你打服了。”
他差点被害死,自是气得不轻,一阵拳打脚踢,风人散而复聚,来回折腾几次,他更加恼怒,一拳把绿光击散,其中风球出现,竟是一溜烟跑了。
“给我站住,你真以为我杀不了你如果你再敢跑,冲着不收你,我都要打散你的神智,不信你试试。”他猛然一声大喝,灵魂之力探入风球,杀机已动。
那风球去势渐缓,终于停住了。
他恶气难消,骂道:“我警告你,今天的事情我可以不跟你计较,你但最好别再惹我生气,我的星盘中已经有极冰之种了,它跟你一样,也有神智,如果你不想被我收服,可以,现在我就把你抓进星盘,打散你的神智之后我照样用,妈的,我还治不了你了,敢害我。”
见风球颤抖,知道已是害怕,就放缓了语气:“你听着,这世界上除了我之外,不会再有第二人能够使用元素之种了,如果你落在别人手里,就算他们不想害你,早晚也会把你来之不易的神智折腾死,你想好怎么选择了吗”
风球飞到他面前,虽然没有眼睛,却好像在与他对视。
少时他眼前一花,只听千秋雪在一旁焦急地唤他:“你醒醒,快醒醒。”
他这才发现,自己跟那具尸体躺一起了,若非反应及时,这里又将多一具尸体。
他急忙直起身子,一把将千秋雪的手拉住,笑道:“你稍等我片刻。”
双眼一闭,意识回到星盘之中,狂风之种像当初的极冰之种一样,也是自行覆盖了元素刻印。
等到青光一现一收,他终于放下心来,笑道:“有极冰之种给你作伴,你也不会孤单了,相信我,你们的神智会慢慢成长的,直到成为三级刻印,你们就算彻底解脱了。”
待他出来,狂风之种长久以来吸收的元力尽数释放,出乎他预料的是,这元力并不多,只堪堪到了一阶巅峰,完全不符合常理。
他只能把原因归结在狂风之种头上了,或许这家伙平时只顾着睡觉呢,人家极冰之种还折腾了两条雪蟒,这家伙就一个戒指。
“刚才出了什么事我发现你的灵魂并不在星盘之中。”千秋雪显然也被吓住了,没了灵魂的人只能是死人。
李小末晃了晃右手,笑道:“在这个戒指里。”
只见一点金光顺着戒指的复杂纹路流转,他忽然一愣,戒指已经和他融为一体了,他能够清楚的感知到戒指的存在,并不是身体上的感应,而是灵魂上的。
因而他也明白了戒指的功用,这确实是一个媒介,但并不是强拉别人灵魂的媒介,而是类似于法杖的存在,同时也有空间戒指的功能,内部空间起码比普通的空间戒指大了数十倍不止。
他试着使用技能,立刻得知了增幅效果,百分之五十,这并不多,比起他自己的法杖都差得远了,但他明白,随着元素之力通过戒指的转化增幅,这枚戒指会成长的。
从今天开始,法杖是用不上了,技能的释放只能通过一种媒介来完成,哪怕戒指暂时不如法杖,他也不得不将法杖扔先放下。
“你一直盯着它看,它是什么”千秋雪见戒指上竟然有金光流转,非常好奇。
李小末笑道:“我的新法杖,起个什么名字好呢元素之戒怎么样”
千秋雪也笑:“很直白,你喜欢就好。”
李小末将右手平举伸过去,柔声道:“这次多亏你救我,也多亏你陪我过来,走吧,我带你出去。”
千秋雪有些羞涩,轻轻将手递给他。
他往上看了一眼,风力一起,进入了上方的岔道。
待天光一现,竟是从中央那座山峰钻了出来,听得四周吼声,他不敢停留,挟狂风而上,再有十翼配合,立时扎入云层。
“这次出来,你能待多久”
“元老会不愿我外出太久,仅半个月。”
“时间太短了,我带你四处走走吧。”
“现在去哪”
“暴风营地。”
“告诉我在哪,我带你去。”
半个小时之后。
“这,这你怎么”李小末看着下方的暴风营地,惊得差点咬了舌头,这速度未免太快了。
千秋雪见他这模样很是开心,拉着他下去了。
正文卷 第三百二十九章 我不是你主母
弗雷德在地下看着尤巴画图纸,不时的插上几句话,却少不得被尤巴嘲笑,然后他就会给尤巴一巴掌。
这段时间他确实学了不少东西,炼器知识大有长进,跟尤巴骂来打去,过得相当自在。
“有人来了。”听得动静,他料到是李小末,转头看去,见到一双人影,脸色顿时一变。
尤巴眼中幽火却是熊熊燃烧,手指往嘴里一塞,吹了声嘹亮的口哨:“哇哦哇哦哇哦,这才是女神,我发誓,您是天底下最漂亮的女人,没有之一,有没有兴趣留下来,晚上和我一起赏个月”
“啪”的一声,弗雷德狠狠一巴掌扇他后脑上,把脑袋打得转了几圈,扭到后面去了。
他急忙扳过来,怒道:“老头,我主人回来了,你还敢欺负我”
“你再嘴贱,我先弄死你算了。”李小末非常无奈,这死骷髅是真不要脸,偏偏还打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