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笑容苦涩极了,渐渐的连笑容都撑不起来,声音有几分失落无奈,涩然道“你这丫头怎么知道我喜欢沈大人”
她一直以为自己对沈静安只是依恋,喜欢他给她带来的安全感,喜欢沈静安的正直善良,喜欢他那永远温和的态度,只是不喜欢他那个人,毕竟他们差距太大,无论是年纪还是身份。
可当她无数次午夜梦回,无数次身处危境的时候,心心念念都是那张儒雅温和的面容,尤其是面对孟祈越娶妻时候的淡然不在意,她便知道她早已不爱了孟祈越了,而是爱上了那个稳如泰山的男人
画岚笑道“奴婢觉得您与沈大人最相配,沈大人不是马上就要回来了吗不如您试探一下”
谢瑾卿听了,眼角酸涩得厉害,心拔凉拔凉的难受,仿佛有一只手在左右撕扯着心脏。“试过了”
画岚没有听清楚,再次问道“什么”
“已经试过了,可是他说我不该如此轻浮,与外男之间要保持距离。”谢瑾卿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也不知道抱着什么样的心情。
“怎么会。”画岚不敢置信。
“他对我只是对晚辈的爱护,以后此事不要再提。”谢瑾卿明明笑着说话,可是眼角的泪水却是打湿了衣衫。
那般清风明月般的男子,如果知道她对他有了那份心思,恐怕会觉得恶心吧罢了罢了,本就不配,其他人不知,她又如何不知道这幅美丽的躯壳下藏着何等肮脏的灵魂,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沾满鲜血的她如何配得上那样高洁清正的太傅大人。
恐怕自己的爱都是对他的一种侮辱
“明日沈大人就要回京了”
“小姐,你要去接吗”画岚迟疑道。
第一百八十二章 与沈静安的争吵
谢瑾卿笑着摇头,小声道“不去了,等冬猎的时候再见吧。明日孟祈越应会来将军府。”
画岚虽是纳闷小姐怎么知道孟国公会来将军府,却还是点点头。
谢瑾卿泪眼朦胧,望着以前那般喜爱的传记,此时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终是放下书塞进枕头下,蜷缩进被窝里,什么也不想,却怎么也无法入睡。
当谢瑾卿的睡意好不容易来临时,已经是接近天亮的时候了,便一觉睡到正午,还是画晴将她叫醒,因为她主子果真来了。
“小姐,快点起来了。”画晴着急叫道。
“再让我睡一会儿。”谢瑾卿懒懒的翻了一个身。
“你再不起来,主子就要走了,主子可以特意来见您的,您怎么能为了睡懒觉不去见主子。”画晴气愤极了。
因为将军府的众人都不喜欢孟祈越,哪怕他现在身处高位,是所有世家小姐都倾慕的对象,可在谢大爷等人看来,孟祈越是有妇之夫了,所以就得避讳,这不,连午饭都没有留,都快将人赶出去了
谢瑾卿却是毫不在意,反正孟祈越只想得到她,而她也只需要满足他的心愿,等他功成名就之后嫁给他就行。
“你再叫,我就告诉孟祈越,你欺负我。”谢瑾卿一击制敌。
画晴瞬间闭了嘴巴,无论是真是假,只要小姐开口,主子肯定会处罚她。
“小姐你继续睡吧。”
谢瑾卿也话都懒得回,再次昏昏睡了过去,直到下午时分,才睡醒了,睡眼朦胧的睁开眼睛就看到门口伫立的画晴,那面色发青的模样,不用说一定是画晴。
“画晴,你主子呢”谢瑾卿迷迷糊糊的想起。
“走了。”画晴十分冷淡。
谢瑾卿却是扁扁嘴“你主子没有留下什么话”
“没有您都没有见主子哪里会留下什么话”画晴怒瞪谢瑾卿一眼。
“真的”谢瑾卿觉得这不太像孟祈越的作风。
看着毫不在意穿衣就要去净房的小姐,画晴气呼呼的吼道“主子让您明日冬猎的时候穿厚一些,别着凉了,他会来找你”
“知道了,声音那么大作何。”谢瑾卿打了一个哈欠,直接去了净房。
画晴一听,气得全身发抖,一跺脚扭头就走了,而此时画岚刚刚走进来,看到愤怒离去的画晴有些纳闷,不过想起那件事,又没有再继续追问。
“小姐,沈大人约您见面,他正在后门那里。”画岚小声道。
谢瑾卿的瞌睡瞬间没了,条件反射道“不去”
不待画晴反应,谢瑾卿又继续道“算了,我还是去吧。”
画晴闻言嘴角微微勾起,扶小姐起床收拾梳妆,不过也只是随便随便挽了一个发簪,连妆都没有化,披上厚厚狐裘出了门,一步一个脚印,在潮湿的地面上印上湿漉漉的水印。
刚走出后门,看到那辆孤零零的马车时,谢瑾卿的心猛地被提起,那小村庄里她曾试探过,可面对沈大人的沉默,她瞬间改口了,而在书坊内室的时候,她也不顾脸面的躺在沈大人的床上,本以为沈大人没有介意是有其他心思,却不想得到是更刻骨铭心的呵斥
“长安县主,请。”长青看到谢瑾卿开了门,上前迎接道“大人在马车内等你。”
谢瑾卿努力让自己显得平静,笑得自然,缓步上了马车,掀开帘子就看到那张温和儒雅的面容,眉眼处不如平时那般淡然,竟带着深深的纠结,还有微不可查的恐惧。
“重华,坐。”沈静安的声音有几分凝重。
不如于往日的深沉,谢瑾卿的心再次被提起来,喘喘不安的坐着榻上,双手整齐的叠放,心砰砰的跳着,难道沈大人还在为那日的事情生气
“谢老夫人骤然去世,我未能归来吊唁,还望见谅。”沈静安看着沉默的人儿,拿书的手紧紧握拢。
“您那时在外省,且公务在身,能抽出空写信安慰与我,我已经很开心了。”谢瑾卿深吸一口气,平静道。
“那便好。脚踝的伤可好了”谢瑾卿的疏离,沈静安如何感觉不出来。
“已经无碍了,多谢大人关心。”谢瑾卿点点头。
一口一声的大人,沈静安的眉头紧紧皱起,不喜她叫他伯父,可更不喜欢如此疏离的称呼。眼神微微凌厉的审视对面,可察觉到人儿的僵硬时,沈静安又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那日是我不对,重华一向娴雅淑德,是我太过失礼了,伤了你的自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