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错觉,而是灵感给予他们的警告
面对劳里的质问,苏格平静的回答:“如你所见,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人一个无能到不能再无能的人”
这两句话,将人说的很重。因为苏格知道,不管经历过如何,不管身处何种位置,不管自己是谁,不管自己是不是叫苏格索托斯,是不是晚钟教会的持钟人,是不是英雄,然而在这些名称,标签之前,他就是一个人。
一个降生后被贴上了无数标签的人。
他,是一个人
一旁的老者耷拉的眼皮微微上挑,眼睛看着此时的苏格,啪啪拍手道:“好说的好我们不管是什么,乞丐,银行家,钟表匠,大主教什么的,这些都无法改变我们是人的身份。”
劳里对于年老体衰的钟表匠没有任何兴趣,甚至于杀他都懒得动手。
他此时盯着苏格,看着从里到外,从上到下干净到恐怖的苏格,咬牙道:“神恩并不是无敌的你真的以为可以在我们圣血教会面前随便放肆么”
苏格神态无比平静,好像一位博学的智者,回答说:“我以为你比我多活二十多年能看的比我透彻很多,没想到你的思维依然如此的狭隘。”
劳里冷笑一声:“我的思维狭隘真是可笑,真正狭隘的人是你”
“你们从来目中只有自己所谓的正义,容纳不下任何其他存在。狂妄的你们妄想着统治全世界,支配整个世界的所有规则,愚弄民众,真的将整个世界都当做你们的后花园了么”
劳里狰狞的咆哮:“无知之徒你完全不知道我们为了这个世界付出了多少”
苏格目光深邃的回答:“我知道,甚至比你们自己都要清楚。旧梦中的尸骨代表着你们这么多年的杀戮。”
“旧梦”听到这次,劳里双目一阵紧缩。
其他人则一脸猛然,不知所云。
“你们狭隘的目光总是错误评估着我们的真实与目的。现在我大可以告诉你,我对所谓三月女神尊严没有任何兴趣,对世界的统治更没有欲望。对你们所谓的面子,所谓的信仰更没有任何感觉。我们只在做我们认为对的事情,和你们没有半朗分的关系。”
劳里听到这愣了愣,没想到苏格会说出这种理论。
苏格一脸嫌弃和厌恶的说:“而你们就像是那种自我感觉很良好,自以为是的孩子,自卑而敏感,好强而狂妄,你们将一切强行和自己联系在一起,结果却漏洞百出,让世界变成了如此残破的模样。”
“你你说什么”听到这劳里瞪大眼睛,感觉到不可思议。
他还是头一次听有人如此评价圣血教会。
苏格如此直白的说:“我现在对你们没有任何兴趣,你们也最好不要犯贱的来往我身上贴,那样你们会很掉价,我也很烦。”
“”老者听完感觉有些喘不上气。
这小子把圣血教会比成什么了看到帅哥走不动路的丑女
“乖乖,这小子果然是最邪的邪教徒,这都敢说。”老者已经压低声线了,但是那经历过岁月沧桑洗礼的喉咙已经不允许让他把声线压低。
这声音让附近的几个圣职者听到了,看了他一眼,眼睛带着一些满意。
这老头有前途,在这个邪教徒的淫威之下,还敢说出如此正义的言论
其中一个主教还在考虑,要不要这件事情结束后,把老头的事情宣扬一下,给他办法一个三月银花奖章呢
老者感受到了这几个神职人员的热情视线,尴尬的笑了笑,转身拿起鱼竿继续钓鱼。
如果他们知道了老者这句话的真实意思,估计会吐血的。
“看到没有这位无辜的老者都认为你是最邪的邪教”那主教此时正义凛然的大叫,希望这声音能让远处的行人也听到。
看到这主教大义凛然,一脸得意的样子,卡斯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叛徒”一旁的神职人员厉声问道。
卡斯咳嗦一声:“抱歉,有点想笑。您继续,您继续”
劳里没有说话,双目盯着苏格,希望能看到一些破绽。
然而他无奈的发现,神威没有破绽,哪怕有,也不是他能够发现的。
苏格目光依然深邃,姿态依然强势:“我会一直看着你们,也会一直判断你们。”
“判断我们你有这种资格”劳里讥讽的反问。
苏格不以为然,语气无不缓慢的说:“救赎机会就在于此,如果你们发现不了,天启的灾难随之降临,你们都将失去一些希望,永远坠入那兽性的深渊。”
劳里狰狞道:“那就看你没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苏格双手放在身后。无视劳里的威胁转过身,看着宽阔的护城河说:“我自然没有这个本事。一切与我无关,我现在就是一个普通人,我没有资格去审判你们。我只是一个判断者。”
“故弄玄虚,希望我们下次见面的时候,你还能如此淡定”劳里冰冷的撂下狠话,转身就走。
苏格看着他的背影,低声道:“如果下次还能见面的话,你们都将失去一切救赎的希望。”
于是乎,在老头的惊奇注视下,这阵势极大的兵力虎头蛇尾般的离开了。
苏格似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重新坐回老者身旁的小木凳上,看着河里鱼鳔说:“似乎有鱼上钩了。”
“哎又是一条银白鲢哈哈哈”老者发出一阵爽朗开心的笑声。
与此同时,远处的隐蔽之地。
杰洛斯放下手中的望远镜暗中松了口气。
一旁的艾德琳跟着放下望远镜,喃喃的说:“没想到,他居然连这一步都想到了。”
杰洛斯摸着下巴,喃喃的说:“我一直有个不太切合实际的想法,之前有些捏不准,现在突然有了大约三成的把我。”
“什么”艾德琳急忙问。
杰洛斯脸色有些古怪,语气中带着不确定和试探的说:“持钟人似乎就是吾主。”
听到这,艾德琳眼睛瞪大,一脸的不可思议。
“这怎么可能”
杰洛斯挠了挠头:“虽然这是有些不敬的,但我们的教义就是如此。你有没有发现,持钟人和吾主,从来没有同时出现过。”
听到这,艾德琳猛然一愣,回想一下不管是从第一次聆听神祇的声音到现在,两者之间确实从来没有同时出现过。
吾主出现后,苏格就如同隐身了一般,甚至于“退下”这种话仆人该说的话都没说。
同时,也是每次他们从神殿中退出来后,苏格才会从里边走出来。
一次两次这样也就算了,他们还以为在神祇面前,苏格没有任何插话的余地。
然而每次都是如此,这就有些可疑了。
“还有最为关键的一点。以持钟人的身份,地位要比教宗陛下远处很多。然而你发现没有几次觐见的时候,教宗陛下是有资格站在吾主身旁,进行正常说话和命令的。但是持钟人却一次都没有”杰洛斯再提出强有力的证据。
艾德琳听完心中更加颤抖,喃喃道:“这似乎有些太不敬了。”
杰洛斯看着前方:“这